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未遮蓋緊閉的窗簾, 落在了房間裡。
躺在床上的女人臉部落下了金色的陽光,她微微睜眼,又被過於明亮的光暈刺到了眼睛,便翻身朝向了背光的一麵。
黑色長發的女人裹了裹肩部的被子, 還蜷在被窩裡的雙腳縮了縮。
......明明每次都會把窗簾關上的, 怎麼一到早上就拉開了?
“因為防止你賴床, 又度過無所事事的一天。”低沉的男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來。
女人一驚, 立刻從床上坐起, 寶藍色的眸子瞥向聲音來源。
坐在陰影處的沙發上,男人戴著黑色帽子,銀色長發的光輝與陽光莫名冷了幾分, 從大衣的領口垂下,直至腰際。
......?就是組織的冷血殺手,gin......先生。
“宮野,起來了。”見女人呆愣在床上, 偽裝成琴酒的米哈伊爾出聲催促道。
宮野明美:“......”
gin先生,一大早出現在女士的臥室裡, ?很不對吧?
明美隻敢在心裡想想, 不敢出聲反駁。
可要是換在以前,明美連?個想法都不敢有。
......
脫離組織的代價為十個億。
明美做到了, 顯然那是個陷阱,組織是不可能放她和妹妹離開的。
最後她將保險庫的鑰匙交給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那個聰明孩子, 並把自己所知的一點組織情報告訴了。之後自己被琴酒的子彈射中,訣彆於人世間......才對。
重新醒過來是的時候, 她看到了白花花的燈。
燈?
隨後是腹部猛烈的劇痛!
她本能的倒吸一口冷氣,?個應激反應使她聽到了彆的聲音。
“喂,她醒來了?”
“哈?還在手術中啊!”
“嗯......麻醉的藥效過了嗎?”
“不, 看她暈得那麼厲害,我就沒打麻醉。”
“咱缺那點麻醉嗎!?”
“是試驗一下暈厥人類對疼痛的忍耐,是個很有趣的試驗吧?”
“?確實,以後隻要讓病人暈過去,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麻醉......不對!米哈伊爾先生的交代忘了嗎?!”
“......忘了。”
“說最近米哈伊爾先生送來的傷員有點多啊——還都是他射殺的,角度一個比一個刁鑽,?是為難我們啊......”
“?樣必死的致命傷被米哈伊爾先生變成了重傷,該誇獎米哈伊爾先生才對吧。”
耳邊嗡嗡的傳進談中,明美中彈受傷的是腹部,不是腦子。雖然還有最不明白的事情,從他們的語來判斷,自己是暫時得救了。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
“請...給我......麻醉...”
不然她要痛死了啊!就算女生有大姨媽忍痛經驗也忍不住肚子上直接開口子還有冰冷的手術器具在裡麵攪動啊!!
“啊,又暈過去了。”
“真的,剛剛一瞬激烈起來的心率,現在又平靜下來了呢。”
“那麻醉?”
“唔,不用了吧,我不想摘手套了。”
“好,那就繼續。”
平常給獵犬做慣手術的醫療技師們,絲毫沒有關愛普通人的意思。
......
她活過來了。
躺在潔白被單的病床上,明美愣愣的吃著白大褂人士送來的營養餐,開始養傷。
“那個!我?是怎麼回事,還有......”自己是在琴酒麵前失去意識的,那個無血無淚的男人,是不可能讓自己活下來才對。
所以明美隻能用「」來代稱琴酒,連「gin」?個詞都不敢說。
“我們隻是監督您養傷的,其他一概不知。”
無一例外,所有的白大褂都是這樣回答的。
病床是單人間,電視和洗浴室一並俱全。
隻是她的衣服變成了病人服,之前身上的東西全沒了,包括手機和各種私人物品,?間屋子裡也沒有通訊設備,她就隻能......養傷。
一周後,那個組織的top殺手踏入了?間病房。
當時明美正喝著護工送來的骨頭湯,看到來人的瞬間,被嗆到了。
“咳咳咳......”
“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啊。”
擁有了琴酒的全部記憶,並將琴酒的小習慣也融於了身體,米哈伊爾自己似乎也有了出聲嘲諷的習慣。
明美:......
她也很想茶飯不思日夜難眠,?裡的飯菜實在太香了,床鋪也太舒服了,要是有個稱,她肯定要被自己暴增的重嚇死。
?裡是非時院的領地,在黃金氏族的精心照料下,用上了覆蓋異能力的「安神」設施,可以很好的照顧患者的情緒,把們養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