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利息(2 / 2)

商祐祁的臉色瞬間黑若鍋底,麵沉似水,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後宮中的女人,便是宮女也是皇上的女人,靖王睡了宮女本就是淫、亂後宮之罪,又鬨得如此惡心……

“皇上恕罪,臣妾無法但此事涉及皇室清譽,臣妾隻能暫時隱瞞。”

這種事情真的追求起來,可是不小的罪名,但自古以來□□後宮之事,隻能瞞著,因為這事關皇室顏麵,沒人願意鬨大。

若非靖王做的太過於……太過於荒唐,皇後甚至都不會親自過來。

“那個畜牲呢!”商祐祁陰著臉,問道。

“靖王暈了過去,太醫正在裡麵診治。”

皇後自然不會說有關靖王的一句話,雖然她懷疑這事兒與德妃脫不了乾係,但方才聽宮人稟告裡麵的情況,也實在讓皇後這個大家族出生的貴女厭惡惡心。

也不知道是德妃的安排哪裡出了錯誤,還是那酒太烈,幾杯黃湯下肚,釋放了靖王內心的奔放,他竟然直接拉了兩個宮女,三人一番胡天胡地。送醒酒湯的小太監進來時,被裡麵的景象嚇的頓時尖叫出聲,這一聲尖叫可好,既引起了外邊的注意,又直接嚇暈了還是怎麼地……反正靖王是暈了過去。

若非如此,皇後也不需要耽擱這麼久。皇後也是擔憂靖王真的在宮裡出了什麼問題,畢竟是皇上的弟弟,正經冊封的親王殿下。

商祐祁陰著臉,踏步進了暖閣。

皇後遲疑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她嫌棄裡麵,但其實暖閣裡早就收拾妥當了,那兩個小宮女更是被堵了嘴,捆起來壓了下去。暖閣裡隻剩下昏迷不醒的靖王和太醫。

為靖王診脈的太醫看到皇上的一瞬間,心中不免哀歎不已,今日怎麼就輪到了自己。

“靖王身子如何了?”皇後畢竟是皇嫂,和該體恤的問一聲。

“回皇後娘娘的話,靖王殿下隻是立竭,好好休息一番便無事了。”太醫忙道。

“給朕把他潑醒!”商祐祁厲聲道。

“諾!”

張啟麟見皇上是真的動了怒火,連忙應道,左右瞧著,拿起桌上的一壺涼茶,直接狠狠的潑在了靖王臉上。

被冷水一激,靖王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

左右看看,在看到商祐祁的一瞬間,靖王的身體本能的反應,翻身下床跪下:“…皇兄……”

“你這個小畜生!朕怎麼有你這麼個沒有廉恥之心的弟弟!”

商祐祁上去便是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靖王的肚子上,踹的靖王霎時間捂著肚子身子彎成蝦米狀。

巨大的疼痛也讓靖王瞬間理智回爐,想起方才暈乎之時的荒唐,霎時間背後一片冷汗,心底的恐懼甚至超過了肚子上的疼痛。

靖王在無能在懦弱,可他也是深宮裡長大的皇子。尤其還是一個沒有母親保護長大的孩子,這樣的人,他或許沒有頭腦但躲避危險的能力,比什麼人都強。

他沒有顯赫的母家,皇兄對他也沒有多少兄弟之情,決不能承認是自己荒唐,若不然真惹了皇兄怒火,在顧忌皇室顏麵一杯毒酒賜下,對外聲稱靖王急症暴斃便是了。

念及此處,靖王連滾帶爬的上前抱住商祐祁的腳。

“皇兄,皇兄臣弟不知臣弟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臣弟不過是喝了幾杯酒,便感覺一陣眩暈,怕禦前失儀,才想著到暖閣醒醒酒,可之後……臣弟真什麼也不知道啊,皇兄!”

靖王也不要什麼臉麵了,什麼東西有命重要。

商祐祁聽著靖王的話,隻覺得他是在狡辯,抬腿又是一腳,可這回不管他怎麼踹,靖王就是不撒手,抱著他的腿一頓哭喊冤枉。

商祐祁連踹了幾腳,方才畢竟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也有些頭暈,這才停了下來。

皇後看著哭的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的靖王,心裡既厭惡又鄙夷,可想到了德妃,皇後頓時開口道:“皇上,此事其中卻有疑點……”

商祐祁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皇後,皇後瞬間被嚇得心滯住了一下。

“他可有被下了藥?“

商祐祁看著太醫問道。

太醫跪趴在一旁儘量降低存在感,聞言連忙搖搖頭:“靖王殿下脈相並無被下藥的跡象,但微臣過來時,暖閣之中窗戶已被打開多時,之中知否燃了香,微臣便不知了。”

太醫不敢多說,至於靖王到底是自己酒後荒唐,還是真的中了算計,便不好說了。人心難測,深宮之中更是如此。

“皇兄,臣弟一直謹守規矩,不敢越矩半分,臣弟真的是冤枉的啊,皇兄啊啊啊……”

商祐祁聞言,臉上似有思索之意。

皇後見此,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今日所飲酒水,是臣妾特意命內務府釀製的桂花釀與百花釀,度數並不高,即便是靖王酒量再不濟,幾杯桂花釀下肚也不至於荒唐至此,皇上是否要查一下?”

商祐祁聞言神色頓了頓,半響開口道:“張啟麟,去查查這個畜牲今日所飲用的酒水,還有暖閣伺候的奴才,全部審問一番。”

“諾!”

張啟麟連忙應道,他明白這些個奴才怕是要遭殃了,便是不死也會被敢去守皇陵,那一去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皇上燃煙花的時候到了,太後娘娘那邊派人來尋皇上與皇後娘娘呢。”皇後身邊的玉寧也儘力降低存在感,事關皇室顏麵,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派人將這裡圍住,沒朕旨意不許其他人靠近,違令者斬!”

商祐祁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因為顏麵收到了挑釁,對於靖王醉酒與兩個宮女行荒唐之事本身並不在意,若非在宮中,靖王將整個靖王府的宮女叫去,商祐祁都不會在意一分。可在宮中,帝王尊嚴其容他人挑釁?

不得不說德妃此舉真真陰毒到了極致,若今日真的是蕭沁雅在這裡,她的下場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死!還會牽連整個蕭氏一族。

暖閣房門被上了鎖,靖王整個人像是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他想不通自己怎麼行如此荒唐之事,又想不明白自己與誰結了仇,要如此害他?

……

將靖王暫時關押,商祐祁帶著皇後神色如常的回到了望月閣。皇後瞧了眼皇上的神色,心中卻是有幾分痛快之意。

德妃小心的瞧了眼皇上臉上的神色,見並無太多的情緒,略微鬆了一口氣。

太後關心的詢問了商祐祁幾聲,被商祐祁饒了過去。

“開始吧。”

商祐祁隨口吩咐道。

隨著一聲震天的鼓聲,霎時間滿天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不光是望月閣中的貴族們,京城中的普通百姓,也都在此刻仰著脖頸,抬頭滿天絢爛的煙花綻放。

中秋全城放煙花的習俗是大越的開國的□□皇帝定下的。因為當年□□打江山時,最後大軍攻進京畿之地,便是因為城中百姓燃放煙花傳遞消息之功。大越建立後,便將中秋燃煙花固定下來,直到今日已經成為大越百姓中秋節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了。甚至燃放的煙花花樣越發繁雜精致,尤其如今盛世之景,便成了彰顯國力的標誌。

所有人都在欣賞著滿天的煙花,蕭沁雅的注意力卻在德妃身上。

報仇要趁早,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蕭沁雅抬眸看了眼四周清涼涼的湖水,在滿天絢爛煙花的映襯下,波光粼粼仿若仙境。

蕭沁雅暗地裡拉了拉一旁的青竹,對其使了個眼色。青竹一頓,隨即點點頭。

微微側身往前擠了一下,按照位份德妃應該在賢妃下手,可她仗著太後,直接跑到了蕭沁雅上手的位置。這倒也方便了青竹動手。

青竹這猛地一擠,護在德妃身邊的若兒,下意識的身子向前一傾,如此一來本就距離池塘邊不遠的德妃,瞬間向前撲去,蕭沁雅借機照著她的腿窩狠狠的踢了一腳。

“啊!”

德妃猛的感覺背後一陣大力,隨即腿窩處猛的一抽,整個人當即照著池塘邊的雕欄翻了出去。

“德妃姐姐小心!”

蕭沁雅震驚的抬手捂住了嘴角,滿是擔憂的喊道。

上前一步,將正準備一起跟著下去救人的若兒擠到了身後。

“啊救命啊!”

兩聲呼喊聲,霎時間讓整個望月閣瞬間亂了起來。

離的同樣很近的賢妃聽到呼救的一瞬間,下意識的伸手上前救人,可惜眾人站的太過於擁擠,沒來得及抓住德妃,她就栽了下去。

“快來人啊,德妃姐姐落水了!”

蕭沁雅麵上一臉擔憂害怕,眼眸裡瞬間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先收點利息也好,省得她今晚慪氣睡不著覺了。

“快!快救人!”

總歸是自己的親侄女,太後還是很擔憂德妃的,驚慌過後反應過來,忙命令宮人救人。

“怎麼回事?”

商祐祁整個心都不知道是何滋味了,難不成是父皇覺得他拜祭不過忠孝,降罪與他,才會讓今年的中秋節混亂頻出。

“皇上,德妃姐姐落水了,臣妾好怕。”

蕭沁雅幾步擠了過去,小臉煞白似乎怕極了。

“彆怕彆怕,有朕在哪。”

商祐祁習慣了,第一反應安慰著蕭沁雅。

蕭沁雅重重的點點頭,蒼白的笑臉一臉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