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懷瑾師兄！”
“勾引？”柳茹雪愣住，“你說我勾引他？”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
說到這，文婧真人沒有再往下說。
因為她心知再說下去會對懷瑾真君不利。
她怎麼會說對師兄不利的話呢？
文婧真人不由自主往後張望，想要看到那個如謫仙般的身影，那個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心中不由得騰起絕望。
為什麼？
她為了懷瑾師兄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他卻依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呢？
聽到這裡，柳茹雪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怕說錯了話。
畢竟文婧真人那話裡的意思，可是師徒之間的禁忌啊！
這種禁忌可不能胡說。
否則一旦傳出去，不僅懷瑾真君的名聲毀掉，就連玉清宗也會成為笑柄！
而柳茹雪，顯然也不是非要得出一個答案。
她忽然哈哈大笑，血淚從她眼睛裡滑落。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刻苦修煉，友愛師門，最終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然變得尖利而充滿怨恨。
她也想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該受這樣的苦，憑什麼她就要淪落至此。
到底，是為什麼呢……
就因為一個女修的嫉妒心嗎？
柳茹雪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抓著文婧真人往後退，退到懸崖邊。
她冷聲道：“我不會殺了你，文婧真人，隻是我曾被你推下風冥穀，受儘苦楚，既如此，你也去走一遭嘗嘗我曾受過的一切吧。”
文婧真人恐懼的掙紮。
“不不不，你不能這麼做，我是玉清宗的真人，你要是敢把我推下去，你也活不了！”
活不了？她早就活不了了。
眼看著身體已然懸空，無邊無際的恐懼席卷而來。
文婧真人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柳茹雪。
她在柳茹雪冰冷的臉上似乎看到了懷瑾真君的影子，如出一轍的冰冷，從未為她停留過半步。
這一刻，曾經的一切如同走馬燈在腦海中閃現。
她終於想明白這一切。
想到自己的一腔愛慕，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守護以及為他所做的那些事。
可對方非但毫不在意，甚至還騙她喝下阻靈水。
若非如此，她一個堂堂金丹真人，怎會這般憋屈？！
她想明白了，全都想明白了！
掉下去的那一刻，文婧真人淒厲地大聲叫喊：“我詛咒你，景啟明，我詛咒你和柳茹雪你們這對賤人不得好死，無緣大道——！！”
無緣大道，多麼狠毒的詛咒啊！
對此詛咒，柳茹雪的情緒沒有一絲一毫波動。
她的人生她的道途早就蕩然無存了。
她看了眼周遭圍觀的人群，露出個笑容來，隻是這笑容淒涼慘烈無比。
最後，她看向曲心幽。
之前她從文婧真人那裡得知曲心幽做的一切，雖然不知道曲心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對方的確助她良多。
是老天，不肯放過她罷了。
她在曲心幽身上停留一眼，用眼神無聲道謝，隨後轉身毅然跳下風冥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