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多笑笑挺好的。”嘴上是這麼說, 但山本毅端茶的也是手一抖,明顯是被蝴蝶忍突然的「笑意」給驚到了。
話題被轉移,可不管是花柱雨柱還是前炎柱, 都沒有對和暉提出的同行持反對意見。
不死川實彌身體前傾,轉頭看向各個同僚,“喂,你們不會真的同意讓這幾個人跟著去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獵鬼之事可不是兒戲, 這種抱著胡鬨心態的人絕不能加入!
山本毅:“嘛, 他們可以自保的啊。”
與他們行走在一起的蝴蝶妹妹的氣息都被遮掩了, 再結合香奈惠「殺死上弦二」的詞句來看,這幾個人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槙壽郎:“......恩。”
前任炎柱同意現任雨柱的觀點。
那與「炎魔」相仿的麵孔,用現代的話語來說,槙壽郎對和暉都有些pstd(創傷後應激障礙)了。
香奈惠:“和暉先生可是很強的。”
親眼見識對方與上弦二的交戰(單方麵的碾壓)後, 香奈惠對和暉的實力是毫不擔心的。
“......喂,喂, 不會吧你們。”
白色刺蝟頭的男性幾近眥開了眼角, 青筋在小臂上鼓起。
“你!”他一手指向鬼殺隊這邊的最後一個人——伊黑小芭內, “你怎麼想,讓這家夥和我們一起去討伐「炎魔」!”
忽然被點名的伊黑小芭內怏怏的抬起金綠異瞳, 他脖子上的小白蛇對著不死川吐了吐芯子,被主人壓下了頭,“這種事......無所謂。”
“那麼就決定了, 和暉先生和我們一起去吧。”最終,香奈惠下了這個決定。
“切。”重新起身的風柱扭頭就走,背後的衣物上的「殺」硬生生顯露出一股煞氣。
“到時候你們要是搗亂,彆怪我不客氣。”
先不說幫上忙,隻要彆站在變鬼的“親人”一邊和他們作對, 他就謝天謝地了。
......
“三木先生,你還好嗎?”
一家茶館的包間內,兩位青年坐在左邊,看著右邊出神的男子,左邊一位右臉頰上有著長疤的青年喊了一聲對麵的男子。
“啊,哦。”恍然間回神,下巴上留著幾縷胡茬的男子看向桌上寫到一半的稿紙,重新提起筆,“我們剛才講到哪裡了,錆兔?”
“講到我和義勇晉升為了甲等隊員。”
早已習慣三木先生時不時的走神,錆兔極為習慣的接下了話匣子。
用主公大人的話來說,三木先生,是一位......極為執拗的創作者。
他的本職是作家,經常給一些著名的報刊投稿。由於文字的簡樸靈活而大受歡迎,報刊甚至專門開了一個「三木的見聞」這個欄目,專門發表三木先生的文章。
義勇和錆兔認識三木先生,是在四年前——兩人在藤襲山參加鬼殺隊選拔的時候。
因為取材鑽進紫藤花林的作家碰見了鬼殺隊的“選拔”,又誤打誤撞的將重傷的兩人從自己摸索出的小路帶走了。
雖然沒有通過測試,但兩人好歹都活下來了。
鱗瀧左近次在聽了兩人的考試經曆後,向鬼殺隊去了一封信,要求重新篩選一遍選拔的鬼。
義勇姑且不論,那座藤襲山中,應該不會有錆兔都打不過的鬼。
將錆兔斷掉的右手腕接上,鱗瀧左近次遺憾的歎了口氣。
慣用手被廢了,不知道這孩子......
「沒事的!鱗瀧先生!右手沒了還有左手!」
錆兔比自己想象的堅強的多,繼續苦練修行。右手不能握重物,那就左手握刀!
「不畏艱苦一路走下去,這才是男人啊!」說著,小少年朝著又要開始哭鼻子的義勇瞪了一眼,「彆哭了,我又沒有怎麼樣。」
兩個弟子的事先跳過,鱗瀧看向這位“間接”救了他的弟子,並開始對他們住屋感到好奇的年輕男子。
「......原來如此,鬼是確實存在的。」
摸索著手指,自稱為「三木」的男子立刻從懷裡掏出紙筆開始寫寫寫。
錆兔義勇也不知道三木怎麼說服了鱗瀧先生,甚至連主公大人都同意他們將一些鬼殺隊的經曆告訴三木。
就這事,錆兔還特意和主公大人聊過。錆兔當時還單純的認為,不該講普通人牽扯進來。
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主公大人和煦的笑容中浮上了隱隱的無奈:「三木先生,是一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你有看過‘三木的見聞’這個報刊嗎?」
說著,產屋敷耀哉將準備好的兩份報紙遞給了錆兔。
「即使對人們來說是逸聞,是飯後的消遣,要是有一個人相信了三木的文字,多了一份警惕......從結果上來看,也是好的。」
「但是,要是三木先生因此被鬼盯上了——」
「他是不會停止的。」產屋敷耀哉示意錆兔冷靜下來,可視的瞳仁中倒映出少年的身形,「這樣的人,我最清楚了。」
就像是產屋敷家族自身,千年來一直在追尋鬼舞辻無慘的下落。而這位三木先生,則是將此身放到了“探究世間的謎團”這條道路上。
「將你們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吧。」產屋敷耀哉應允了,「你們會是三木先生的第二雙眼睛,替他觀摩他看不懂的世界。」
與其讓他一個普通人去主動追尋鬼與鬼殺隊的蹤跡,不如答應他,會有鬼殺隊的劍士按時向他彙報他們獵鬼之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