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
喵喵站起身,回到我身邊。
而草叢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啊?韓先生,你們過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抬眼一看,正是習慣戴鴨舌帽的呂不悔。
他從不遠處急匆匆的跑來,兩手慌亂的係著褲腰帶,“對不起啊,韓先生,沒想到趕的這麼不巧。”
“其實,從今天一大早開始,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你們。”
“結果剛剛壞肚子,到那邊辦了件大事,沒想到就耽擱了迎接。”
匆匆跑到我們麵前,呂不悔臉上諂媚的笑,轉換為陰沉的怒意。
他一腳踹向彎腰趴地的喇嘛,“跪地上乾嘛呢?看到韓先生不知道打招呼?瞎啊?巴托呢?這死鬼跑哪兒去了?居然敢擅自離崗?看我不打小報告,告死他?”
嗷——
隨著呂不悔那一腳,跪地喇嘛發出很大一聲慘呼。
幾乎快要拔出來的那根箭羽,無巧不巧的被悶了回去。
這次紮的更深。
箭羽幾乎完全沒入腳掌。
跪地喇嘛咧著大嘴,兩眼汪汪,滿臉的生無可戀。
我懶得搭理他倆,跟呂不悔一邊交談,一邊向著山上走去。
跟我預料的一樣,巴托這兩隻看門狗,在域外密宗地位很低。
就算殺了他倆,都不會有人過問。
我們是通過祭靈活動選拔而來,地位可要比他們倆高多了。
我問道:“我競選的那一場,主持麵試的那個老喇嘛是誰?”
昨晚況錦芝出了意外,我們急匆匆離開現場,沒有得到腰牌,這倒是能解釋的通。
但是,我跟鈴兒脫穎而出後,老喇叭壓根兒就沒提過腰牌這一茬。
這就有問題了。
我覺得他是在故意坑我,我得記住他名字,往後少不得會在域外密宗和他打交道,我得找機會坑回去。
“他叫上鏡法師,雖然道行不算高,但資曆比較老,一般對外的活動都有他的身影。”
經過昨天的教訓,呂不悔明顯乖了很多,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知為什麼,上鏡法師對你有種天然的敵意,那天固然是我挑撥離間在先,但也有上鏡法師對你的敵意在內。”
“韓先生,往後對他,你可要小心些。”
“上山之後,你就會發現,域外密宗管理十分混亂,就算鬨出人命,也不會有人太在乎,你可千萬彆被上鏡法師坑了。”
我點了點頭,謝過呂不悔的好心提醒。
心裡琢磨著:將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上鏡法師坑的徹底一些,最好能把他坑成植物人。
有仇不報非君子。
他叫上鏡法師?
往後我給他改名叫上炕法師,我特麼讓他上炕都費勁!
再過一刻鐘,我們來到了山頂。
看著眼前宏偉的建築,感受著周圍異常的氣息,我的心不由得一凜。
整個域外密宗,是由5座建築組成的建築群。
每一座建築,都是格外的宏偉,占地麵積起碼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正中央是一座圓形的建築,頂端高高聳起,細長細長的,咋看咋像避雷針。
這……
山頂上很招雷嗎?
這麼怕被雷劈?
東南西北四座建築,如同群星拱月一樣分布在四周,把圓形建築護在中央。
雖然我不懂,但隱隱能感覺出來,這四座建築似乎暗合四象之意。
在位置擺布上,肯定有很深奧的說道。
除了這些建築物很詭異以外,這裡的氣息也十分的不尋常。
從我身體傳達的舒適感判斷:這裡的地麵之下,百分之百是凶煞之地。
這樣的地方特適合誕生鬼怪,甚至很容易培育出高品階的鬼怪。
喇嘛們經常和鬼怪打交道嗎?
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呢?
對此,我表示比較好奇。
呂不悔隻負責領路,他不是密宗子弟,最多隻能領到這裡,卻不敢真的進到密宗。
他給我留下電話號碼,說:隻要我有事情,隨時都可以聯係他,而後他就匆忙下了山。
“相公,這裡怎麼空蕩蕩的?很少看到身影?”
鈴兒疑惑的打量了一圈,“難道他們都躲在廟宇裡?這麼宅的嗎?”
我說:既然進入了域外密宗,應該不會再遇到危險,不知道呂不悔說的會鬨出人命,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大家分頭行動,粗略打探一下情況,等到天黑時,咱們再具體打探。
為了安全起見,陸行留在原地,我和鈴兒、喵喵三個人行動,同時用通心術隨時保持關聯。
陸行站在原地,我們仨則分彆朝著三個方向而去。
一路上,人影稀稀廖廖。
除著穿著喇嘛衣的喇嘛,我還看到零星幾個罩著黑衣的怪異身影。
嗯?
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看著這些黑衣,感覺和鬼降長袍這麼像?
我跟住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隨著他向東側廟宇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
不過,他仿佛在很認真的思索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