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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提醒,可又不敢。皇上今日興致好,若是明日想起來,自然不會責怪淑妃娘娘,可他準是躲不過一陣責罰。

為了自個兒的小命,張啟麟哀哀怨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今晚鳳梧宮……怕是皇後娘娘那邊還等著呢……”

說完張啟麟立馬低下頭,不敢瞧皇上的神色。

“滾!”

商祐祁不耐煩的揮手道。

“諾!”

張啟麟也不提醒了,帶著胖圓溜了的身子板,火速滾蛋。

蕭沁雅挑挑眉,皇上中秋之夜宿在昭純宮傳了出去,是好事。即便麵上有人嘰歪,可在心裡也會越發畏懼於她。蕭沁雅自然不會提醒,她之前的所有作為都有留下他之意,左右她沒規矩囂張跋扈的名頭也不差這一件事了。

“去將本宮那壺葡萄酒拿來,還有那梅花白琉璃酒杯一同取來。”蕭沁雅轉頭吩咐道。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景致,又是中秋佳節,若不儘情肆意一把,豈不是虛度光陰。

蕭沁雅與商祐祁兩人左一杯右一杯,眨眼的功夫一壺葡萄酒便下了肚。蕭沁雅隻覺得那葡萄酒酒味淡薄,無法儘興眼神迷離的喚青竹為她換酒。

“皇上臣妾敬你,祝你……節日快樂!”

之前就沒少喝,即便蕭沁雅酒量再好此時也有些微醺了。

抬手倒了一杯酒,小臉紅撲撲的,迷離著一雙水眸,舉著酒杯道。

“好!”

商祐祁喝的比蕭沁雅還多,自然也就更醉一些。

他這一生,很少又能夠放肆的時候。小時便知道自己隻母妃的養子,母妃又一直想要一個自己親生的孩子,直到後來見願望落空,才逐漸將全部重心放倒他身上,可那時商祐祁已經十多歲了,在就過了渴望母愛的年紀。即便如此對於太後,他依然敬著,對王家也是儘力封賞,可太後的貪欲難平,不論給予多少隻會想要的更多。

父皇的目光又總在昭翊太子身上,後來又在羿王身上,從來沒將目光停留在其他兒子身上過,羿王林家謀反,皇位落在了他的身上,自登基起每日戰戰兢兢,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可滿京城的世家貴胄,本來是大越的脊梁骨,可惜都被蛀空了。

今日他便要好好的放肆一場。

一仰而儘,商祐祁起身甩手便將手中的琉璃酒盞擲於地上。

“朕要成為一代雄主,名流青史!”

喝了半天的酒,前襟衣袖都被酒水浸濕了,這樣的商祐祁有些狼狽,卻難掩一身霸氣。

蕭沁雅卻第一次被商祐祁吸引住了目光,隻是他這個人,並非是帝王的身份。

拄著手臂,蕭沁雅踉蹌的爬起身,撲倒商祐祁身上。

“皇上定會成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的!”

“雅兒相信朕?”

商祐祁轉頭看著蕭沁雅。

蕭沁雅勾了勾唇角,眼睛卻萬分正式:“自然。”

“朕定當不負愛妃所望!”商祐祁大笑道。

兩眼相望,有些東西好像不同了。

下一秒,蕭沁雅被商祐祁直接抱了起來,直奔宮室而去。

青竹端著烈酒過來,險些被商祐祁撞到,連忙跪下請罪。

商祐祁根沒搭理青竹。

……

“青竹姐姐這怎麼辦?”青桔小聲問道。

“皇上留宿,按照規矩伺候便是,將這裡打掃乾淨了,小廚房裡爐火不要滅,醒酒湯也備著。”

青竹並不害怕,既然主子敢在今日留下皇上,自然便準備好了如何應對皇後,再說了有皇上在哪,主子都不怕她們這群奴才擔心個什麼勁兒!

……

疾風驟雨,商祐祁比平日裡用力了不少,蕭沁雅都感覺到了疼痛,可她也不在意,行動間越發肆意,他讓她痛,她便還回來。

撕咬、抓撓、檸弄……

一晚上更是換了不知道多少個姿勢,上一次蕭沁雅便發現了商祐祁喜歡粗暴,平日不過是礙於規矩,宮裡長大的孩子規矩體統都是容在血肉裡的,需得一點點,慢慢的引導、剝離。

蕭沁雅隻覺得疼、渾身都疼,但更痛快、更肆意,用著人類最原始的方式釋放心底壓抑的**。

前世今生,回憶不斷湧現在蕭沁雅的腦海之中,直到最後化為一道白光,蕭沁雅張嘴狠狠的咬住了嘴邊商祐祁的肩膀,直到力竭徹底暈了過去。

商祐祁亦是如此,從沒有如此肆意過,釋放到最後,他也便沉沉睡了過去。

……

門外的張啟麟,仔細聽著,感覺裡麵好像沒了聲音。

可也不敢進去,皇上平日睡覺他都是站在床榻外麵伺候的,隻有在昭純宮不同,淑妃娘娘不許他們在屋內伺候,跟彆說床頭了。隻許他們在外間門外伺候。

“青竹姑娘,裡麵似乎沒聲了。”

蕭沁雅越得寵張啟麟便越不敢得罪,如今更是生怕哪裡做的不妥當,惹了淑妃娘娘不快。

青竹微微笑了笑:“張公公且安心,主子沒招呼,奴婢隻是不敢打擾。”

張啟麟被青竹柔柔的模樣氣的咬牙,瞧著規矩,實際最沒規矩了。

青竹才不在意張啟麟如何想呢,見他看她,便笑著點點頭,繼續在一旁值夜。

張啟麟也不敢進去,隻能在外邊一起等著。

這一等,直接到了大天亮。

幸好第二天是休沐,沒有早朝更不需早起。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商祐祁和蕭沁雅也沒有起身呢。

張啟麟便有些著急,今日雖然不上朝,可前朝大臣們還是會遞折子求見的,還有魏王殿下已經在乾清宮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