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瑟縮了一下,聽賀林軒笑出聲來,就知道他是嚇自己的,不由暗瞪了他一眼。
等躺回了床上,他發現賀林軒似乎不打算對自己做什麼,反而搖著扇子催他睡覺。
“林軒,你……”
賀林軒問他:“怎麼了?”
李文斌咬了咬嘴唇,到底沒臉問他為何不願和自己圓房,隻好小聲說:“你也睡吧,不用給我打扇,現在已經很涼快了。”
賀林軒哪裡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
原本是擔心夫郎接受不了,現在看來他不入了這洞房,才是大不應該。
這麼想著,他的身體老實地有了反應。
李文斌聽著賀林軒的笑聲近在耳邊,帶著一點暗啞的磁性,讓他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
賀林軒很心機地往他身邊湊,語氣閒聊一般麻痹夫郎的警惕,他說:“你是不知道這山裡的蚊子有多厲害。你比我還招蚊子喜歡呢,下午臉上都被叮腫了一個包,用皂水給你洗了才好的。”
“我、我不知道。”
他那會兒睡得太死了,竟毫無所覺。
李文斌想到,臉就更熱了。
賀林軒真怕他把自己燒壞了,賣力地搖著扇子,說:“是我之前疏忽了,改明兒去問問什麼草木能驅蚊,我也從山裡移植一些回來。”
李文斌忙說:“我倒是認得,我阿爹以前教過我的。”
“那太好了,勉之真能乾。”
賀林軒的視線落在了夫郎白嫩的脖子上,語氣卻還是一本正經。
“那過幾日我們一起進山去找找,順便,還能移一些你喜歡的花草帶回家來養。”
“那,會不會太麻煩了?”
李文斌絲毫沒察覺身邊躺著的是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隻為這個提議而驚喜。
“沒事,挺好的,看著也養眼。”
“你真是……我還認得一點簡單的草藥,尋常解暑防寒的在家裡備些也好。”
賀林軒聽了就笑了起來,他朝李文斌湊近了些,低沉的聲音裡帶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正好,要是我不在家你還有事做,這些不花力氣我也放心。”
李文斌臉更紅了,卻不敢往後躲,隻是有些不服氣地說:“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你莫要小看人。”
賀林軒笑得更歡了。
丟開蒲扇,他翻身撐在李文斌身上,啞聲道:“我在家的時候,還想你省著點力氣陪我呢……勉之,你說好不好?”
他在暗示著什麼,李文斌哪裡聽不明白。
他緊張得發根都繃起來了,手腳僵硬,卻沒想過要拒絕自己的新婚夫君。
在黑夜裡迎著他火熱的目光,李文斌輕輕點了點頭。
賀林軒低笑一聲,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瓣。
在李文斌緊張的呼吸聲中,他摸了摸李文斌耳後的一片肌膚,任由他在身下敏感地瑟縮。
賀林軒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聽人說,哥兒的花菱變紅的時候最好看。勉之,我今天看到你,就一直想看看它變紅後,會有多美。你知道嗎?”
李文斌沒料到一直斯斯文文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情潮未到,哥兒的花菱隻有在最迷亂的時候才會變紅,他居然一直在想這種事……
李文斌渾身都熱起來了,感覺到賀林軒在他耳後親吻他的花菱,腳尖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
而那雙大手已經掀開了他的衣服,粗糙的掌心毫不客氣地開始摸索。
賀林軒直奔主題的摸了一把,確定夫郎身上沒多出什麼,完全放心後更興奮起來。
李文斌咬著嘴唇忍著身體湧起的、讓他戰栗的感覺,好半晌還是沒忍住罵了一聲,“下流。”
回答他的是賀林軒讓人心尖發癢的笑聲,還有,絕不辜負他誇獎的行動力。
李文斌最後是哭著睡過去的,也管不了他還打算在身體裡胡鬨多久。
第二天醒來,腰腿酸軟更不必說。
胸前和脖子都有些刺刺的疼痛感,身後那處倒是不疼,但不知被抹了什麼藥,清清涼涼的,想忽視都難。
他下床走了兩步,發現腳步虛浮,雙腿像是忘記該怎麼走路一樣,隻能認命地坐回床邊。
賀林軒聽見動靜快步走進來,就看到他掀開衣領看自己胸口是否腫了,被撞個正著,那白皙的臉上刷地紅透了。
李文斌揪緊衣領,惱羞成怒地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賀林軒趕忙裝失憶,問他:“怎麼醒的這麼早,不再睡會兒?”
李文斌強自鎮定下來,也不去看藏著一臉笑容的賀林軒,扭頭看了看天色,說:“不早了,我去給你做朝食。”
賀林軒能是睡了老婆一夜,還要老婆給自己做飯的禽獸麼!
見他要站起來,他連忙半抱住夫郎說:“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你醒了也好,吃過早飯再睡吧。”
李文斌扶著他的手臂試著走了兩步,慢慢恢複了腿力,搖頭拒絕:“不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怎能躲懶睡覺。”
說著就要推開賀林軒自己走。
賀林軒已經看出他要強獨立的性格,也不和他爭辯,隻是沒舍得讓他這麼一深一淺地走路,直接把人橫抱起來帶去洗漱了。
李文斌驚呼一聲,急聲道:“快放我下來,這像什麼樣子!”
賀林軒哈哈一笑,低頭在他通紅的臉上親了一個響的,邊大步走邊說:“這有什麼。昨晚我們都——嘶,好好好,我不說了。反正這山上就我們,也沒人看見,彆害羞了。”
被掐了耳朵,賀林軒趕忙轉開話鋒,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又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那蘊滿笑意的眉眼,讓渾身不自在的李文斌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不忍壞了他的快活,隻把臉往他臂彎藏起來,隨他去了。
賀林軒側頭看著他紅玉般的耳朵,在這樣的早晨裡,一顆漂泊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從今以後,他再不是孤單一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