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可沒有這雙眼睛。”
褐發男子將桌上的螃蟹殼放進盤子裡, 起身,終於施舍般的給了佐助一個眼神。
阿修羅要是也有這雙眼睛......不,以阿修羅的資質, 怕是到了20歲還沒開眼吧。
對於這一位至死都未和解的兄弟, 因陀羅晚年並沒有什麼懷念釋然的情緒,不然他們的查克拉就不會生生轉世永遠對立了。
“跟上來吧。”
跨過年輕的宇智波,因陀羅把思緒從阿修羅身上轉移,將其放到了...自己的後代上。
之前與和暉在宇智波族地的時候, 恍然得知自己的後裔一下子有了幾百個——而且從姓氏和他們的寫輪眼看,這應該都是自己的直屬後裔。
那時的因陀羅,絕對沒有子孫後代成群壯大的那種欣慰和自豪感, 當然也沒有憤慨悲哀這種負麵情緒,更多的, 是不知所措的茫然和懵逼。
即時確定宇智波與自己有著淵源,可本質上, 他們仍是陌生人。
和暉還讓那個叫做「宇智波鏡」的成年男性展示了一番寫輪眼......寫輪眼是隨便給外人展示的嗎!
因陀羅回想著自己的過去, 要是忍宗裡習武的誰,在閒暇時要他露出寫輪眼給彆人看......不, 他們絕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來和暉與這位宇智波是很好的朋友。
他在木葉並沒有留置多久,千年後的一切——不管是忍者、忍族、忍村, 對因陀羅來說都是過於陌生的存在,與其讓陀螺君去了解哪些與現在的他毫無關係的環境, 不如讓他學學怎麼用貨幣在拉麵店吃飯。
帶著因陀羅吃了一次拉麵的和暉白蘭如是想到。
接下來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了。
木葉還沒逛遍, 因陀羅就被白蘭帶出了火之國,直搗水之國。
雖然從兩位友人的對話中,因陀羅可以猜到他們到水之國不是做什麼好事,但......這和他一個已死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如今, 這位異國出現的宇智波小鬼——先不說那雙眼睛就足夠因陀羅(悄咪咪的)投去些許的注意力了,還有他的查克拉......說是查克拉也不儘然,比起可以感知到的查克拉,更像是一種無言的氣質或是靈魂顏色,與自己非常相像。
還有這張仇恨的表情......
因陀羅無言的勾了勾唇角,略帶自嘲。
不就是自己知道父親“拋棄”了自己,他充滿恨意對阿修羅拔刀相向的那副表情嗎。
明明是當事人,可現在的因陀羅回顧自己的一生:就像是一個第三者圍觀了自己一般。
走出店門外,離開小鎮中心,他們來到了一個靠近森林的小道。
鳴人要架著佐助,防止佐助再次傷人(鳴人:對麵明明沒有戰鬥的意圖啊);小櫻在權衡猶豫了幾下,最終放棄了解釋,她也解開了變身術,選擇與隊友一起。
但因為佐助之前的暴走,兩人一刻也不得放鬆,時時刻刻看著自己蠢蠢欲動的隊友。
相比三個緊張的孩子,因陀羅白蘭倒是放鬆不少。
在木葉呆了幾天,不說完全熟悉,但因陀羅還是認識木葉的標誌的。
更何況和暉就是三個下忍小隊的老師(和暉沒在陀螺君麵前說自己不是上忍),麵前三個和水門繩樹差不多年齡的孩子,自然也就被因陀羅當做了其中一個下忍小隊。
明明護額被三人摘掉了,因陀羅是怎麼判斷他們是木葉的?
和暉第一天就介紹了啊:宇智波是木葉的特產,隻有木葉才有。
那麼三人小隊中有宇智波的下忍隊伍,當然是木葉的啊!
而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你們的上忍老師呢?”這一個問題下來,真的好像是外出學生遇到了校領導。
——「你們的班主任是誰?」
意識到會有一段長對話的白蘭掏掏口袋,有了這樣的幻聽。
......就是接了忍者任務吧。
對忍者體製一知半解的因陀羅自己給自己補全了解釋。
他的口氣過於平常,也過於隨意,小櫻甚至都想這不會是卡卡西老師的偽裝、現在終於出來考驗他們了吧?
“唉?大叔你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聽到這句話,鳴人倒是很高興。
因為啊,一眼看破他們的身份,指不定是村內見過他們呢!
“鳴人,你警惕性太低了!”
小櫻拉住了想上前“認親”的隊友,用著不可言說的蠻力,硬是沒讓激動的鳴人再次移動腳步。
“不,我不是木葉的忍者。”
“不,他不是木葉的忍者......”
相比於因陀羅綠意森林中的淡漠語調,佐助的口吻就是地底下噴薄欲出的岩漿水。
趁著小櫻拉出了鳴人,佐助瞬間從鳴人的禁錮中抽出雙手,“從你殘殺同族的那一天,你就不再是木葉的忍者了!!”
因陀羅:......前半句還算對,後半句是怎麼回事?
“噗!”含著棉花糖的白蘭沒忍住捂住嘴,發出一個小噗嗤。
去過某個平行世界的穿梭大佬,早就與未來的幾人對上了號。
女孩子他不太眼熟,但這個黑發小子和黃發小子,可是他幫和暉錄得四戰標誌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