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闕玉雕(1 / 2)

“那得值多少銀錢啊!!”琥珀傻傻的開口。

“萬金都難得,奴婢聽過一句老話說這奇楠香,聞一聞是積三輩子的德,品一品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奴婢從前聽主兒說過奇楠香,倒不知自己竟然聞了好幾回了。”青竹笑道。

黃答應細細的聽著,最後感慨的說道:“從前隻知道宮裡是世上最尊貴繁華的地方,竟不知尊貴繁華至此。”

蕭沁雅輕笑一聲,黃答應這句話和前世那句“我知道你有錢,隻是沒想到你這麼有錢!”有一曲同工之妙呢。

“主兒昨個兒不是想染指甲嗎,可是現在要?”青竹轉頭想起來問道。

蕭沁雅點點頭:“就現在吧。”

黃答應便見青竹拿了出來一方四個巴掌大小的雕花木匣子,打開一看,手指長方方正正的琉璃瓶子裡裝滿顏色各異的染料。

“青桔你去給黃答應做。”蕭沁雅見她看著好奇雖說到。

黃答應淺笑一聲,也不推拒。

“謝娘娘了。”

這時代女子染指甲叫做丹蔻,用的是鮮花瓣加上明礬用葉子包裹著手指染色。

蕭沁雅卻不滿足於此。

命蕭家的工人研製一番,弄出來的簡易指甲油,可惜無法留色長久,但也正好能夠長長換新。

用的是糯米經過十幾道工序熬成的透明軟膠,加之花瓣研碎出來的花汁。花汁與軟膠調合在一起加上些明礬便是了,陸陸續續的也做出了幾十種顏色各異的指甲油。

“主兒今個兒想做個什麼樣子?”青竹問道。

蕭沁雅想了想:“夏日了天氣煩熱,便用淡粉色,上頭用白色的簡單勾勒幾朵梔子花瓣。”

“答應您呢?”青桔也笑問道。

“我喜歡蘭花,餘下也不知道了。”黃答應道。

青桔仔細想了想,取出一瓶天藍色的甲油:“答應看著顏色可好,天藍色顯白,答應喜歡蘭花奴婢便在指甲上為您細細勾勒兩朵蘭花?”

“好!”黃答應笑著應下。

……

黃答應又去了蕭昭儀哪裡,劉貴人知道後神色不明,抓著手帕想了許久,不行她不能在這麼等下去,否則她就要老死宮中了。

明萃宮裡德妃一身鵝黃色襦裙,外罩著柔軟薄紗,十指青蔥拈著一枚鮮紅的櫻桃歪在貴妃榻上。

宮女若兒跪在一旁給她捶腿,另一邊芸兒扇著扇子。

德妃不光看著嬌嬌弱弱的一個美人,身子也真是不好的,眼下天氣炎熱她卻不能用冰,一年裡唯有七八兩個月最熱時才能少少的放幾個冰盆在一旁。

“蕭氏今兒個真是大出風頭。”德妃語氣涼涼的說著。

“蕭昭儀仗著皇上眼下寵愛她,大了合宮上下的臉,可見也不是個聰明的。”若兒道。

“是啊主兒,奴婢瞧著就是紀惠妃懷大皇子時也沒如此囂張啊。蕭昭儀也就是個空長了一張臉。”芸兒在一旁忙應和著。

兩個宮女一搭一唱的狠狠貶低了一番蕭沁雅,德妃心裡方才舒坦了。

想到姑母的保證,德妃勾起一抹笑容。

一個空有美貌卻不能誕下皇嗣的女人,等那日皇上厭煩了她,且有她好受的。

“主兒該喝藥了。”杜嬤嬤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進來,賠笑著說道。

德妃聞著那湯藥散發的苦澀味兒,瞬間便皺起了眉頭。

“主兒這是夫人在宮外給您請的名醫開的專對您身子的滋補方子,主兒不把身子滋養好了,怎麼誕下皇嗣呢。”杜嬤嬤是德妃的奶嬤嬤,一見德妃皺眉便知道怎麼勸說。

果然,德妃一聽到皇嗣,歎了一口氣:“拿過來吧,本宮喝,就是為了能有個孩子本宮也得喝。”

杜嬤嬤連忙將藥碗遞過去,德妃端起,一口儘數喝下。

“嘔~”

沒忍住乾嘔一聲,嚇了身邊伺候的人一大跳,連忙扶背的扶背,倒水的倒水……

一陣慌亂,德妃方忍住了惡心。

“本宮今日遭得這些罪,他日定讓胡蘊蓉那賤人一點點的還回來。”德妃白著一張臉,紅著雙眼惡狠狠的低聲說著。

“娘娘舒心莫傷了身子,皇後當年搶了您岐王妃的身份,當真是壞透了心腸,這些年她連殤三子,都是她的報應!”杜嬤嬤出言哄著德妃。

德妃與皇後之間的恩怨,說到底都是當今太後造的孽。

當年太後為了籠絡住皇上這個樣子,便有意將自己的親侄女兒許配做岐王為妃,太後和王家都有了默契,甚至於先皇那裡都知道了。卻不曾想幾年後翌王借口與胡蘊純退婚,鬨得極大。

皇上未如何安撫丞相胡雍而傷腦,太後突然站出來說想為岐王求娶胡家女,一時間當日的困局頓時便解了。

胡蘊蓉嫁做岐王妃,胡家得了安撫;太後滿意得了胡家的助力;這門親事最委屈的唯有曾經內定的岐王妃王夢苒了,可惜太後一句侄女兒懂事甘願為側妃,直接斷了王夢苒雖有的委屈。皇帝都下旨嘉獎了,她那裡還敢委屈,甚至這些年連提都不能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