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另有三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死死的限製住那東西。
青石板如同水波一樣陣陣蕩漾,很快又恢複了原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你還有陰間雛形這樣的法器?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看來我這一次賭,算是賭對啦!”
屍涎明顯知道的更多,進入鎮塔後,四下打量了一圈,他差點沒驚掉下巴。
短暫停留後,屍涎感應到了某一個方向,大步流星朝著那裡走去。
那裡正是北郊墓地的所在,是行屍和鼠靈族共同的大本營。
“我跟你說啊,傻大個兒!”
聽到屍涎對我的稱呼,小黑很是不滿,立即糾正著,“你彆‘你你……’的叫著,鎮塔的主人,你得叫老大,懂否?”
“另外,你彆光顧著撒丫子狂奔,趕緊解釋解釋,你咋就突然投降了呢?”
“靠,降服你的過程太容易,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屍涎當然不會計較小黑的吹牛,粗聲粗氣的解釋起來。
行屍是一個很獨特的鬼怪族群,弱者為強者服務甚至犧牲,這是行屍族群天經地義的規則。
在不斷向上晉升的過程裡,屍涎就成了最尷尬的一個層級。
辛辛苦苦修煉成了屍涎,就是為了給屍臣當點心的。
恐怕100個屍涎裡,有99個逃不脫被吃掉的命。
“我開啟了靈智,我的智商和普通活人沒什麼兩樣,甚至稍勝一籌。”
屍涎沉悶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委屈,“同樣是生靈,憑什麼我的命就是被吃?我不甘心啊!”
當屍涎晉升到現在這一層級後沒多久,他就陷入了昏睡狀態。
幽森通道裡的其他行屍,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死氣,保證他即便是在睡眠中,也能持續茁壯的成長。
昏睡中的屍涎,狀態很不好。
他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做著噩夢,每一個噩夢裡都有一副刀叉,都有一張貪婪的嘴,而他就是那無力反抗、任由刀叉切割的食物……
“你們用了特殊手段,讓我聞到了獨特的氣味。”
“這氣味很致命,對我的吸引力很大,我想:境界稍低一些的鬼怪,沒誰能抵抗得住這種誘惑。”
“我終於從昏睡狀態中蘇醒過來,而按照當初的約定,一旦我醒來,五分鐘後,我就要成為後麵那位的食物。”
“知道這5分鐘我是怎麼過的嗎?老大,雖然我在跟你們搏殺,但我心裡天人交戰,各種矛盾糾結啊,我都快糾結成中國結了。”
“當看到你接連疊加三層幽冥域,有古怪的道法運轉氣息,有強大的防禦護著肢體,有這樣凶猛的下屬為你舍生忘死……我立馬就決定,我必須要投了。”
“過了這個村,再沒有這個店,我要牢牢把握這次機會,哼哼……往後,我命由我不由天!”
小黑插話:“行了,你可彆扯犢子了,犢子的大胯都讓你扯成一字馬了。你趕緊找好地方歇一會兒,等乾掉門後的那位,我再跟你仔細嘮嘮。”
屍涎已經跑到了北郊墓地。
當他屍身沉沒進泥土裡,磅礴的死氣迅速蔓延,將整個北郊墓地的範圍完全籠罩。
感受到周圍氣息的變化,居住在這裡的行屍和鼠靈族們,立即歡快了起來。
“哢哢哢……”
這是一些興奮的行屍,在圍著墓碑哢哢的撓著。
還有一些行屍,塌著腰、翹著臀、邁著僵硬殘缺的仙鶴腿,愉快的排著隊形……以這種獨特方式來表達他們內心的喜悅。
鼠靈族們動作則比較統一。
他們在歡脫的挖洞。
一會兒東邊墓地冒出一顆鼠頭,一會兒西邊墓地冒出兩顆……此情此景,要是能再配一個小木錘,那就更完美了。
我倒是理解他們的心情。
對於行屍和鼠靈族來說,一隻屍涎就是真正強大的存在。
有他在北郊墓地坐鎮,陰氣會更加凝聚,修煉速度會提升的極其明顯。
在我打量著對麵青石板時,小黑突然問道:“對了,傻大個兒,你有名字沒?總是屍涎屍涎的這麼叫著,貌似沒啥辨識度啊!”
屍涎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智商這麼高,怎麼會沒有名字呢?我沉在地下深處,常年保持沉默,於是取姓氏為陳。”
“我是一具屍體轉化而來,於是名字中要有‘屍’。”
“我的全名便叫做:陳屍屍。”
唉~我勒個去——
我身子一個栽歪,差點沒掉進漆黑縫隙裡。
小黑咕嚕嚕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滿臉的驚詫:“晉升到屍涎,智商就這麼高了嗎?”
“一具屍體的名字,我居然聽出了詩情畫意?”
“這……牛掰格瓦斯!”
消失的第99級台階,被陳屍屍吞進了肚子裡。
陳屍屍吐出台階,填補在空缺之處,台階不斷的變寬拉長,最終與兩側牆壁完美契合。
青石板忽然發出嘩啦啦聲響,由堅硬的岩石,化為蔚藍色的液體。
液體向著四周湧開,露出一條圓形通道。
十幾米開外的儘頭處,有一扇正兒八經的門。
在兩側的門扉上,各有一個豔紅的大字。
“鬼……心?”
小黑盯著上麵的字體喃喃念叨著,“這是個神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