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渾然不覺,配合說道:“你肯說說你自己?那可太好了,我天生一副玲瓏八卦心,對各路小道消息相當的感興趣。”
“嘿,美女,咱聊著聊著,是不就算是混熟了?”
“等會兒如果真的起了摩擦,你不至於對我們下死手吧?!”
影魔冷哼一聲,對此不置可否:“接下來說說我。我呢,同樣和千蝶小姐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而且和纖纖相比,我的童年甚至比她更慘。”
“因為我直到12歲那一年,才算徹底的擺脫噩夢啊!”
影魔的小名叫做甜甜。
但是正如她所說,她的童年過得一點都不甜美。
小時候,甜甜和母親待在海邊的一個小漁村裡相依為命。
每到趕海時節,她和母親起早貪黑的拾撿海貨,勉強維係著家用。
甜甜很喜歡海。
她甚至想過,在大海深處找一個小島,一輩子住在那裡。
因為漁村的所有漁民,對母女二人都很不友善。
有人欺負家中沒有男人,有人垂涎甜甜母親的姿色,有人心懷鬼胎,對甜甜這樣的小女孩,甚至都不想放過……
“在我剛過完八歲生日時,我那個便宜爹回來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他皮膚蒼白,比媽媽的臉都白。”
“他身上有很濃的酒味,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右手兩根手指被熏得發黃,一雙眼睛不停閃爍,像是隨時隨地在琢磨著鬼點子。”
“回家的第一天,他就把媽媽一頓毒打,說因為她肚皮不爭氣,生了我這麼個閨女,斷了他們家的香火。”
“後來我才知道:母親生我時,得了1種很難治的病,往後再不能生育。”
“我那便宜爹當時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不過不知什麼原因,最終他又回來了。”
“而媽媽這些年不肯離開漁村,就是在等他回來。”
“她終於等到了爸爸,同時也等到了一場噩夢!”
重新回到漁村的他,跟八年前完全不同。
原本挺勤快1個男人,現在居然是奇懶無比,懶得都快四肢退化了。
家裡的大小事務,一概由甜甜的母親負責。
而更可惡的是,他抽煙、酗酒的同時,還染上了賭癮。
剛開始還小有輸贏,沒過多久,他隻輸不贏,把家裡輸了個底朝天。
女人這些年攢下的家底,被他1個月不到,就全都敗禍光了。
而那段時間是嚴冬臘月,海麵平靜,並沒有大潮小潮,“趕海”都無從趕起。
在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毒打後,甜甜的媽媽,含淚同意了她爸爸的提議,鑽進了海邊一棟木屋子裡。
尾隨著她一起鑽進去的,還有1個同村五十多歲的李姓老光棍。
在那之後,甜甜的家境稍微好過了一點。
不過女人進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尾隨身後的男人變換著不同麵孔。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差,有時從木屋出來,身上帶著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甜甜在她媽媽的臉上,再沒看到過笑容。
等待她爸爸回來的那段時間,日子雖然過得苦,但甜甜媽的臉上總是洋溢著希望,以及1種說不出的神采。
而現在,她的臉上隻有麻木,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沒了生氣。
而且還有一種更怪異的情況:甜甜媽蒼老的速度特彆快!
轉眼間四年過去,她卻像是蒼老了10歲一樣。
黝黑的臉蛋變得鬆弛,眼袋塌陷,雙眼無神,皮膚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有光澤。
偶爾咳嗽起來,會接連咳嗽十幾分鐘,恨不得把肺吐出來。
甜甜爸則變得越來越暴躁,對甜甜媽打罵的次數開始增多。
因為她變得越來越難看,家裡賺的錢就越來越少。
那時的甜甜已經十二歲了,她已經明白很多事情。
她知道:父母都窩著不去乾活,而家裡卻始終有錢花,這跟海邊那間小木屋,跟漁村裡形形色色的老男人,跟不時鑽進耳朵裡的流言蜚語……有著很深的關聯。
在甜甜12歲生日的頭天晚上,父母第一次爆發了極其激烈的爭吵,爭吵過後便是毆打。
可即便是被打的體無完膚,甜甜媽還是倔強的在抗爭著什麼。
甜甜很奇怪:媽媽在抗議著什麼?若是在以前,媽媽不一直是逆來順受,不敢頂嘴反抗嘛?這次她是怎麼了呢?
過生日的當天。
爸爸破天荒的買來美味食材,讓甜甜媽做了好大一桌菜肴。
他麵色和藹的坐在甜甜身邊,說道:“過了今天,你就是12歲的大孩子了。”
“爸爸問你一句話:你……想幫著家裡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