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背著桃木劍的小道士,不知怎麼轉悠到了黃竹嶺。
更不知他怎麼就越過那些村民把守,來到了楚父麵前。
當得知他們的難處後,小道士微微一笑,指點出一條對策。
這瘟疫並非無藥可治,隻是村民不知道方法罷了。
解藥很簡單,在這大山中便可采摘,但是藥引子有些獨特,需要一味香草。
同時對熬藥的火候要求極嚴。
有時需要高溫,有時需要小火慢燉,有時需要中火烘焙……
火候調控要經曆十幾道流程,一個不小心,就會讓救命的湯藥,變成致人於死的毒藥。
小道士身上倒是有這種獨特香草,不過數量不多,隻能夠嘗試十次。
隻要有一次成功,就能救全村人的性命。
“還有這樣一種湯藥?這可有些神奇!”
我有些好奇,瞬間想到了另一方麵,“不對啊!你說的那個年代……醫學應該還算可以,不該發生這樣的瘟疫事件!那時怎麼不向縣裡求助?派來專業的醫生救治,豈不是更好?”
楚父歎了口氣:“趕的也是不巧,那年春汛水大,道路橋梁接連被衝毀了好幾處,根本沒法去縣城,有村民倒是想遊到對麵,結果,活生生搭上了五六條人命。”
“唉!天災**、天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向外界求助既然行不通,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湯藥上麵來。
春兒挺著肚子陪著楚父,連續嘗試五六次,火候總是操控不好。
同時他們也驗證過:那熬廢的湯藥的確有毒,給土狗吃了過後,不出盞茶工夫,就口白沫,四肢抽搐而死,土狗渾身黢黑,表明這毒性還相當的猛烈。
在楚父第8次嘗試失敗,被絕望情緒籠罩時,春兒突然失了蹤。
而那時,距離村民要求的最後期限,隻剩1天時間了。
“那天晚上,也是這時候光景,天色蒙蒙黑。”
“我正蹲在灶台前發愁,突然間聽到嬰兒哇哇啼哭之聲。”
“隨後就看到接生婆抱著個嬰兒,來到我麵前說:這是春兒給我生下的骨肉。”
“她在生下孩子後不久,就硬拖著虛弱的身子去了後山,具體去做什麼不得而知。”
“後山坑坑窪窪,走夜路十分危險,我擔心她有個三長兩短,於是顧不得去看嬰兒,趕緊朝著後山追去……”
我插話道:“外麵不是有村民把守麼?他們能讓你出去?”
楚父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可以跟著我一起去追,但還不至於眼睜睜看著春兒喪命啊!這點人性他們還是有的。”
在後山足足尋找了半宿,再回來時,已經是下半夜12點半了。
垂頭喪氣的楚父回到家中,卻看到接生婆還在原地等他。
看到楚父後,她沒急著把嬰兒遞到他手裡,而是勸說道:“你再試試熬藥?興許這個時辰,火候最好控製呢!”
人都丟了,楚父哪兒有心情熬藥?
不過他架不住接生婆磨磨唧唧的勸說。
楚父心想:反正等天亮,自己難逃一死,等自己熬廢最後1鍋湯藥,就乾脆喝了毒藥。等到了陰曹地府,那時自然就會知道,春兒是否出了意外。
添水加藥,添加香草……
楚父就在這樣失魂落魄的狀態中,開始熬製第9鍋湯藥。
萬萬沒想到,接生婆的嘴,就像是開過了光,這一次居然出奇的順利。
火候掌控隨心所欲,一大鍋湯藥就這樣熬成了。
喊來小道士後得到驗證:這正是理想中的湯藥。
找來1隻土狗做試驗,這次再沒有中毒身亡的情況出現。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給1位重症將死的病患服下。
結果不等天亮時,那人病情就大為好轉,明顯是藥效發揮了作用。
這湯藥另有一項神奇之處:無需按照療程服用,隻要病患喝上一小碗,自然就會痊愈。
等一鍋湯藥用完之後,楚父又極其順利的熬了一大鍋。
兩鍋加在一起,終於把全村傳染瘟疫的病患,全部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死亡危機雖然解除,但春兒就此失了蹤,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楚父因為瘟疫事件,反倒鞏固了他在村中的地位,從此再沒誰把他當做外人,甚至在下一屆村長選舉時,他還進入了候選人的名單……
1個老爺們,終究沒法照顧孩子。
所以在春兒失蹤的第三年,楚父重新婚娶,這次新娘不是彆人,正是把嬰兒送來的接生婆。
“接生婆隻是她的職業,並不是說她有多蒼老。”
楚父隨口解釋著,“春兒失蹤後,她隔三差五的來照看孩子,對待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
“人心都是肉長的,時間一長,我也頗為感動,自然和她就有了感情。”
“唉!說到底,還是我心誌不堅,有愧於春兒啊!”
當聽到這裡,我心裡冷不丁升起個疑惑:“那個接生婆……到底是什麼來曆?”
楚父:“她就是楚鵬飛後來的娘!當時她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寡婦。”
“唉!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不僅難琢磨,而且陰險起來,基本沒男人什麼事兒。”
“當時我年輕氣盛,思慮不周,哪兒能想得到,這裡麵隱藏著這樣大的1場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