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托孤(1 / 2)

大叔。

歐吉桑。

對與一些“要麵子”男人來說, 可以代入女人聽到大媽(歐巴桑)這個詞。

“為什麼要叫歐吉桑......直接像沙代醬一樣叫哥哥啊。”

將小女孩放下,和暉蹲下身直視著累的眼睛,血色的鞏膜將青年的輪廓描繪上一層紅暈。

灰白發的男孩攥住了分.身的衣領, “這不和輩分。”

鬼的嗅覺比人類要好上不少, 尤其是到了十二鬼月的水平,他們完全可以依靠嗅覺認出各種人。

剛才的上弦會議,分.身身上沾染了其餘鬼和無慘大人的味道。同時, 昨晚逛了祭典、現在和五個人類待在一起, 本體的身上也夾雜著不少人間煙火氣息。

這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了累的嗅覺。

但兩人的長相如此相似,累也會很正常的往“兄弟”那一方麵去想。

既然是兄弟、同一胎出生的孩子, 那麼氣味也會有所相似吧?

——其實除去浮在外部的味道,兩人的味道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要是在現代,還能查出指紋、虹膜、DNA都完全一致。

太陽漸漸升起, 炎山的樹木們有心遮擋著分.身頭上的陽光。

而本體和五個孩子並不需要遮掩, 樹枝縫隙的光點已經多次灑在了他們的身上。

累在心裡思索著:

父親和他一樣是鬼。

父親的兄弟是人類。

兩人的兄弟情依在。

結論:人與鬼也可以組建家庭,成為家人。

就著“愛屋及烏”的想法,累默默的給自己打了一個預防針。

父親是自己的家人,父親的兄弟也是自己的家人,父親兄弟帶回來的孩子......也可能會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至於沙代在和暉懷裡的那一聲“哥哥”。

能接受彆人帶回來的人做家人,累已經很讓步了。所以在家庭關係這一方麵, 他隻遵從自己認定的家庭關係。

那一聲“哥哥”直接在累的耳朵裡被過濾成了“爸爸”。

順便一提——

“和暉先生有兩個?”

在分.身出現的瞬間,他便繼承了本體的全部記憶。且因為隻分出了一個影分.身,這個唯一的分.身繼承了本體一半的力量。

在炎山宅邸的人狼兄弟也被視覺和氣味所混惑,一時認不出哪個是本體。

這時,分.身便自告奮勇,上前一步道:“這位是峰津院,我的哥哥。”

和暉:?忽然不祥的預感。

分.身:“接下來哥哥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要好好招待他哦。明白了嗎?尤裡、米哈伊爾。”

和暉:!!!

由於分.身的先發製人,且語氣與平時的和暉先生一模一樣,人狼兄弟瞬間打消了疑慮,將分.身認成了本體。

倆兄弟略顯拘謹的朝和暉打了個招呼,“你好,和暉先生的哥哥。”

和暉:......

聽到「和暉先生」這個詞,一旁撥動念珠的悲鳴嶼行冥開口了,“這位和暉......先生?”

悲鳴嶼叫的自然是本體。

因為和暉在做自我介紹時,用得是「森和暉」這個名字。

啊,他和初代彭格列說的也是這個。

悲鳴嶼行冥的疑惑很簡單,他是一位盲人,看不見和暉與分.身的相貌,隻能從眾人的對話中,得知救了自己的人遇見了他的兄弟,兄弟同時也救了一個孩子。

但即使是兩兄弟,也不會共用一個名字吧?

“啊,這就說來話長了。”分.身用一種「恍然」的語氣說著。

和暉雙手交叉在胸前,“那就長話短說。”我看你怎麼編。

分.身瞄了本體一眼,開始慢悠悠的解釋:“悲鳴嶼先生不知道吧,我和哥哥是西方人。”

這張金發碧眼的典型相貌,確實一看就不是亞洲人。

隻是悲鳴嶼行冥看不見。

小女孩感歎道:“真的!難怪我覺得和暉哥哥有哪裡不一樣......”

聽到沙代喊另一人為「和暉哥哥」,尤裡和米哈伊爾也浮現出淡淡的困惑。

阿勒......真的是兩個和暉先生?

“尤裡。”分.身突然叫了小狼崽的名字。

“是!”

“你的全名是什麼?”

“尤裡·阿列克謝。”

“米哈伊爾,你呢。”

“......米哈伊爾·阿列克謝。”雖然對問題有些奇怪,但兄弟倆還是乖乖的回答了。

分.身說的頭頭是道:“你們看,和日本人不一樣,大部分西方人的姓是放在後麵的。”

悲鳴嶼行冥附近的三個孩子怯怯的看向大他們一些的尤裡和米哈伊爾,就連微微靠近和暉的獪嶽也沒忍住瞥了瞥那一對外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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