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藥酒的這一缺點,幾乎是不存在的。
對於麻婆而言,這一招可謂一舉兩得,如意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
還真是活久見啊,我做夢都想不到,麻婆的心思會這樣歹毒,“這老逼太太,真特麼壞!等會兒我得想個辦法,狠狠收拾她!”
麻婆是趙芹的生母,跟我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主動招惹我,我乾嘛不反過來收拾她?我還能慣著這老逼燈養金魚嗎?
心裡琢磨著計劃,我和陳吉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約莫半個小時後,外麵響起腳步聲,麻婆和陳姓軍官回來了。
陳姓軍官手裡拎著兩壇酒,雖然蓋著泥封,但不掩酒香,一聞就知道是好酒。
雖然明知道其中一壇有毒,我還是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饞蟲都被酒香勾出來了。
我雖然不怎麼喝酒,但不代表我不會喝酒。
10歲之後的印象裡,逢年過節,爺爺就會讓我整一小杯高度土酒。
興許遺傳了爺爺和父親的喝酒基因,在二叔全家慘死之前,我白酒酒量達到了一斤半,村裡一般的村民都喝不過我。
酒量好歸好,但我沒酒癮。
所以大學過後到現在,我基本沒怎麼喝,主要是市麵上那些食用酒精勾兌的酒,真心勾不起我的興趣。
而現在聞到百年前釀製的純糧食酒,我頓時就有了感覺。
嗯!
想喝!
各種菜肴流水價端了上來,沒想到麻婆下廚還真是一把好手,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讓人大有食欲。
“老陳大哥啊,閨女他爹最近有要事出了遠門,所以隻能我來招待您和貴公子。”
“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呐!”
麻婆笑意盈盈的端起酒杯,跟陳軍官碰了一杯。
這會兒我已經能區分出來,放在我和陳吉籌之間的這壇酒是藥酒,而麻婆麵前的那一壇,則是正常的好酒。
一杯下了肚,麻婆兩腮飛紅,身上戾氣少了些,多了股風韻猶存的韻味。
她依次敬過了陳家父子,最後在我麵前舉起杯,“閨女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這都是天經地義的。”
“唉!我看你和陳公子相談甚歡,我就知道,往後你八成是要嫁入豪門了。”
“我可是含辛茹苦,把你一點點帶大,想著你要進入彆人的家門,為娘心裡這個難受啊!”
“啥也不說了,母女情都在酒裡,我先走一個!”
滋溜——
麻婆一仰脖,來了個一口悶。
雖然明知杯中是藥酒,但提前得知了藥效特點,我心裡已然有底,毫不猶豫的乾掉了杯中酒。
酒是促進感情升溫的最好催化劑。
沒一會兒,飯桌上笑聲陣陣、其樂融融,不知道的,沒準以為我們是一家四口呢。
席間陳軍官點了根“老刀牌”香煙,喝酒就想吸煙,我順手要了一根。
麻婆臉色沉了沉,似乎有些不悅,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忍了下來,“閨女啊,你上個女校,咋還學壞了呢?怎麼學會了吸煙?”
陳吉籌對趙芹真是格外中意,聽麻婆這麼一說,趕緊護著說:“無妨無妨!我們現在就是要打破封建思想,建立充滿全新精神的新世界!芹兒吸煙喝酒都沒什麼的,隻要革命思想跟我統一就行。”
陳吉籌都發了話,麻婆自然沒脾氣。
她的主要任務是盯著我喝酒,既然我沒有表現異常,她就不再多說什麼。
“閨女啊,你少喝點兒啊!差不多就行了,啊?”
看我盞茶工夫就喝進去了小半斤,麻婆有些慌神,想要阻攔我。
陳軍官也在旁幫腔,說這白酒度數高,後勁十足,可千萬不要一時貪杯而失態。
我心裡冷笑,“喝多失態?我失你個鏟鏟?我這是陪著你們演戲,故意表現出有點迷糊的樣子。”
“其實,我頭腦清醒的很,丁點兒醉酒的症狀都沒有。”
我先把目標對準陳軍官:“陳叔叔,喝酒助興,莫不如咱們來個小遊戲啊!”
“劃拳你會嘛?不會?沒關係,我教你亂劈柴啊?”
“聽不懂?太複雜?不要緊,我教你十五、二十吧!”
“這個簡單吧!那行,從我開始,我先坐莊,開始走圈了啊!”
“十五!”
“二十!”
“五!”
“沒!”
“你喝!”
兩手一頓比劃過後,陳軍官完敗,而後爽快的喝了一杯酒。
看他興奮而新奇的樣子,貌似他對我的提議相當感興趣。
在我準備和麻婆劃拳時,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質問著:“你從哪兒學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還坐莊?走圈?劃拳?”
“你……到底想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