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居然沒生氣,反而笑道:“這說明我確實長得不錯,哪像有些人,雖然對這件事很眼熱,可惜長得太抱歉,石觀音看也懶得看一眼呢。”
司空摘星道:“有些人是誰?”
陸小鳳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司空摘星故作好奇的打量四周,然後搖頭道:“除了你,我還沒見過這麼沒品味的人,會因為一個年紀可以當自己母親的女人看上自己而沾沾自喜。”
陸小鳳忽然一笑,抬手扇了扇風。
司空摘星道:“你這是做什麼?”
陸小鳳道:“我聞到一股醋味,太酸了,我得把這酸味趕走。”
司空摘星瞪著他,忽然也抬手扇了扇風。
陸小鳳笑道:“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你也聞到這酸味了?”
司空摘星道:“我沒聞到酸味,卻聞到了一股臭味,一個大臭蟲在這裡裝人,他自以為裝的很像,但其實說的話都是臭的,簡直臭不可聞,沒一句能讓人聽進去。賈小弟,你快走吧,彆讓這隻大臭蟲把你也熏的臭哄哄的了。”
他好像忍不住要笑,說完這話,終於還是大笑出來,淩空翻了三個跟鬥,掠上屋脊,向賈珂和陸小鳳招了招手,忽然就不見了。
陸小鳳聽完這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恨恨道:“這小子,下次見麵定要和他比比誰身上更臭!”
賈珂笑道:“平時不知道,現在一定是我身上最臭!”
因為他懷裡正抱著石觀音的頭顱,天氣雖冷,卻已經隱隱有惡臭味自披風裡傳出來。
陸小鳳道:“你該走了。”
賈珂點點頭。
陸小鳳道:“這幾天我會待在青雲客棧裡,那裡離你家並不遠,如果你有事,就去……”
賈珂打斷陸小鳳的話道:“江菱借你們的手讓移花宮主親眼目睹花無缺死在她們麵前,她告訴了你們那麼多事情,還讓你們看見了她的臉,又怎麼會容忍你們活下去。你和司空兄本不該這麼快回到京城,都是為了送我才回來的。但我現在已經到家了,你不必再為我留下。”
陸小鳳笑道:“你不必這麼擔心,無論是誰,想殺掉我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何況,我也想再見見江
菱,她利用了我和猴精一通,如果我們不還手,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號大傻瓜。記得,青雲客棧,有事就去找我。”
說完這話,他一躍而起,也在空中翻了三個跟鬥,紅衣一閃,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賈珂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忍不住笑了。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昨天甚至飄過一陣小小的雪花。但是賈珂的心裡卻前所未有的溫暖起來,仿佛春天已經來了,就在他的心裡。
每個人都會為一些自己喜歡的人,去做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甚至是冒險的事。
賈珂也決定為他們做一件事。
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他們。
賈珂提著披風走到順天府門前,披風裡裝著石觀音的頭顱。一個衙役攔住他,見他一身行頭價值不菲,也不敢多得罪,說道:“這裡不是玩耍的地方,小公子請回吧。”
賈珂笑道:“我不是來玩的。”邊說著,邊拿出三包銀子來,每人一兩,都打發了。
那些衙役臉上露出些笑容,說道:“哦?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賈珂打開披風,抓起石觀音的秀發,將她的頭提出來。
那些衙役嚇了一跳,還有一個甚至把刀都拔了出來,又驚又怒,斥道:“這是誰的頭?”
賈珂道:“石觀音的頭。如今朝廷不正在通緝她麼,我聽說殺了她有一萬兩賞銀可拿,勞煩幾位大哥通報,讓我進去見府尹。到時候朝廷的賞銀發下來,不敢忘了幾位。”
幾個衙役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笑道:“你暫且等候,我這就去通報府尹。還未請教小公子姓名?”
賈珂道:“在下賈珂,是榮國府工部員外郎賈存周之子,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王大人正是在下父舅。”
京營節度使是做協理京營戎政,掌管京營操練這些工作的,官職雖不高,但能坐到這位置上的人都簡在帝心,曆練幾年,早晚就要放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