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靠父母, 出門靠朋友。
像和暉這樣孤苦飄零的孤兒,根本沒有家人可以依靠。
來到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世界,也沒有朋友可以依靠。
......到頭來, 隻能靠自己啊!
“慘兮兮”的和暉便直接向「自己」要錢。
卡茨契:......
“啊!”如出一撤的相貌令營業員驚呼出聲,“你們是雙胞胎吧!”
“是哦, 這位卡特死......斯徹是哥哥, 我是弟弟,叫卡茨契(Kazuki)。”
......日式英語還真是很不好模仿啊。
“這樣啊。”閒談著,營業員已經開始給兩人結賬了,並將煙草與和暉選的內存卡一起算了錢。
“有兄弟真是很好啊,從小一起長大......對了, 據說雙胞胎都是有著心靈感應的,你們有沒有突然‘劈哩’一下,事情想到一塊去了?”
“不好意思我話有點多了,但我的弟弟有些時候的想法會和我不謀而合, 啊......但是弟弟和我不是雙胞胎, 我們差了三歲。”
「兄弟姐妹」這個話題打開了營業員的話匣子,她露出了比一開始公式化微笑更加真誠的表情。
眼前的兩位外國友人, 哥哥卡特斯徹是俄羅斯人,那麼弟弟肯定也是俄羅斯人。說真的, 他們的長相真是一模一樣啊。
據她所見過的許多雙胞胎, 小時候很是相像,但長大後都會逐漸偏離「相像」,二十歲了還是這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貌, 是真的少見。
不過兩人倒是很好區分,至少營業員小姐是這樣認為的。
先不說衣服與發型,光是外形的氣質也是。
高冷一些的是哥哥, 陽光一些的是弟弟。
算完賬的營業員小姐向著哥哥彙報了價格——她聽到了弟弟說自己沒帶錢。看著一盒煙和幾張卡,估摸著對方不需要袋子,但營業員小姐還是問了一句:“需要袋子嗎?”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並看到了弟弟也伸起手準備擺一擺。但在距離收銀台近了半步的哥哥在掏出卡遞給她後,說道:“一個袋子。”
並在付完賬收回卡後退後了兩步,冷綠色眸子瞥向自己的弟弟,下頜朝對方抬起,又向收銀台的方向前移了一點。
意思很明顯——「東西你拿。」
原本舉起右手準備擺一擺代表「不同」的弟弟,舉起另一隻左手,兩隻手分開停在了肩膀的高度——這是一個投降的姿勢。
明明沒有一句話,營業員卻已經在心裡自動給他們配上了音。
應該是無奈又不得不服從、帶有一絲反駁又懶散的聲音:「是,是。」
......
走出便利店後,吹著橫濱的夜風,卡茨契的右手從衣服內擺裡探了出來——這看起來是個插口袋的動作,其實他是在摸自己的槍。
雖說有著「異能力」,但一般來說,還是槍這種武器的威懾力的更大一些。
如果一個強大的異能力者進入銀行搶劫,在各國的共同隱瞞下,視「異能力」為都市傳說的普通路人,根本不會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而一個持槍歹徒,不管他的真身如何,人們怕的大多不是歹徒本人,而是歹徒手裡的槍。
在沒有背後一群人稱場子的情況下,突然有個雙手空空的二十歲青年對著你展開了“威脅”......
還真沒有什麼威懾力!
這裡還是日本,又不是所有人都認得卡茨契的臉。那些言語的恐嚇,真比不上一把槍來得有效率。
但眼前這個人......
卡茨契的手腕部已經從口袋出來了,手指還勾著槍,可他仍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拿.槍。
槍隻是一種工具,不需要型號最新,隻要用得順手就好。
這個「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甚至是自己來到橫濱的目的,是不是也被他掌握了?
來追擊一個運.毒的白匪,並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紅十月」與「白色沙皇」不合,在俄羅斯算是人儘皆知。「莫斯科旅館」作為「紅十月」的子彈,追殺白匪的人相當“天經地義”。
現實的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兩秒,卡茨契最終放下了搶,把空著的右手拿出口袋,朝著卡茨契伸出,眼眸一瞥對方手裡的袋子。
又是無聲的信息傳遞。
「煙。」
和暉:......
所以一出便利店就要抽,為什麼還要他拿袋子?!
把白色包裝的日本萬寶路從袋子裡取出,和暉掂量著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塑料袋,開始旋轉袋子晃圈圈。
而那邊的卡茨契則是熟練的拆開了封口後,將一支煙叼進嘴裡。他沒有隱藏自己異能力的意思,黑暗中直接乍現了一抹火光,最終化為橙色的小曲線,在煙頭出燃燒。
接著,他一抖煙盒,從開口處跳出了一隻白色的煙,卡茨契將煙盒遞往和自己撞臉的那人。
「要不?」
和暉:......
你跟他說句話會怎麼樣嗎!?
從他搭話到現在,這位「自己」一句話都不和他說!要不是他聽見了「自己」跟營業員的對話,和暉都要懷疑這個「自己」是啞巴了!
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和暉一擰眉毛,做出抗拒的表情。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