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情況我大概知道,饅頭鋪接二連三的丟饅頭,後來被老板發現,就是那白衣女人乾的。
今天淩晨,老板留了個心眼,時刻聽著屋裡的動靜。
最終果然如他所願,把白衣女子再次抓了個現行。
將對方暴打一頓,結果白衣女子突然變成恐怖的模樣,把夫妻倆嚇了一跳。
逃回店鋪後,他倆整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寧。
真正的變故是從中午開始。
當時二人收拾心情,打算開始蒸饅頭,突然間闖進來四名黃衣喇嘛,對著夫妻倆破口大罵。
“那罵人的話,老難聽了。”
老板雖然恢複了正常,卻還顯得有些虛弱,回憶起當時場景時,氣的兩手微微顫抖。
老板:“他們罵我是二嗶……”
老板娘:“他們罵我是傻嗶老娘們……”
老板:“他們說我屬於沒事找抽型……”
老板娘:“他們說我是千古第一大賤人……”
“停停停——”
我趕緊擺擺手,引導他們思路走上正軌,“這些不相乾的話不用多說,挑要緊的來,接下來,他們收拾你們了?”
現在來看,這二人變成這樣,完全是因喇嘛而起,跟白衣女子沒啥關聯。
但是,密宗喇嘛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這兒找茬?
沒道理啊!
“那可不?那一頓收拾啊,收拾的相當具體了。”
老板撩起厚厚的衣服,露出滾圓的肚皮,向我展示那上麵的一道道傷痕,“他們避開了我倆的臉,專挑不起眼的地方揍,我倆疼的鬼哭狼嚎,可偏偏沒受什麼大傷。”
“我這些傷隻是冰山一角,在我後背、大腿、小腿等部位,到處都挨了他們毒打。”
“可以這麼說:脖頸以下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要不是這裡有女同誌,我都想脫褲子給你看了。”
老板娘脫掉鞋,露出四十幾碼的大腳丫,一股濃鬱的惡臭氣撲麵而來,“還有更陰損的,他們逼著我脫掉鞋,用竹板兒抽我腳底板。你看你看……我足弓都被抽沒了,我都變成扁平足啦!”
我捂住鼻子、忍著笑,大致明白了他倆的遭遇。
那些喇嘛似乎隻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並不想殺人害命。
所以才用這樣齷齪的手段,折磨夫妻二人。
“然後呢?”我追問道。
“他們打舒服了,打過癮了,卻沒急著離開,分彆站在四個屋角,嘴裡念念咕咕,不知在念叨個毛?”
老板在肚皮上的那些傷痕上撫了幾下,又揉了揉後腰,“他們一陣叨嗶叨後,屋子裡突然就變得格外陰冷,身上穿著毛衣毛褲都不管用,那些冷氣就像鋼針,順著毛孔往肉裡紮、往骨頭裡鑽……”
我點了點頭。
密宗子弟這是動用了術法,他說的那些冷氣,其實就是陰煞氣。
現在推斷來看,他們是要動用豢養的鬼怪了。
店鋪裡溫度急速下降,隨後就聽到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但夫妻倆隻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
“聽著像是幾個小孩的動靜,約有三、四個吧!”
老板不太確定的說道:“我跟我媳婦兒倆,突然間身子一僵,不能動了,而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可勁兒拍打我的後腰。”
拍打過後,又有涼颼颼的東西鑽進肚皮,從這往後,才算真正遭了血罪。
胃、腸、肝、脾、腎……體內的這些零部件,輪流發出劇痛,疼的二人都想自殺。
從中午到現在,夫妻倆一共有過四次犯病。
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他倆肯定又會痛不欲生了。
“你轉過身,我看看你的後腰。”
我指了指老板,等再次撩開衣服,就看到他兩側後腰上,各有一隻黑黝黝的小手印。
這種黑色很獨特,看著就像塗抹了一層厚厚的黑油漆。
雖然吸掉了他們體內的陰煞氣,但這黑手印,屬於術法留下的後遺症,一時半會兒還清除不掉。
我眯了眯眼睛,“他們隻是放出些小鬼作祟,問題不大,我已經幫你們解決掉了。”
話雖然說的輕鬆,但我心裡,卻暗自多出提防。
進入密宗到現在,看到的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入門者,基本沒見到真正的高手。
但老板口中所說的四名喇嘛,明顯就是密宗高手。
能在中午陽氣最盛的時段,把小鬼召喚出來,但從術法手段方麵來說,他們比我隻強不弱。
我原本以為,密宗高手子弟,都在把守著十六佛蓮根基。
但從老板描述的情況來說,興許情況有所變化,有一部分高手子弟可以隨時離開。
佛蓮根基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呢?
老板二人臉上露出喜色,“你真的幫我們解決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可真是個好人。”
“大恩不言謝。”
“我……我送你一張饅頭八折貴賓卡吧!”
“往後你來我這兒買饅頭,通通一律打八折,一輩子有效!”
我哢了哢眼睛,真想一個大耳雷子呼死他。
我的右臂一緊,繞指柔從後麵擠了過來。
她笑嘻嘻的看向老板:“老板呀,沒想到你這麼知恩圖報呢。這樣吧,我給你變個戲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