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事情明麵上雖然就這樣了,可該鬨還是得鬨得的。賢淑懂事,蕭沁雅可不想自己被貼上這樣的標簽。

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賢名,吃虧的可都是自個兒。蕭沁雅看出了商祐祁對此事的態度,看來事情確實牽扯的很是深遠,他不想繼續查了,隻想借機整頓前朝後宮。

想來也是,這事說是嚴重,可唯一的受到真正傷害的隻有賢妃一人,又得了一皇子作為補償,至於賢妃得知此事就此結束之後,接不接受蕭沁雅就不管了,她是滿意也好還是嫉恨也罷,自己不出頭也沒人能夠幫忙。

一直到用完晚膳,蕭沁雅依然是滿臉不開心。

商祐祁對此,皆是好脾氣的笑著,什麼也沒說。

等到用晚膳,時辰也不早了,洗漱整理乾淨,就該安寢了。

上了床,蕭沁雅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一會兒磨磨喉結,一會捅咕商祐祁兩下,這摸摸那捏捏的,可一到商祐祁的手摸過來。蕭沁雅就開始哼唧起來,喊疼,手疼胳膊疼腿疼反正哪裡都不舒服。

起初商祐祁嚇了一跳,都要叫太醫了。後來頓時就明白了,這是心裡不舒服誠心的故意捉弄他呢。

不知為何,商祐祁心中自知理虧,也就由著她捉弄去了。

大半個晚上,商祐祁被身上一雙捉弄的小手,撩撥的欲。火。焚。身。

許久感覺身上的手老實了,商祐祁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原來是睡著了。

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被子拉上來一些,摟著作弄了自己一晚上的小妮子,閉眼睡覺。

蕭沁雅慢慢睜開眼睛,眼眸閃過一絲笑意。

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點點放低的。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人心中總會有一種心裡,就是儘量減少麻煩。遇到事情若有一方退讓了,一次兩次得了好名聲,時間久了彆人便會將你的退讓便做理所當然。

而蕭沁雅不同,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若不去主動爭取,她不是公主天上也不會掉餡餅,不去爭不去搶,就永遠也得不到。

……

第二天晨起,今日是大朝會,張啟麟看了眼昨日淑妃娘娘送給皇上的生辰禮,名為座鐘的日晷,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心中小聲感歎一句,不得不說淑妃娘娘心思卻是巧妙,有了這座鐘看時辰卻是比平日裡常用的滴漏方便多了。

滴漏是大越貴族常用的一種計時器,以水滴或是金沙流淌計時。

“皇上,已經卯時了。”

張啟麟躬身站在床榻簾之外,小聲的叫起。

商祐祁睜開眼睛,隻覺得才剛一閉上眼睛就到了該起身的時辰。

吸了口殿內淡淡的香氣,倒也不覺得十分困乏。

轉頭看著睡的香甜的蕭沁雅,商祐祁伸了伸手,心中很是想將她推起來,昨天晚上儘是捉弄朕了,現在倒是睡得香甜,“”那又這等的事情?

看著白皙因為溫熱起著紅暈的臉蛋,商祐祁心中閃過昨日的瘋狂,趕忙移開目光,輕咳一聲,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下了床。

昭純宮的小廚房裡的點心是從來不斷的,商祐祁也習慣了若是宿在這裡,第二天早起會先用些點心在去上早朝。

“讓淑妃好生歇息,彆吵到她了。”

商祐祁離開前吩咐道。

“諾。”

見皇上如此關心在意主子,青竹眼眸閃過一絲歡喜。

至於請安的事情,派個小太監去鳳梧宮說一聲便是了,皇後若是不滿,自有皇上在哪。青竹想的也開,左右昨日是徹底得罪了皇後,再說了自家主子都升了淑妃,四妃之首,便是皇後真想要對主子做些什麼,麵上也得顧忌幾分,位份高了一切都是不同的。

不過蕭沁雅也沒睡多久,商祐祁走後一會兒,蕭沁雅也便醒了。

“主子醒了。”

青竹見蕭沁雅醒了,笑著過來把簾幔拉開。

“什麼時辰了,卯時三刻,主子怎麼不再睡一會兒,皇上上朝之前特意吩咐了奴婢,不要擾了主子安寢,鳳梧宮那邊奴婢派人過去告假了。”青竹道。

蕭沁雅點點頭,做了起身。

“今日不去鳳梧宮也好,隻是可惜不能見著皇後和德妃之間的針鋒相對了。”蕭沁雅接過青竹端過來的玫瑰清露喝下。

“可是呢,昨日皇上剛穿下了口諭不久,就聽說德妃娘娘從前長樂宮直接去了鳳梧宮,與皇後娘娘索要宮權呢,聽說待了大半天,德妃娘娘離開的時候從鳳梧宮拿走了許多賬冊。”

蕭沁雅挑挑眉,皇上下口諭讓皇後分一半宮權給德妃,她起初以為是皇上不滿皇後昨日的做派,等晚上聽了商祐祁叫她不許在追究胭脂一事時,蕭沁雅才恍然大悟。皇上這一招那是隨口而為,明明是心裡已經想好了。

雖然他說了不想繼續追究下去,可連蕭沁雅都咽不下的氣,商祐祁這個帝王如何就能咽了下去了,臥榻之下其容讓人安眠,太後能在無聲無息間害的賢妃不能生育了,若有一日母子失和,豈知不會直接對他這個皇上直接下手,畢竟又不是親生的母子。

蕭沁雅從昨日商祐祁的話語中,已經確定了胭脂一事就是太後的手筆,她起先便懷疑是德妃所為,可若是德妃,一個便宜表妹。商祐祁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唯有太後,即便真的查出來了鐵證,皇上也不能拿太後如何。

“掌了宮權,明粹宮也跟著抖起來了。”青竹忍不住說了一聲,本來主子昨日冊封淑妃,今日滿宮都該是為主子慶祝的,可瞧著滿宮的模樣,像是德妃成了貴妃似的。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你以為現在掌權是什麼好事嗎?”蕭沁雅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皇後重視後位重視的都要瘋魔了,德妃本就因為覬覦後位,讓皇後異常忌憚,如今掌了宮權,今後會如何,蕭沁雅很是期待。還有一點,皇上昨日說會借機清理後宮,這時候分給德妃一半宮務,這是不信任皇後呢,怕前腳清理了乾淨了太後的人,後腳又被皇後安查了人手。

而且清理後宮不是簡單的事兒,若是屆時太後阻止,有德妃這個親侄女兒出頭,太後在不願意也不會當著滿宮的麵,削自己侄女兒的麵子吧。

“儘快給宮外傳個信兒,讓蕭付不要繼續追查了,將目前手裡的掌握的線索好生收好。”蕭沁雅道。

青竹神色一肅,點點頭:“諾。”

……

鳳梧宮。

蕭沁雅所期待的針鋒相對並未上演,原因是皇後病了,免了今日的請安。

“病了?”德妃瞬間皺眉道。

得了宮權,德妃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歡喜勁兒,連平日溫柔的模樣都不想裝了。

聽聞皇後病了,德妃瞬間就不樂意了。定是胡蘊蓉那賤人裝病,昨日她歡歡喜喜的到了鳳梧宮,可皇後到好,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就是不提宮權一事,還是她最後沒心思了,直接要的宮權。可看那賤人乾的事兒,分了她兩箱子賬冊,讓她回去好好習讀。

氣的德妃都想撕爛皇後,大家族出身的女兒,隻要不碰上佛口毒心的主母,都會從小被教導掌家之事。德妃是王家嫡女,又從小太後這個姑母喜歡,又怎麼不會管理宮務,皇後此舉簡直就是在侮辱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