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三十章(1 / 2)

賈珂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向皇帝引薦的他?”

王憐花搖搖頭。他和王雲夢何止不知道是誰向皇帝引薦的柴玉關,連柴玉關究竟幫皇帝做過什麼事都不知道。他顯然做的都是些不能公諸於眾的事情。

賈珂看著燈花,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就是那個‘隱形人’?”

賈珂並不是一個多麼感性的人,他插手這件事,有一半是因為楚留香和陸小鳳,另一半卻是為了將‘隱形人’拖下水。

‘隱形人’在京中越有勢力,這種牽扯到國家、皇子的事情就越可能會牽扯到他。隻要他一動,賈珂就有機會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這種利己而利人的事,隻要是有理智的人,就絕不應該拒絕。

賈珂這兩天一直在思考‘隱形人’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手,或者像王憐花猜測的那樣,為什麼會挑中他來練蠱,而快活王的突然出現,給了他新的靈感。

“你母親冒充甄家姑娘住進我家,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石觀音死在我手上,這件事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柴玉關喜好美女,石觀音恰好就是一個絕色美女。柴玉關曾經在關外生活了很久,石觀音的老巢恰好也在怪外的沙漠裡。

柴玉關出身商賈世家,石觀音恰好在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一起做生意。石觀音在衡山一役詐死,而衡山一役恰好就是柴玉關策劃的。石觀音的陣法融合了武當、昆侖和全真教的陣法,而柴玉關恰好交遊甚廣,很可能不僅親眼見過這三派的陣法,並且還讓彆人給他講過這些陣法的奧妙。還有一點,梅超風恰好就是從關外來到的京城。”

王憐花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如果賈珂說的是真的,那麼柴玉關一定在很早以前就和石觀音有來往,也許連王雲夢記憶裡僅剩的那幾年美好的時光,都是充斥著謊言和算計的。

他想了想,說:“石觀音既然在家母沒來之前就知道了家母的算計,如果她和柴玉關的關係這麼親厚,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賈珂道:“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告訴柴玉關?沒準伯母的計劃,就是柴玉關先看出來的,他不想自己親自動手,或許是因為他在顧忌什

麼,又或許是因為皇帝外派他去西域他沒有時間,可是他絕不能讓伯母進宮,所以他就將這件事告訴石觀音,因為他知道石觀音一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皇後這麼早就知道甄姑娘的真實身份,甚至還來得及把移花宮的人請來,誰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有沒有他的影子。”

王憐花的臉上已經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忽然吹滅了油燈,屋裡登時陷入了一片黑暗,隻有冷冷的月光透過窗紙朦朧的照進來。

照亮桌子上的兩杯水,也照亮他水汪汪的眼睛。

他的眼睛裡滿含著淚珠。

還有一滴眼淚已經流下了臉頰。

王憐花似乎完全沒有察覺眼淚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非常的明顯,他默默的流著淚,說話時卻不帶一絲哭腔。

“如果是這樣,他挑中你,他這麼做,一定是為了折磨你,就像貓要吃掉老鼠之前,先按住老鼠的尾巴,放開身體,讓老鼠抱著一絲求生的希望拚命掙紮一樣。”

賈珂默默瞧著他,心裡也有點難受。

有對比才有高下之分,和快活王一比,看見兒子不行了立馬張羅著置辦棺材的賈政都顯得可愛起來。

賈珂笑道:“所以這件事我不能不管,沒準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一次反擊的機會。你有沒有讀過《封神演義》?女媧派妲己勾引紂王,禍亂殷商,妲己雖然是奉命行事,最後諸人封神,紂王都有份,她卻被斬首了,女媧可沒有出麵護她。

這種人不過是主人做臟事時用的刀,沒引起眾怒的時候用起來十分合手,但是一旦引起眾怒,沒有人會為了一柄鋒利的刀就去把臟水攬在自己頭上的。”

他又解釋道:“至少現在楚留香已經找到了兩條可疑之處。第一條,七皇子究竟得的是不是天花,如果是,那麼是誰安排太醫給他用錯誤的藥方熬藥。如果不是,那麼究竟他是中毒後看起來和天花一樣,還是他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假裝或者被告知得了天花。

第二條,究竟是誰提前告訴柴玉關會有丹國的暗探過去。而這兩件事,恰好都與柴玉關有關係,不是嗎?隻要咱們能解開這兩條秘密,沒準就能抓到柴玉關的把柄。”

王憐花點點頭:“不錯,但是這兩

件事都發生在皇宮裡,你要怎麼查?”

賈珂道:“就我看來,我認為殺死包有衣的人一定和這兩件事有關。因為那天晚上,先後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包有衣死亡,第二件事是七皇子得天花連夜被移出皇宮。

他們兩個,一個是翡翠寶塔案件的當事人,一個是第一調查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要他們閉嘴,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這麼做,釜底抽薪,打亂翡翠寶塔案件真正的幕後主使的計劃,讓他不得不廢除自己原本的計劃,走一步新棋。”

王憐花道:“新棋……你是說包有吃的死和另外兩個人的失蹤都是那個人臨時想出的招?”

賈珂道:“不好說,這得看究竟是誰殺死的包有衣,目的究竟是什麼。”

王憐花道:“那咱們現在隻能等陸小鳳和楚留香帶回來消息了。”

賈珂道:“正是,這件事實在急不了。”

他站起身,向王憐花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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