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公主(10)(1 / 2)

用完午膳後兩人在鶴溢樓門口分彆,顧淮郅繼續去忙碌都察籌建之事, 清若則帶著侍衛回宮。

她到攬月殿院門夕瑤和金晨迎出來, “公主。”

清若點點頭, 金晨到她近前來,“公主, 方才木前使來過,說之前您吩咐的事出結果了,您不在他便先回了東宮。”

清若腳步不停繼續往裡麵走, “差人去叫他過來。”

金晨誒了一聲往外去吩咐侍衛,夕瑤則跟著清若進屋回稟早上清若交代之事,“公主,那幾位先生隻有兩人有可推薦之人, 給您寫了一份檔案記錄, 在您書桌上。”

清若點點頭, “拿給常存, 讓他摸摸底,沒問題的話選個生麵去接觸接觸,若是可以就先著手安排一個,能力不要太出眾的,先讓人去蜀地露個名,再輾轉到西魏王藩地去。讓他在西魏王幕僚裡混個中遊,沒有命令不傳消息,問問木衍,讓他分一條消息線過來給本宮, 總共設定三條消息線,他的最高層聯絡人隻到同他見麵之人。”

清若說話語速不快,比較嚴肅之事她會有意放慢語速讓人聽清楚,夕瑤聽完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沒一會木衍請見,攬月殿一共三個會客廳,一個在入門正殿,也是正廳。一個在她書房外間,另一個則在她寢宮外間。

清若這會在書房外的會客廳坐著喝果茶,看見金晨帶著木衍進門便起身,“進來。”

進了書房繞到書桌後麵去坐下,等著木衍行完禮直起身,“坐。”

按理說木衍從她這得了那麼多銀錢,對她就算沒有對待太子那般熱情也不該現在這種能避就想避的態度。

實在是木衍在她這有些吃不消,每次領命辦事都不是什麼易事,這個問題木衍還同常存討論過,常存現在是已經成了攬月殿的人,隻能放下這些雜想認真做事,但木衍每次看她認真的態度都要不自覺的心抖幾下。

木衍到她對麵小心翼翼的坐下,隻落坐半個椅子,“公主先前吩咐之事已經有了初步結果。”

清若挑挑眉,“初步?”

木衍避開她的視線不與之對視,視線落在桌麵上,“是的,初步結果,因為拿不到直接證據。”

清若嗯了一聲,“說說看。”

“從許植允關係較近的幕僚那裡打聽到的消息,見到過一次許植允下值後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標識有些特殊,所以那幕僚有些印象,屬下根據那人的描述對著找了找,那馬車隸屬二殿下府中,隻是二殿下未乘過。”

木衍說到這抬頭看她的神色,見她沒什麼情緒表露才繼續道,“時間大致是您在華中關於糧倉一事奏折呈給陛下,陛下下令之後一兩天。”

在穆清若記憶中,太子出事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許植允同二皇子有接觸,更不會知道兩人是什麼時候搭上的線,這些事無從對比。

清若指尖點在桌麵上,“往前呢?”

木衍搖搖頭,“往前沒有探聽出來,且這件事也隻有許植允一個同僚見過,其他同僚也未見過。”

禮部是朝堂大部,許植允去歲才過科舉進禮部,現在所領之職都是些瑣碎之事,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隻他家中顯耀,又與公主有婚約,不出意外日後便是平步青雲,幕僚會特意同他交好,多注意他的言行也不奇怪。

清若輕輕勾了勾唇,“許植允最近出了當值回府常去的地方都進暗哨沒?”

木衍點點頭,“但是此事是屬下回洛安之後才開始安排的,現在還未有消息。”

清若也不急,她最不缺的就是抓老鼠的耐心,“讓人小心些,一次兩次見到他不用刻意也不用著急,若他與老二有了接觸,老二身邊的人也會做排查,先不著急靠近探聽,常去的地方埋上五六個月再看情況行事。”

清若慣常是神色冷淡的,似乎很少有大的情緒波動,這事木衍上次在糧倉時就知道了,麵對那麼多金條,他和常存都不可避免的失態失語,隻有她在看了一眼之後快速思考對策。

隻是她現在能語氣平和說出五六個月之後再看情況木衍還是有些意外。

覺得常存那句話說的很對,鳳兮公主,是被所有人輕看那個。

木衍點頭應下,看她手指點著桌麵似乎在思考也不出聲打斷,等著她開口。

清若想了想,徐廣正之事銘瑄帝已經讓顧淮郅和大理寺開始調查,顧淮郅心裡有數,再怎麼也就是最長三個月時間他就會把結果報給銘瑄帝。顧淮郅現在剛入朝堂,他即便差到老二和周國有聯係也不會報給銘瑄帝,國之大事,沒有完全把握都太過冒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若是三個月時間,銘瑄帝即便知道老二不老實,也不會再像對待老三那般把他遣出朝堂。

下麵的皇子太小,沒野心也沒能力,三皇子已經出局,再把老二送出去,那朝堂剩下的隻有名正言順的太子,朝臣就會開始站皇帝和太子派係。

銘瑄帝這時候身體隻有些小毛病,他不會允許太子權勢猛然擴張。而且這事走大理寺和神策軍,是國事或家事也隻是銘瑄帝一句話之事。

不過,若是二皇子第一次受了輕罰,還不知收斂,反而更為放肆,暗中聯絡周國,同時,肖想皇位之事。

清若勾了勾唇,她骨相生得端正,瘦了些臉頰上少了些軟肉,沒了少女的憨純之感,餘下了女子優雅的氣韻,帶出清淺的笑意透著股夏夜裡盛開玉蘭花似的美好。

但是……

木衍一看她的模樣就覺得有人要倒黴。

果然,清若開口吩咐他,“先讓暗哨注意隱藏,伺機行動,有任何帝師府裡任何一個人牽連到老二的消息都留存下來。”

清若說完突然想起來,“帝師府中白綾還掛著?”

何薇安死後許何氏覺得哥哥一家絕了後,好一段時間終日以淚洗麵,洛安周圍的寺廟都去幫何薇安渡靈。何薇安是表小姐是孤女,原本是不允許在府中掛白的,但家裡沒婆母,許何氏終日哭得肝腸寸斷,許帝師和許大人隻得允了她在何薇安院子裡掛一月白綾,但是許何氏心疼侄女,掛了一月之後不肯取下,說要掛滿半年。

木衍不知她怎麼突然想起了這事,點點頭,“是的。”

清若彎了彎眉眼,“許夫人這不是打本宮臉嗎?”

木衍隻覺得滲,顫顫不敢接話。

她也不需要他接話,“你一會回東宮同哥哥說一人,讓他著人寫奏折彈劾帝師府。”

許植允同鳳兮有婚約,太子又是鳳兮同胞哥哥,這事於情於理太子都有管的理由。

木衍點頭應聲,“屬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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