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並不是一個忍者家族。
由於戰國時代的忍者都是以家族為單位聚集、修煉家族的秘術, 所以平民想要修煉忍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且平民一直以來都對忍者有著一種天然的畏懼,認為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即使為了安逸的生活入住了木葉村,不少老村民還是有著這樣的刻板印象。
就算千手扉間開設了忍者學校, 在全村大規模的招生,可最後進入忍校的,大多都還是忍者家族的孩子。
除非是無父無母被木葉收養的孤兒,一般普通家庭並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上忍校。
朔茂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失去家園的孤兒,來到木葉村的時候年齡已經偏大了, 不適合入讀忍者學校, 也不適合被他人收養。
因為朔茂是帶著一把刀來木葉的,村子便給朔茂安排了一個鐵匠店的工作,這年頭,能讓孤兒找到一份活計養活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鐵匠店的老板是一位退役的上忍, 見朔茂每日勤奮練刀, 便教了朔茂幾招, 兩人也在幾年間不斷的切磋。
「你很有天賦。」鐵匠老板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感歎道。
才十五歲的少年,不會一絲一毫的忍術, 僅僅憑著體術和劍術, 就打敗了他這個上忍。
雖然是自己是有點放水的成分啦。
「朔茂, 你去做忍者吧。」在他這個鐵匠店打鐵, 太屈才了呀。
老板當了二十多年的忍者,即使退役後在木葉上忍中也有著自己的圈子,幾經轉折,朔茂見到了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
因為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期,朔茂體內可提煉的查克拉很少, 但應付畢業考試是足夠了的。
本來扉間是不打算讓這個少年半途成為忍者的,但在見到朔茂一手漂亮的刀術後,扉間立刻對這個後輩充滿了期待。
「老朽對刀術也有幾分見解,有空的可以來找老朽。」
朔茂簡直受寵若驚。
畢竟村裡傳的都是什麼二代目不苟言笑,眉眼冷若冰霜......
回去後,老鐵匠拍著大腿笑道:「跟二代目說話的時候彆看他的臉色,從表情中讀不出來情緒......說的就是他本人了。」
早年與宇智波對戰時,一雙好視力的宇智波就是根據對麵人的微表情和肢體的無意識顫動來判斷他們的下一步動作的,因此扉間早就把收斂自身情緒和肢體語言當成了本能。
現在年紀大了,改也改不過來,要是強行微笑一下,那張死人臉能把村民和孩子們嚇得半死。
就連不少上忍看到二代目的臉,都忍不住心裡發怵。
二代目火影很忙,朔茂差不多一周半個月才能得到一次指導,即便如此,朔茂依舊很滿足、受益匪淺。
一次訓練的有些晚了,扉間便邀請朔茂:「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下意識的點完頭,朔茂後知後覺:我剛剛答應了什麼?
而在二代目的家裡,朔茂見到了那個金發少年。
約莫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微微瞪大了眼,來來回回在扉間和朔茂身上看了好幾次。
半晌,他望著兩人同色調的白發,向扉間道:“你兒子?”
扉間:“......”
朔茂:“......”
後來,訓練場裡的朔茂快速吸收了扉間的刀術,在他們劃出如出一轍的刀花時,兩人忽然齊刷刷的看向坐在台階上的克樹。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朔茂莫名能懂,他眼裡滿滿的就是:
還說不是父子?
扉間:“......”
朔茂:“......”
二代目火影克製著毆打自己侄子的衝動,“老朽和朔茂隻是師徒。”
“哦。”克樹應了一聲,什麼看法都沒發表,蹬蹬蹬的跑回了屋子。
朔茂:“二代目大人......克樹大人他......”
呃,一時卡殼,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袒護...幫克樹大人。
扉間心裡狠狠的教訓了侄子一頓,“他一個小鬼,管他叫什麼‘大人’......”
那直接叫‘克樹(kaki)’嗎?
會不會太不尊敬了?
即使兩人年齡相近,朔茂和克樹的交集也並不多。他對克樹的了解,大多還是從二代目的話語中拚湊出來的。
比如克樹天資極佳,卻不想當忍者,最後連忍校也不去了,拿了個護額就在家裡無所事事,白白浪費了一身龐大的查克拉。
最後還是扉間硬塞了一個奈良家的忍者給他當老師,學學謀略。
每每見到朔茂那捉襟見肘的查克拉時,扉間都在心底設想:要是克樹有著朔茂的勤奮、朔茂有著克樹的查克拉,真的是再完美不過了。
不過,也就想想而已。
後來朔茂被扉間放行,成為了一名忍者,開始執行任務,見到克樹的次數就更少了。
再後來,二代目戰死,克樹出村,他也成家立業......一切的一切,都是紛紛攘攘人生中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