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1 / 2)

商祐祁坐在龍椅上,看著地上文武百官臉上的小心思,心中冷笑,這些個東西就是他大越的根基棟梁之臣!

“前朝亡國教訓曆曆在目,朕每每研讀史書,兢兢戰戰永遠不敢忘!今內務府貪墨,貪的是皇室用銀,若不狠殺此等官場**之風氣,豈止他日官員不會上行下效,屆時大越亡矣,皇朝亡矣!”

“此三人深負先皇信重,中飽私囊國之蛀蟲,即日起命魏王協大理寺一同嚴查內務府貪腐一事,不論其中牽扯哪位皇親國戚高管武將,一律嚴懲不怠!”

商祐祁等這一日足足等了三年,終於攢齊了世家貴胄貪汙**的證據,自然是興奮不已。

至於下麵的官員,如今盛世,政治還算清明,朝堂之上自然有不少廉潔的清官,這些官員是極恨貪腐之風,見皇上下旨嚴懲,立馬跪下稱吾皇英明。即便是參與內務府一事的既得利益者,至少明麵上,麵對鐵證如山,也得裝作什麼也不知。

下了朝堂後,頓時一個個的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同夥商量。

……

終於能夠痛痛快快的對貪腐官員動手清查,下了朝之後,商祐祁整個人顯得興奮不已。

“三哥,朕今日甚是開心啊!”

商祐祁一撩衣袍,坐下,眼神示意魏王坐下說話厚,興奮的說道。

魏王同樣極為討厭內務府的那些個逢高踩低,貪婪至極的奸逆們,臉上掛著笑意。

“大牢裡的那幾個就快要熬不住了,加上臣手中這些年追蹤到的往來賬冊,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隨即魏王麵色有些遲疑。

商祐祁見知,看著魏王問道:“三哥可有什麼問題?”

“此事牽扯之廣,幾乎京都世家貴胄全部牽扯其中,其中許多乃是皇族姻親,開國功臣之後,向杜何這樣的狗奴才斬就斬了,可……”

魏王之言未儘,商祐祁卻也明白。

大越建國後,皇氏一直與世家聯姻,公主嫁世家子為妻,皇子娶世家女為妃。血脈交融,有些事那裡是說斷就斷的?

商祐祁若真的敢直接將所調查貪腐名單公之於眾,哪怕他是皇帝,第二日乾清宮外就能跪滿人,其中隻怕多是宗室長輩。

商祐祁頓時歎息一聲,心中對父皇當年的權衡猶豫越發明了了。父皇不是不是世家貴胄貪腐,隻是此事棘手,做不得。

可父皇做不得的事情,他卻必得做得。

……

果然如魏王所料,參與貪腐的世家貴胄坐不住了。

要說這事兒也簡單,從源頭上堵住杜何錢那三人的嘴便是了,一了百了。可惜皇上動作太快又太突然,如今那三家被禦林軍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關押大牢更是無令牌者不可接近,不管是想要滅口還是威逼利誘,連消息都傳不了,可談其他。

死牢裡,魏王冷麵看著正被大刑伺候的杜文,杜文是先皇奶娘的孩子,和先帝年紀差不多,如今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大半生養尊處優,給自己養的細皮嫩肉的。不說大理寺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刑了,就是這陰暗潮濕的死牢,住兩天也足夠他受的了。

魏王冷笑的看著咬牙堅持的杜文。

“孟大人,莫要辜負了皇上對你的信任。”

“是!”

掌管大理寺的孟大人,本名孟郊,出身貧寒。早年曾在岐王府做幕僚,為人心狠手辣冷血難交,但就一點忠心耿耿。商祐祁對一早就追隨在自己門下的人,頗為看重做。知道孟郊有酷吏之才,便讓他到大理寺任職。果然孟郊沒有辜負商祐祁的信任,自他就認大理寺後,在其手中不論多硬的嘴,都能讓他生生掰開了。

可惜此人身上戾氣過重,平日裡沒少受排擠打壓。

皇上要查貪腐,孟郊才重新得到了重任,自然是萬分上心。

可惜魏王殿下送來的這幾個人,身子骨太弱.,又怕給弄死了。孟郊一時間便感覺有些棘手,不過還是魏王殿下聰明,給他送了個禦醫過來。

孟郊起身站在陰影下,看著被綁著的幾人,咧嘴笑了笑。一張臉猶如地獄惡鬼,陰森駭人,不要還好一笑更是瘮人不已。

“王爺放心,在給臣一天的時間,必叫他們吐個乾淨!”

……

不能堵住幾家的嘴,隻能四處運作,即是求情也是對皇上施壓。

而這求情最快的便是枕頭風。

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入水的從內務府被送到了蕭沁雅宮中。

連帶的還有求情的口信兒。

青竹扶著蕭沁雅:“好家夥,光南珠就送了好幾匣子,彆說戴了,就是穿成簾子,都夠做成一麵珠簾了。”

程喜連忙捧著裝著南珠的匣子,讓蕭沁雅看看。

蕭沁雅抓了一把匣子裡的珍珠,顆顆玉潤飽滿,光澤透潤。

嗤笑一聲,隨手扔回匣子裡。

“瞧著也不怎麼地嗎,送些破珠子和幾段布匹就能收買本宮了?本宮瞧著就這麼沒眼色,廉價的嗎?”

“娘娘息怒!”

程喜來不及心疼那些個珠子,見蕭沁雅生氣了,趕忙跪下說道。

“沒有你們的事兒,把東西整理成冊,都是拿送來的記好了。”蕭沁雅淡淡的說道。

“諾!”

“主子是不打算收嗎?”青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