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收複第三空間時,裡麵的那些鬼怪,不就曾受到空間主人這樣的折磨嗎?
“這一個,三刀六洞。”
瘦小喇嘛話音剛落,第二具被拖進去的鬼怪,身上立即被三把尖刀洞穿。
剛剛恢複完整的身體,立即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傷口,不要命價的流淌出來。
鬼怪拚命的反抗、拚命的躲閃、拚命的哀嚎……
但無論他多努力,三柄尖刀始終洞穿在他身上。
“順著傷口往裡灌!持續時間大約一刻鐘!”
似乎以前做慣了這樣的事情,瘦小喇嘛眼睛都不眨一下,對鬼怪的哭嚎悲痛無動於衷。
禁忌裡立即出現黏稠的液體,順著傷口灌注進去時,鬼怪用力的挺了挺,隨後僵硬在地上不動。
肉眼可見,那些液體產生出強烈的腐蝕性,從裡而外,很快把他腐蝕成一具森白的骷髏人。
“再下一個,腰斬!存活時間半個時辰。”
“下一個,淩遲,切二百三十一刀,掙紮一個時辰後,再一刀斃命。”
“下一個……”
從瘦小喇嘛口中,不斷爆出對鬼怪的懲罰折磨,以及讓他承受痛苦的時間。
如果猜測是真,這裡的每一隻鬼怪,當年都不是立即死掉,而是承受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痛苦。
承受折磨的時間越長,他們戾氣積累的就越濃鬱,也就能夠積攢足夠的怨恨。
“下一個,切開腹部取出胎兒,母女倆一起扔鍋裡慢慢煮死。”
終於輪到那一具身形嬌小的女屍。
被扔進禁忌的那一刻,她化身為一個嬌柔的女子。
腹部高高隆起,裡麵似乎懷著即將臨產的嬰兒。
她臉上掛著強烈驚恐與絕望,一手拚命的護住腹部,另一手向外推嚷著什麼。
在她身後,一口大鍋架在柴火上,裡麵大半鍋水正在逐漸升溫,下麵的火焰正發出畢剝畢剝的聲響。
撕拉——
突兀的響起一聲金屬切破皮革的聲音,但卻沒看到是什麼人動手。
不過,女鬼怪掙紮的動作,已然停了下來。
她先是看向自己的腹部,而後仰頭向天,發出不似人類的哀嚎。
“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女鬼怪陷入極大的恐慌中。
她踉蹌倒退著,臉上布滿了汗水和淚水的混合。
在她撕心裂肺的嘶喊時,口水被拉成長長幾道絲線,粘在她的下巴上。
在她和未睜眼的嬰兒,即將被扔進那口大鍋時,我身邊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了,“你們這幫畜生!喪儘天良的敗類!趕緊給我住手!”
我再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隻能縮了縮身子,繼續隱藏身影。
暴露行蹤的瞬間,黑衣人開始出現段位式的移動。
身後留下道道殘影,人已經向喇嘛們撲了過去。
“嘿嘿嘿……我就說嘛,肯定有漏網之魚躲在旁邊。”
那名年長喇嘛似乎早就有所算計,禪杖輕鬆一橫,就把靠近的黑衣人逼退回去,“這家夥早就脫離了屍群,應該是從豢養院那邊偷跑出來。”
“趕緊把它抓住,早點送過去。”
黑衣人對付彆的鬼怪時,威風凜凜,無可抵擋。
可在麵對這些喇嘛時,卻處處落於下風,毫無還手之力。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完全是單方麵受虐,黑衣人連喇嘛的衣角都沒碰到。
“老大,禪杖上的銅鈴很膈應人啊!”
小黑看出了門道,“銅鈴發出聲響時,很容易禍亂心神,擾動魂魄海。”
“你看你看……這四個嗶,還在故意拚命搖晃著銅鈴,試圖加深對黑衣人的內傷害。”
“這幫嗶——這銅鈴讓他們搖的,都快搖到外婆橋了。”
黑衣人的處境愈發艱難。
他頭上挨了兩下禪杖,頸椎骨都已經被打歪,腦袋彎折出詭異的弧度,緊緊的貼靠在右肩上。
右臂軟軟的垂了下來,似乎受到某種術法的限製。
後背上的烈火符籙,已經在後心位置燃燒起來。
附近骨骼全部被燒成渣,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巨大豁口。
“小黑!上!不計手段,怎麼見效果怎麼來!”
我急促吩咐一聲,從地上抓起一塊布滿棱角的石頭,而後快速衝了上去。
再不上真不行了,在群毆之下,黑衣人眼看就要被拆成散骨了。
雨幕幽冥域提到極限,我的速度並不比黑衣人慢多少,尤其我身上沒有陰煞氣,沒有引起喇嘛們的警覺。
所以,這一下偷襲十分的成功。
隨著“噗”的一聲悶響,石頭直接砸中瘦小喇嘛的腦門。
“臥,臥槽?”
瘦小喇嘛手中的記事簿掉落在腳下。
他一手緊緊捂著腦門,鮮血卻仍順著指縫流淌,很快把他的右手染成一隻血手。
等他移開手掌時,就見眉心處露出一個婉然血洞,呈一個棱形豎在那裡。
看著……就像是剛開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