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夜色, 兩邊的樹林在視網膜上快速後退,左臉頰有著疤痕的肉色頭發青年不免擔心道:“三木先生,沒問題嗎?”
腳程比平日快了幾倍不止的胡渣男子比了個大拇指, “沒問題!”
在知曉一堆柱組隊去了炎山, 影分.身能放下心才怪。
......
“我們是...無權參與柱的任務的。”錆兔不著痕跡的瞪了義勇一眼, 什麼話都往外說,沒點判斷力嗎?
莫名被瞪了的義勇:......主公不是應允了什麼事都可以跟三木先生說的嗎?
灰紫色的眼睛一擰, 錆兔的表情湧上不爭的情緒:山本先生他們的行蹤,是他們也不該知道的事情啊!
被凶了的義勇心虛的移開視線:......
他都說了, 能怎麼辦。
錆兔:“......”
好友太無常識,怎麼回事。
“大概是和人交流太少了吧。”三木收拾著桌上的紙幣, 就打算起身離開。
“三木先生,您要去哪裡。”錆兔倏然警覺起來。
在義勇剛剛說出「雨柱的目的是炎山」後, 三本先生整個人的表情都不對了。
“那當然是去就地取材了嘍。”
當然是回去把小鬼崽子們藏起來啊!
在一些方麵,影分.身與本體簡直是一模一樣——不如說這倆貨本身就是一個德行。
內存用完後,分.身確實苦惱了一瞬, 但腦子很快就冒出了新的方法:用文字記錄。
腦海裡出現了「文字」這個念頭後, 隨即「作家」這個身份設定也冒出來了。
唔, 那就這麼乾吧。
於是乎,招呼都沒打一聲,分.身直接離開了炎山, 變身成了流浪作家三木。
不過分.身還是想過炎山上的幾位人(鬼)們的。
粗粗一算, 炎山的資源充足, 有勤勞的琴葉與悲鳴嶼打理。孩子們也長大了,米哈伊爾、累完全可以抵禦山上偶爾衝下來的野豬,周邊的森林也有意識著保護著他們,除非炎山突然火山噴發, 他們根本不會有危險。
這麼一想完全沒有啥問題啊。
於是影分.身腳步都不停一下,很放心的走了。
一走走五年,沒想到今日居然在取材人口中聽到了炎山的消息。
還是鬼殺隊的柱集合趕往炎山的情報。
試問,鬼殺隊是乾什麼的?
殺鬼的。
柱是什麼?
鬼殺隊裡最厲害的劍士。
如果鬼殺隊的幾位柱一起集結?
壞了,一定是出現超厲害的鬼了。
炎山上厲害的鬼......
首先排除點點這個菜雞,那麼就是......米哈伊爾還是累,這兩個誰出去玩忘記打傘暴露了?
影分.身絲毫不認為會是自己的緣故。
首先,他根本就不是鬼!
再者,就算難得玩心大起,無聊過頭碰到了鬼殺隊劍士,他也會在惡作劇完後用幻術消除對方的記憶。
最後,他......他都五年沒在炎山了,要是自己暴露的話鬼殺隊早來了好嗎?
由於錆兔和義勇還沒有成為柱——「炎魔」是柱級成員才能知道的秘辛——分.身沒有得到炎山上住著一個上弦鬼情報的分.身,因此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疏漏。
......
而在三木說完「要去現場取材」的話後,錆兔和義勇一同沉默了。
一個普通人,要去柱的任務地點湊熱鬨......這不是明確的送人頭嗎。
雖然很感謝三木先生四年前的救命之恩,但......三木先生,請您對自己的實力有點認識,不要給柱們添麻煩啊。
可還沒等錆兔組織好勸說的話語,收拾完畢的胡茬男子直接就衝出了茶館的包間,飛速的在櫃台結了賬,跑出店門口。
錆兔&義勇:“......”
知道自己攔不住做了決定的三木,兩位甲級隊員也隻能快步跟上三木,希望能將他叫停。
“三木先生,這裡離炎山的路程至少要走三天,從我們得到消息那天開始算,柱們應該已經到達炎山了,您過去也看不到什麼了。”
單純的勸阻話語並不能使陷入「取材勁」的三木先生停下,錆兔便調整呼吸加快了腳步,來到三木的前方對他進行喊話。
而平常走個一天路都要歇息好幾次的孱弱作家居然跟上了鬼殺隊甲等隊員的步伐,還有餘力回答他們。
“三天是普通人的腳程,你們需要幾天?”對這附近的地圖了如指掌,算算時間,分.身完全不擔心趕不上的問題。
肉色的頭發被風吹得向後飄去,“全力前進的話......半天就能到了。”
現在是傍晚,隻是他和義勇的話,應該會在淩晨時分到達。
錆兔已經可以做到整天維持著全集中呼吸了。義勇要差一些,隻能有意識的維持,在睡覺期間全集中呼吸會斷掉。
對於掌握了全集中呼吸的劍士來說,趕路的疲勞對他們而言完全不算什麼,完全可以靠調整呼吸來讓身體進行最少的消耗。
分.身心意已絕,勸不走的錆兔義勇又不會放任他不管,隻能一路跟上,想著要是真的打擾到了柱們的任務,也許有他們可以幫忙一二的地方。
見三木快速前行了一個小時,確實是沒有半分疲態,錆兔十分疑惑道:“三木先生......是有練過呼吸法嗎?”
被兩人誤認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影分.身無奈道:“難道你們以為我四年前是有隱身術,那隻鬼看不見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