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的治療很快就結束了, 和暉跨過幾張床位,很快決定好了第二個治療目標。
“克樹大人......”
“要不先把旗木上忍的傷處理了吧。”
治好的那個人已經不再掙紮,擦乾淨臉上的汗, 麵色肉眼可見的恢複, 手臂傷口也不再呈現出駭人的紫色。
野乃宇把傷者被克樹大人暴力割開的傷口包紮好後, 這位傷者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在一眾傷患之中睡得香甜。
看到成效的忍者們都很高興,而一位忍者在看到克樹大人掀開一位下忍的被單時,提出了他的建議。
——優先治療上忍,接下來按照中忍、下忍的順序進行治療。
他的意思很明確,現在他們隻有克樹大人有能力治好這些中毒的忍者, 而這些毒素不知何時會奪取他們的性命。想要最大限度的保全戰力, 自然是最先救治戰力強大的上忍們。
這是戰場上很簡單的思維。
一位上忍和一位下忍受了同樣的重傷,你手裡隻有一包藥, 而沒有藥就會死。
你會給誰用?
......
或許這太絕對了,換一個問法吧。
前提一樣——上忍和下忍受了同樣的重傷,你是一名醫療忍者, 你先救治誰,誰的存活幾率就更大。
你會率先救誰?
作為全力為保存戰力著想的忍者,大部分忍者都會選擇救治上忍吧。
現在這位向和暉提出建議的忍者也是這麼想的, 這種新型毒素的霸道他們已經明確體會過了,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縷生機......
萬一救活了一堆下忍們,而上忍們因為救治不及時死去而損失了大批戰力, 就得不償失了啊。
聽到此言, 和暉瞥了一眼角落裡半躺著的白發忍者。
見到和暉望過來,朔茂咧咧嘴,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的眼神很清明,卻沒說出“救救我”這些請求的話語。
從見到朔茂和耕良的第一眼,和暉就明白,朔茂的傷是比耕良重的,甚至重得多。
腹部幾乎被傀儡師捅了個窟窿,毒藥也是直接通過傀儡手臂塞進了內臟,之後又到處走動,毒素肯定擴散到了全身,比起那些被毒苦無劃到的量,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說清醒,他現在能活著都算是醫學奇跡了。
和暉重新低頭,看向病床上的這位下忍。
這是個年輕的少年,大抵是戰鬥經驗不足,居然被傀儡師從背後偷襲了,他是背朝上趴在病床上的,渾身的傷......隻有背後的兩根千本。
兩根千本尖頭的毒素就令這個少年倒下了,和暉心裡再次感歎了一下朔茂的生命力。
在他的感知裡,朔茂的查克拉量雖少,但他有意識的控製著呼吸、並用著自己的查克拉堵住了幾道經脈阻塞毒素的蔓延。
朔茂的生命力甚至比一些站著的忍者還要旺盛,他現在隻是被毒素麻痹了神經動不了而已。
不愧是白毛!
和暉自然沒有聽那位忍者的“建議”,他動作麻溜的撕開了下忍背後的衣物,絲毫不顧及人家有沒有衣服換。
“過來,按住他。”
光明正大的無視了他,和暉招呼著剛剛的工具忍者們。
雖然還是個下忍,但少年人的精力和勁兒真不小,床板再次咯吱咯吱的搖晃起來。
這算是肢體的無意識掙紮,即使人陷入了昏迷也不會停止。
啊,水門那小子好慢......
“克樹大人,我把脊炎草帶來了!”一位小少年從外拉開了營帳的簾子,惹得守在帳門前的美琴又差點一苦無戳上去。
說水門水門到。
進入前線看到遭遇襲擊的木葉駐紮地,水門頓時明白了一半——為何克樹大人要叫自己去摘脊炎草。
普通的戰鬥不可能讓傷者全然昏迷,即使入夜也該有幾個守夜人才對......
想到這次的戰鬥對手是砂忍,水門頓悟了。
前線的忍者們中了砂忍的毒,克樹大人叫自己去采藥,是為了配置解毒劑。
水門不是醫療忍者,對醫療忍術和解毒這方麵更是一知半解,雖然脊炎草是毒草,但......是藥三分毒,是這麼說的吧?
“宇智波,你和水門去把脊炎草和水用一比二十的比例煮開,再把藥水給還未來得及治療的傷者灌進去,不用多,一人灌一口就夠了。”
“是!”
“是!”
猛然聽到宇智波這三個字,美琴差點沒反應過來。
戰場上的宇智波多的不計其數,大家都是喊她的名字“美琴”。而現在,其他的同族們都倒下了,西南戰線隻剩下她一個宇智波了。
這個時候被喊“宇智波”......總感覺,她一個人就代表了一族。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稍稍有點驕傲呢。
等等,克樹大人叫他們乾嘛?
煮藥?
現在?
生火的話太慢了吧,來不來得及啊!
“笨蛋。”在他們跑出營帳後不久,內裡傳來了一陣嗤笑,聲音不大,美琴卻聽得清清楚楚,“用火遁啊。”
......
人的身體就像一座王國。
由王、侍衛、平民組成。
砂隱的新型毒藥能讓人體的神經麻痹,並讓“王”陷入沉睡,算是打斷了王與侍衛的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