除了生物型轉變,我的頭腦和身體裡還多出一些古怪的東西。
體內的暫時沒時間去研究,頭腦中多出的,是一些新的古怪記憶。
在這全新場景中,我的新身份是“趙寡婦”。
膝下無兒無女,因為成婚當天,這個死鬼丈夫還沒來得及碰新娘子,就因為過度飲酒而一命嗚呼。
婚禮改成葬禮,紅衣外套白衣,劇情之狗血,估摸著網絡作者都不敢這麼寫。
今天是守寡後的第37天,外麵陰雨綿綿,一如真正趙寡婦的心情。
我借著銅鏡,再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絕美容顏以及好身材,鬼使神差做了個“女人挺好”的造型。
“艸!這要是在現實世界,有這樣姣好的身段造型,內衣廣告我都能接到手軟!”
這時就聽到外麵有人喊著什麼,說話用詞是有些古怪,不過話語的含義,卻是十分的容易理解。
“來呀,老妹兒,出來玩兒啊……”
翻譯成現代社會的語言,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那聲音流裡流氣,帶著說不出的不正經,陰陽怪氣中還有濃重的鼻腔,以及一些稚嫩之意。
那聲音響起後,周圍就是一陣捧臭腳的笑聲,而後咣當咣當,接連好幾塊石頭扔到了院子裡。
這我就不能繼續再忍下去了。
這要是再忍一忍,我院兒裡都能砌一座花果山!
“誰在外麵臭不要臉的?”
我的聲音變得有些尖細,甜蜜而好聽,聽著自己變調的說話動靜,我的血糖指標含量蹭蹭上升。
太甜了!聲音含糖量太高了!
不過,無論我用詞多麼的有現代感,院落場景外的鬼怪,都能極其自然的無縫銜接以及理解,“兄弟們,你們聽啊!裡麵那寂寞的小娘子,有些羞怒啦!哈哈哈……”
這話說完之後,院落青石板上,又是叮叮當當一陣脆響,半空又落下來一大堆石頭。
“這什麼毛病?一言不合扔石頭?古代人調逗良家婦女,都是這麼個調法嗎?”
“就不怕一個失手,石頭砸腦瓜上,砸出個血窟窿?”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我心裡居然還升起強烈的屈辱感。
臥槽?
野雞大學就讀期間,我跟著不著調的那些室友們,乾過沒皮沒臉的事多了去了,早就達到了有碼等同無碼,騎兵等同於步兵的至高境界。
就眼下這三兩句戲弄,我怎麼會沉不住氣呢?
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著我?
我相當的配合,一邊朝著牆外喊著“臭流氓”之類的話,一邊從屋裡拿出幾塊剪好的綢緞,逐一包著石頭向牆外扔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著!”我喊道。
牆外一陣轟然大笑。
“欠兒哥,看來這小寡婦(未亡人)是看上你啦?”
“就是啊,欠兒哥,你聽聽他剛才說的話: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不就是在跟你暗示著,往後你倆要有來有往,有進有出嗎?”
“哈哈哈……誰跟老子說趙家媳婦是貞潔烈女?他那張破嘴是不是遭過詛咒?完全是瞎唧唧說啊!”
我不管外麵怎麼說,淡然用一塊塊的綢緞包著石頭,慢悠悠向外扔著。
嘴裡不停的喊,“接著,接著,接住啊……”
外麵兒那叫欠兒哥的那位,似乎玩的挺嗨。
他讓其他兄弟夥都靠邊站,自個兒在牆那邊接著我的綢緞包石頭,玩的不亦樂乎。
大概到第十五、六塊石頭時,外麵突然一聲慘叫,“嗷嗚……我……狗入的……我的手……刺蝟啊……”
跟我鬥?
小樣兒的!
我淡然拍了拍手,回了裡屋,“以現代人的智商,我還不玩死你們這幫鱉孫兒?”
剛開始都是純粹的綢緞包石頭。
剛剛那一次,我把石頭替換成了大土豆,上麵插了20多根繡花針,包著一塊花花綠綠的綢緞就扔了出去。
我再讓你接石頭?
我爽死你!
一眾小流氓,罵罵聲咧咧的聲音越來越遠,應該吃了暗虧後,紛紛離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脫離這幻境。
不論如何,哪怕變成了女人,總不能讓自己吃虧不是?
想了想,我重回院子裡,找出一些趁手工具,開始在各個角落忙活起來。
小時候跟著爺爺、爸媽在農村住,就沒少上山打鳥、下套抓麅子……
雖然不如爺爺那樣精通,但挖坑下套的手段多少還是懂一些。
整整一下午,我在院子周圍偏僻的路徑上,挖了十幾個深淺不一的土坑。
裡麵倒插著竹簽,鋒銳的一端,清一色朝上。
這要是不小心掉進去,再嚴重的便秘都能給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