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親竟然想要殺她謝罪她心裡不免又開始難受起來,但她清楚,若不是這群人的逼迫,她爹也不會想要出手殺她。
雖然她對父親想要殺她感到很失望,甚至憎恨,但畢竟那是生她養她十六年的親生父親,她沒辦法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地對他。
等這些人全部死了,父母想去哪裡她就不管了,反正她會帶著甄嚴一起隱居起來,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她是鉤轉世。
真嚴受了很重的傷,他的衣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他的意識也有一點模糊,但不絕於耳的哀嚎聲在提醒他,他不能就這麼昏睡過去,他要將仙韻拉回來,陪她一起和這些人賠罪。
他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仙韻,你過來一下可以嗎?”真嚴無助地喚道,“我可能快不行了。”
平仙韻聞言果然關切地走了過來,她讓真嚴靠在了自己懷中,撫摸著真嚴的麵龐道:“你不會有事的,我是大夫啊,你忘了嗎?”
她能看出真嚴的傷真的很嚴重,不及時處理的話可能真的會危及性命,她看了一眼正被羽毛纏得無法分身的俞三人,覺得他們暫時威脅不到自己。
於是同真嚴道:“我先為你處理傷口。”
她先將真嚴的外袍撕開,為他包紮了被琥珀所傷的腹部,然後準備處理被俞所傷的左肩,俞是直接用劍將他的左肩給貫穿了,拔出劍得特彆小心,不然稍有不慎,就會對真嚴造成二次傷害。
“雖然有點疼,但你要忍住啊,不然傷會變得更嚴重。”平仙韻與真嚴交代道,她摁住了真嚴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將劍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真嚴都緊緊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平仙韻將拔出來的長劍放在了一旁,又替真嚴把傷口包紮好了才說道:“等我了結了這些事,我再替你治傷。”
真嚴拽住了平仙韻的衣袖:“仙韻,放過他們不行嗎?”
平仙韻沉下臉來,冷聲道:“不可能,你就不要多說了。”
真嚴垂下眼眸,作起身狀,平仙韻趕忙半抱住他,斥責道:“才幫你包紮好傷口,你再動就裂開了。”
真嚴卻沒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抱住了平仙韻的脖頸,頭支在了她的頸窩處,他輕聲道:“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平仙韻回抱他,不明所以道:“這些結束了我們就隱居。”
話音還未落下,卻又聽得平仙韻驚呼一聲倒下。
原來是真嚴拿起了一旁的長劍,趁著二人擁抱之際直接刺進了平仙韻的後背,那長劍用儘了他全部的力氣,直接貫穿了平仙韻的身體,劍尖甚至都插進了真嚴自己的身體。
平仙韻嘴邊流下了一絲鮮血,無力地倒在了真嚴身旁,她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真嚴輕聲道:“我不想他們死,也不想你再造殺孽了。”說著他的口中又吐出了一口血,麵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