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移動速度快點兒,就很了不起麼?”
長出6條巨大蜘蛛腿後,校服弟弟的自信心空前暴漲,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他輕鬆刺穿了長發男子的魂魄珠,朝著我低吼:“你!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他的本意,應該是不想讓我抱著他姐。
但這話……聽著咋這麼彆扭?
既然區分出了活人與鬼怪,1號樓的任務結束,我就要儘快清理戰場。
我懶得和他多說,三色幽冥域把他擠壓成了雕像。
下一秒,我輕輕鬆鬆把他囚困進了“臨時陽間”裡。
“這個小家夥性格雖然內向,骨子裡卻有些桀驁不馴。”
“扔進臨時陽間,在無限循環中讓他嘗嘗絕望的滋味,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免得以後為我所用時,他再跟我耍個性,留下紕漏隱患。”
在離開1號樓,前往2號樓之前,我特意派出幾隻鬼怪朋友,讓她們幫忙清理打掃13-13。
房間裡曾有很多鬼怪走動過,我在撕扯壁畫時,因為比較匆忙,弄亂了一些家具擺設。
往後我要和陳醫生展開深度合作。
既然是長期的合作夥伴,我當然要給她留下良好的印象。
我護送著孫海山離開了小區。
昏迷的妖嬈女,則被陰鬼朋友暫時送往靈品店。
有白惜純幫忙照顧著妖嬈女,想來不會令秦城為難。
我盯著坐在花壇上,仰頭望月詩興大發的窮酸男生,心裡有些犯愁。
“愛是一道光,綠的心發慌。”
“人在家中坐,綠從天上來。”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雞毛啊——”
我:“停停停停停……”
“陳檜,你彆太過哀傷,你老婆菲菲早就已經死掉了,隻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從孫海山口中,我知道了這窮酸小夥子的名字,想了想,打算最後一次嘗試安慰他。
如果他再油鹽不進,我也隻能放棄,任他自生自滅。
“你要是不信,可以仔細回想一下:白天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你老婆?”
“她是不是隻有夜幕降臨時才會出現?越是臨近深夜,她的活動就越頻繁?”
陳檜張著大嘴,嘴角處粘連著唾沫絲,顯得有些狼狽,“我從認識她第1天起,她就隻在晚上出現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她已經當鬼當了很多年?”
我:“???”
哢了哢眼睛,我對他失去了耐心,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慢步離開,朝著2號樓方向而去。
身後傳來陳檜自怨自艾(yì)的聲音。
“……我這輩子過得怎麼這麼衰啊?我家住著個粑粑精嘛?”
“特麼到現在,我連老婆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寶寶心裡苦鱉啊!”
“我讀了4年財會專業有何用?我特麼不如早點兒去迪拜要飯啊!”
我停下腳步,“你什麼專業?”
陳檜:“財會啊,怎麼了?”
我:“你的資質是……”
陳檜:“ACCA(國際注冊會計師)啊,怎麼了?”
我說:我倒是有個賺錢的路子,你想不想知道?
陳檜:“我不想知道啊,怎麼了?”
我:“……”
在陳思怡姐妹和吳鐵軍的管理下,靈異事務所很快走上正軌,吸金速度極快。
他們正打算優化資金投入,把觸角擴展到多個賺錢領域。
而這期間,就很需要一個合格的會計師。
結果……
陳檜就跟個大犟種似的,任我好話說儘,他死活不肯加入我的團隊。
對付活人就不能像對付鬼怪那樣霸道。
我心說:陳檜,你有種!你等今天晚上的,等我擺平了你老婆,晚上就讓她給你托夢!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死鴨子嘴硬!
撇下了陳檜,我領著小黑進入2號樓。
剛剛進入大廳,我就愣了愣。
隻見地麵上齊刷刷跪著12隻鬼怪,每隻鬼怪身上陰煞氣息翻湧,似乎生怕我辨彆不出他們的身份。
當看到了進來,為首的一隻男鬼,手裡抱著一遝奇特的“壁畫”,蹭著地麵一路“跪跑”到我麵前。
他先給我來了個五體投地大拜式。
而後他咬著我褲腿子,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我,“大神,求放過,求放過啊!”
我輕微打了個哆嗦,雛菊一緊。
草!他那眼神……比特喵怨婦都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