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顯然也摸到了這些頭骨,嚇了一跳,顫聲道:“這是什麼?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她似乎怕極了,伸手四下摸索,勉強站起來,又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從掉進來的洞口爬出去。但是剛才賈珂摔下來的時候不知帶下來了什麼,那洞口竟然完全被封住,隻能從雜草的縫隙之間隱隱看到一絲天光。
這洞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賈珂隻覺一陣香風撲來,接著左手一陣劇痛,他兩眼一黑,眼淚都痛的流了下來,原來他的左手竟被趙敏生生踩在腳下。
賈珂忙推開她將手抽出來,也一瘸一拐的摸索著石壁站起來,忍著痛,壓低聲音道:“郡主彆出聲,這裡這麼潮濕陰冷,地麵生滿了苔蘚,頭骨上卻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顯然是不久前才扔在這裡的。我怕這洞穴裡有人,咱們還是小心為上,想辦法出去,彆驚動了裡麵的人。”
趙敏循聲走過去,黑暗之中,賈珂隻覺一隻柔軟細膩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右手。
趙敏道:“你說這裡住著人?誰會住在這種地方?”
她抬手摸了摸洞穴的四壁,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堅硬異常,用手指敲擊,能發出清脆的敲擊聲,像是用花崗岩打造的。
趙敏估摸一下高度,約莫有四五丈深(注:一丈約3.33米),多虧洞口下方是一片乾草和軟泥地,他們才沒摔死。又說:“這裡看起來像是專門關人的地方,難道這些人都是被趙王用私刑關在這裡死去的囚犯?”聲音聽起來滿是驚恐。
賈珂忙抬手捂住她的嘴,他的右手被趙敏握住,隻能用左手去捂她的嘴,手掌一碰到她的皮膚,立馬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賈珂壓低聲音道:“彆出聲。”
然後他掙脫開趙敏的手,從袖子裡取出匕首,將匕首拔出鞘,紮進洞穴的四壁,這匕首不愧是難得的利器,刀刃插入石壁便如插入豆腐中一般毫無阻礙,賈珂壓低聲音道:“我有辦法出去,郡主先坐在那裡休息一會兒,切記彆出聲。”
趙敏看不見他手裡的匕首,蹙起秀眉,壓低聲音道:“什麼辦法?”
賈珂知道她天資聰穎,做事極有主見,此刻嫌麻
煩不跟她講,沒準反而會生出事端來,便壓低聲音,耐心道:“我有柄匕首可以在這四壁上削出落腳點來,到時候咱們踩著這些一點點往上爬,總能爬上去的。”
趙敏道:”這些石壁十分堅硬,你那匕首再鋒利,隻怕還沒弄到一半就斷了。你在這裡削,我去周圍找找什麼能踩的東西去。“
賈珂正害怕梅超風在這地穴之中,聽到趙敏這話,忙去攔她,想讓她彆去找,沒想到卻撲了個空。隻好叫住她:“郡主,彆去!”
趙敏頓住腳步,道:“怎麼?”
忽然地道深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誰在這裡撒野?”
賈珂聽到這聲音,立馬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聲雖輕,落在耳邊卻如轟雷一般,頓時他二人的心怦怦亂跳。
他聽出這聲音自左手邊傳來,而趙敏走的卻是右手邊的地道。忙向趙敏的方向狂奔,經過趙敏時抓住她的手,兩個人隻覺得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隻是說話時不斷急喘,似乎有病在身,因此一時才沒抓住他們。
他們逃了數丈,前麵豁然開朗,竟然已來到一個土室。這土室裡也一絲光亮也沒有,好在賈珂二人早已適應黑暗,隱約看出這土室裡家具一應俱全,有兩條通道,一條就是他們過來的,另一條不知通向何方,也許就是剛剛那女人追他們走的通道。
趙敏道:“這是——”
賈珂冷道:“閉嘴!”
他沒在意趙敏此時想什麼,心想無論這洞裡住的是不是梅超風,三餐可以讓仆人送來,水總不能讓仆人一天送好幾次,這裡一定有個儲水的地方。
他仔細摸索,果然在床榻旁摸到一個水缸,將水缸的蓋子掀開,推著趙敏一起輕輕跳入水缸中,然後將蓋子蓋上。
這時那女子已經來到土室前麵不過幾十步之遠,她不斷喘氣,有一陣簡直讓人覺得她已經呼吸不上來。
賈珂和趙敏待在水缸裡,一動也不敢動,聽見那女子越走越近,陰森森地道:“進我洞來,有死無生。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彆躲了,我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身上的酒氣實在太重了。”
趙敏心道:“原來你是為了遮掩你我身上的酒氣才躲到水缸裡的?但是這地方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