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打圓場,“鈴兒最近出了些變故,臉上生出很多小痘痘。為了不嚇到各位,當然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啦!”
花瑛將信將疑,跟我連乾了三大杯白酒,這才放過了我。
輪到敬郭勝利時,這位大濕傅斜著眼睛看了看我,他先是豎起大拇指,而後慢慢反轉,大拇指朝下指了指。
“你放棄絕佳的機會,不去陰冥當大官,這點我很佩服你。”
郭勝利瞄了眼身旁的王婭,繼續說道:“不過……你跟鈴兒兩個在山上待了三年,卻隻生出一個寶寶?你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啊?造人的本領太菜雞啊!”
“你看看我,那真叫一個強悍,睜開眼睛就開始造,一直造到天黢黑。”
“我跟你我,我現在子孫滿天下,不過都在炕上爬……哈哈哈……咳咳咳……”
郭濕傅是說不下去了,因為暴怒的王婭,已經讓手裡的白酒瓶在他腦袋上開了花。
“說話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啥時候都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王婭一個腿絆把郭勝利撂倒,像拖死狗一樣的往外拖,在出門時,還順手抄起了我的冥尺,“來來來……矽膠牌狼牙棒,誰用誰知道,等會兒我就用這個,非得爽死你!”
……
淩晨一時。
所有賓客離開,小山坡重新恢複冷冷清清的樣子。
我帶著滿身酒氣和鈴兒並排坐在山坡上,一邊望著天上的星星,一邊聊著近三年的變化。
貓屠似乎因為過去殺妖貓數量太多,內心有所愧疚,他已經改行賣貓糧了。
不過他專殺黑妖貓,是為了防止藍大先生借用黑妖貓的命機,而後從陰冥脫逃,這倒不是他心裡不健康,對妖貓有敵意。
小黑等一眾死去的陰鬼,被順利的複活過來,重新生活在我身邊。
不過,因為我的另一層特殊身份,小黑需要長時間待在陰冥,掌管六道、懲善罰惡、維係秩序等。
喵喵重回十萬大山中,統領著數萬物妖,免得它們群龍無首,再跑到外麵興風作浪。
喵喵的情況跟我有些相像:雖然失去了道行,但因為身份特殊,那些物妖對她仍像以前那樣馴服。
再加上她手下有三員猛將,肯定能把那些物妖管理的服服帖帖。
我和喵喵有過約定:妖族隻會待在深山中,絕不會踏進城市半步,免得給陽間添亂。
“相公,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悶悶不樂?”鈴兒心思機敏,很快感應到我的些許異常,“你……是在想念蓮花上師嗎?”
我點了點頭,“本以為我大婚時,爸爸、媽媽、養父、養母等都會出現,但結果……唉!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有了真正的愛情,但在親情方麵卻有所缺失,不免令人有些遺憾了。
鈴兒跟著歎了口氣:“缺失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人這一輩子,誰又能過得絕對完美呢?”
轉過這一話題,我突然間想起郭勝利今晚說過的話,快速在心裡權衡一番。
寶寶已經在陰鬼丫鬟的服侍下沉沉睡去,而今天是我的喜慶日子,此時月朗星稀左右無人,正適合造人要二胎啊!
我輕輕揭下鈴兒的紅蓋頭,看著她改頭換麵、禍國殃民的新臉龐,不由得微微怔了怔。
蘇氏家族果然神奇,整體從地底世界搬離出來後,血脈記憶徹底的被激發出來。
蘇氏男性個個陽剛帥氣,女子則體態玲瓏、傾國傾城。
想想也是,蘇氏家族本來就很十分神秘而強大。
否則,當年怎麼會在商朝,培養出一個讓商紂王那樣癡迷的女子?
“小黑!你趕緊給我出來!”
眼前沒了紅蓋頭遮擋,鈴兒睜開天目,一眼就看到小黑的藏身之所,“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偷看大人辦正事?”
鈴兒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再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羞澀了。
“哇哈哈……我看到啦!看到啦!”
小黑從濃密的樹冠中鑽出,一邊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邊捯飭著那雙小短腿,快速向著遠處跑去,“難怪鈴兒姐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原來……她變臉啦!長的賊拉美觀啦!”
“喂喂喂……喜歡半夜活動的各路老少爺們,趕緊給我傳話出去,要讓所有陰鬼都知道,鈴兒姐是世上第一大美女啊!”
隨著小黑大呼小叫,遠處那些零星閒逛的厲鬼,都被嚇的遠遠躲開,甚至都好幾個,被嚇的栽進水溝裡。
開什麼玩笑?
凡是涉及到我和鈴兒的事情,哪個敢多嘴說閒話?
哪怕隻是聽到了小黑說的話,它們都擔心會惹上大麻煩啊!
經過小黑這麼一打岔,我某些方麵的不健康想法,卻是被衝淡不少,冷不丁的想起一件正事。
“鈴兒,新婚之夜這麼重要的時刻,我總得表示一下心意才成。”
我掏出精致的鎮塔,把它輕輕托在掌心上,“想來想去,我身上隻有這樣東西最珍貴了,就把它送給你吧!”
鎮塔現在成長的速度極快,儼然是第二個陰冥。
等到它完全成型,我會安排它和陰冥融合在一起,以彌補藍大先生過去對陰冥造成的創傷。
在此之前,鈴兒可以好好的掌管鎮塔。
鈴兒嫣然一笑,完美無暇的臉上帶著萬種風情。
她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卻沒急著接過鎮塔,“相公,你真的決定把它送給我?”
“萬一這從始至終,就是藍大先生的陰謀呢?”
“如果我掌管鎮塔,卻再次覺醒記憶,變成另一個藍大先生怎麼辦?”
“你還能有什麼彆的辦法降服我嘛?”
這……
一陣山風吹來,我的思緒跟頭發一起淩亂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