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怨境的鬼怪都沒法進去,那我呢?以我現在的境界,不得同樣被阻隔在外?”
“如果無法進入陰冥,我怎麼去完成後續計劃?”
我心裡有了一絲擔憂。
那晚和玲兒儘情儘興過後,我才發現自己出現好幾樣變化。
首先是我後背上的枉死符,已經由五魁手變成了北鬥七星。
連續兩次出現變化,一次應該來源於丁斬,另一次則應該來源於鈴兒。
而因為剝離了彥宏的深層次記憶,再加上其他一些契機,我在道法修煉上有了全新感悟。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陰冥對我的限製,應該會更加嚴格。
“乾嘛一個人坐在這裡?你在思索什麼呢?”
我正要站起身,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過頭,阮尋歡那張極具辨識度的中性臉,出現在我麵前。
因為常年裝啞巴的緣故,阮尋歡說話不算利落,有些字詞咬得很模糊,“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於是一個人在這裡犯愁?不瞞你說,我跟你是一樣的心思啊!”
“哦?你知道了什麼新消息?”
對於這位道門候選人,我一向比較好奇,因為她消息十分靈通,總是能趕在我前麵,“另外,你怎麼一個人溜達到了這裡?就不怕像上次那樣遭遇危險嗎?”
剛才我坐的那塊石頭,就是彥宏砸腳的那一塊。
換句話說:幾天前,我就在這裡乾掉了丁斬。
阮尋歡咧了咧嘴,不過笑的有些牽強:“倒真是知道一些新消息,不過,都是壞消息。”
“既然提前能知道生死,對危險就有些麻木啦!”
“嗯——根據最新的指令,借著這次大考的機會,我們如果能順利毀掉佛蓮根基,緊接著就要進入陰冥。”
“不管怎麼看,咱倆都是死路一條啊!”
我說:大考十分危險,這點我早就知道,但進入陰冥也是危險重重嗎?怎麼沒人跟我說過這些?
阮尋歡翻了翻白眼,“在布局謀劃以及境界實力方麵,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對陰冥的認知方麵,我對你可真是不敢恭維!”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一定要選兩個人進入陰冥嗎?為什麼不能是三個甚至更多?”
我搖搖頭。
這的確是我的一個困惑。
“因為毀掉佛蓮根基後,在下麵會出現兩條一模一樣的通道,必須兩個人同時進入。”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阮尋換直到此時,才肯向我透露這些隱秘,“這兩條路,隻有一條是生路,能夠真正通往陰冥,如果走了另一條錯路,則必死無疑。”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就算有兩條路,也沒必要同時試探啊!完全可以一條一條的走,這樣至少有五成的活命機會。”
“那可不行!兩個人必須同時進入,而且事先要經過校正,讓兩人邁步的幅度、頻率等,都要基本保持一致,這樣倒黴的那一個,才會觸發通道裡的禁忌,讓自己被壓榨成一團血泥。”
“而另一個幸運的候選人,則通過血腥禁忌傳導的力量,來強行開啟陰冥之門。”
“你彆問我為什麼會設計成這樣,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一點:能夠讓通道關聯陰冥之門,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陰冥之門還可以反複開啟,讓我們道門有更多機會。”
我腦補著阮尋歡描述的畫麵,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種設計本身相當的反人類,以死亡來換取陰冥之門的開啟……
我總覺著,事情好像不應該這麼簡單。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說話,屬實是沒啥想說的,“大考對於咱們來說,就是九死一生的坎兒,能不能邁得過去還得兩說,考慮的太長遠,真沒什麼必要。”
阮尋歡眼睛裡閃過異樣神采,“九死一生?你用詞是不是嚴重了些?”
“的確,大考會有些危險,不過……還好吧!死亡率沒有那麼高吧!”
“除非……你是渡魂人?”
“喂,韓先生,韓哥哥,咱倆已經站在一條戰線上,私底下你是不是該透露真相?”
“你說、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渡魂人?”
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我真不是!我的這些術法是祖傳下來的,內修術法叫做《道胎》,跟渡魂人可沒有半點關係。”
“那天大戰丁斬,你也全程參與了的。”
“有好幾次我都快被虐死了,你看我使用的底牌,哪樣跟渡魂人刮了邊兒?”
阮尋歡嘻嘻一笑:“其實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渡魂人是最神秘的一小撮人,他們會什麼術法,用什麼樣的法器,懂什麼樣的內修……這些我是一概不知的。”
“行啦!咱們都早點回去吧!明天可是難得的日子,能夠見到自己的指導上師。”
“我先回嘍,拜!”
……
“蓮花上師,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小事?”
次日一早,來到那間看著想吐的空房間,在蓮花上師即將轉身的開始,我厚著臉皮喊住了她。
“嗯?什麼事?”蓮花上師似乎感到有些意外,輕輕揚了揚眉毛,臉上的表情依舊和藹可親,“隨著大考臨近,我們對你們這些新晉子弟越來越寬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可以滿足你。”
我平伸出右手,“這個絕不過分,我就是想借部手機打個電話。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麼長時間沒聯係了,我很擔心他。”
蓮花上師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我,隨後默默轉身離開。
在我心裡有些許失望時,她又重新推門進來,甩給我一部老款手機,“最好時間不要太長。另外你通話時,隻能待在這裡,絕不允許出去。”
我眉開眼笑的接過手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可真是個好人!放心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
蓮花上師眼神慈愛的看了我一眼,最後背著手悄悄離開。
我透過門縫望了望,發現她就守在門外不遠處,似乎在幫著我放風。
“域外密宗管得這麼嚴嗎?打個電話都不讓打?”
“那最開始上山時,他們為什麼不搜走我的手機?”
這個念頭在我心裡一閃而過。
下一刻,我迫不及待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發動機,你和鬱冬妮回師門提親,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