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俞愔肯定地說道,“這個設陣之人所能改變的也就隻有我們身邊的事物,所以我乾脆放棄了用身邊事物當參照物的想法,而是直接拿遠處的山做參照物。”說著俞愔用手指了指南邊和北邊的兩座大山。
“我們之前落在了雍澤山的西麵,所以我們是一直向東走的,我記得這兩座山正好是在雍澤山的南側和北側。在做出猜測之後,我便以這兩座山為參照物,以此驗證我的想法。”俞愔語速不快不慢地說道,她臉上的神情自信而堅定,讓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我記住了當時這兩座山在我眼中的大小,然後在我們走了兩刻鐘後,我又再次確認了一下,這下我知道我的猜測沒錯了。”俞愔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是一直朝東走的話,就算山路限製有所偏差,也並不會太影響這兩座山原本的大小比例,但我卻發現,南麵的山看起來變得越來越大了,而北麵的山看起來卻愈發小了,這就證明了我們在這兩刻鐘裡其實一直是往東南方向走的,這樣持續地繞路走,會極大浪費我們的時間。”
“那你現在能找出破陣的方法嗎?”章銘問道。
“俞道友是劍修,你這不是為難人家嘛。”鄔承安叫囔道。
俞愔微笑:“這個迷蹤陣設計並沒有多麼高深,破解起來也並不困難,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拿遠處的山做參照物,看著參照物走,這樣這個迷蹤陣就不攻自破了。”
鄔承安驚喜道:“那我們還在這裡杵著乾嘛,走啊!”
說罷就抬腿就要走人,但卻被俞愔攔住了:“但隻是簡單地破了這個陣,焉知這設陣人不會再出新的陣法?到時候他若是再布下更厲害的陣法,那我們豈不是更為被動?”
好像是這個道理哦,鄔承安愣了一下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俞愔自信笑道:“自然是把他抓出來了。”
章銘眼前一亮:“是了,你剛才說這設陣之人離我們極近,且要不停變換陣腳引我們往錯誤的方向前進,這需要一直觀察我們,所以這人一定在我們附近。”
俞愔狡黠一笑,兩眼彎彎像一隻小狐狸一般:“賀道友動手吧。”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得賀煦南出手如電,直接製住了身旁的譚盈盈,然後用捆仙繩將她捆了起來。
譚盈盈一雙美目瞪圓了,不可置信道:“賀師兄你在乾嘛?!”
鄔承安也是被賀煦南搞的這一出嚇到了:“賀道友你把譚道友抓起來乾嘛?”
章銘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驚異道:“你是說譚道友是設陣之人?她背叛了我們?”
俞愔搖搖頭:“譚道友沒有背叛我們,這個譚盈盈是設陣者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