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的。”和暉又補充了一句。
這可真是......童磨拿著金扇的手指緊了緊。
多少年沒人這麼要求他了?
除了無慘大人命令他尋找青色彼岸花的時候,還沒有鬼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和暉閣下真是愛說笑呢。”
童磨展開折扇,微微眯起了眸子帶著殺氣射向金發青年,“你是在挑撥我嗎?”
正麵承受了上弦二的所有殺氣,和暉沒有絲毫的不適,“不,我是在很正經的請求你。”
白橡發色的男子周身危險的氣場暴增,他抬起了金扇,冷冽的寒氣從他的扇尖溢出。
“血鬼術·玄冬冰柱。”
數不清的粗壯冰柱朝著在場人物的頭頂襲來,除了香奈惠如臨大敵的抬頭觀測童磨突然的攻擊,其餘幾人皆沒有動作。
金發青年抬了下眼皮,確認了幾道冰柱的方位,“真遺憾,我還以為可以保持的久一點的。”
對不起啦弟弟君,你的身份...要暴露了。
鎏橙的業火劃破了夜空,以和暉為中心點,如同懸天的火焰瀑布包圍了在場的幾人,高溫瞬間熔化了從天而降的冰柱!童磨一驚,正打算重新揮舞起扇子時,火舌已經舔到了童磨的衣物。
“也許我該跟個風?”喃喃自語著,和暉抬手操控著死氣之火,將上弦之二完全包裹住。
虹色眼眸中,倒映出了業火中的青年模樣,童磨聽到了來自人間的最後一道聲音:
“血鬼術·零地點突破·絕對零度。”
村裡吹來的夜風散去了火焰,原本上弦二的所在地,被一個冰雕所取代。
剛才包圍著的橙色火焰,在眨眼間變成了不可摧毀的冰層。
零地點突破·絕對零度,與普通的冰不同,是將火焰轉瞬間變為負的超壓縮能量,唯有高炎壓的死氣之火才能融化。
本質為火焰的冰,是不會被普通的冰解開的。
“是不是多了一句?”
血鬼術後麵一般隻跟著一個招式來著。
白發青年將手枕至腦後,“怎樣都行,就是不知道彭格列初代聽見自己招式前加了「血鬼術」,會不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
“我不是說了,初代沒死......嘛,這個時候就不知道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拜訪一下?”
白蘭擺擺手,中指上的瑪雷指環很是顯眼,“不了,彭格列跟我又沒什麼關係,那是你祖宗。”
......
不同於這邊歡樂的聊天氣氛,香奈惠的神經是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在看到天降的冰柱、直麵熔化冰柱的火焰時,香奈惠還認為自己會死在這裡了......
哢噠。
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最終鬆開了劍柄,日輪刀掉落在了地上。
那個火焰......
五年前,炎柱煉獄槙壽郎主動退位,理由是:家中的妻子病逝,自己已不適合做劍客。
前後兩句話,乍一聽毫無關聯。
這是,隻有柱級成員才知道的秘辛。
前炎柱槙壽郎請辭前的最後一個任務,便是前往炎山,有情報說裡麵可能聚集了大量的鬼。
為避免打草驚蛇,前往的人少而精,真正實施進攻的,隻有老練的炎柱一人。
畢竟情報裡從未提到十二鬼月的事,槙壽郎誤以為是低級鬼的聚集。
說實話,百年來從未有過上弦的消息,鬼殺隊的劍士每次出動前,似乎都有了一個潛意識:這次的任務,是不可能碰到上弦的。
以槙壽郎的實力,就算是碰到了下弦,他也有一敵之力。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炎山上生活、帶頭聚集的鬼,是一位上弦!
「血鬼術是火,將火焰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鬼......」
與產屋敷耀哉談話之時,槙壽郎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絲不落的都告訴了主公。
「真是令人羞愧,熾熱的火焰襲來時...我的刀掉落在地,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之力。」
滄桑的男人伏低著腦袋,為自己在鬼麵前怯場而憤懣不已。
那道橙色跨越了整個空間,燃燒了槙壽郎的戰鬥意識。
「那個上弦很強...真的很強。」
「你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請不要過分自責了,槙壽郎。」人在遇見危險時,是有著躲避危險的本能的,這並不是需要羞愧的事情。
產屋敷耀哉對槙壽郎表示理解,並向他繼續詢問上弦的情報。
「與其說是鬼,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魔......」不是食人的惡鬼,而是野史、傳說中妖怪一類的模樣。
......
炎魔。
這是炎山上那隻鬼的稱號。
普通隊員貿然挑戰上弦隻會白白丟了性命,因此主公大人封鎖了消息,為避免普通隊員遭遇上弦,非柱級成員都不會接到靠近炎山的人物。
而炎山的那隻鬼......在隱得出情報,周圍幾個村莊都沒有失蹤的人後,由於人手一直籌集不夠,炎魔便被放置了。
而炎魔的體態特征是:
「金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外表是青年,手掌可以召喚火焰。」
少女的眼視線劃過和暉的全身,將這位打敗了上弦二的這位“青年”模樣的人映入眼簾。
香奈惠的呼吸一點一點的、不受控製的急促了起來。
......是炎魔。
作者有話要說: 唔,等下會有,久違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