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打擂台(1 / 2)

“哎,孟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羨慕我的小汽車了,你求我也許我能給你玩玩。”

昊昊給他個你腦袋壞了的眼神,抬手扒拉讓他走開。“你擋著我路了,趕快走開。”

昊昊也就是扒拉一下,根本沒用多大勁兒。可這家夥居然一屁股坐地上去了,隨之而來的是驚天動地的哭喊。

“媽媽,有人欺負我。”

嗷嗚一嗓子,整個寺廟大院兒的人全望向了這裡。孟香跟那老頭子在給老君爺上香,回頭瞅了一眼返身繼續。乾煤窯的,太上老君是首要供奉的神仙。畢恭畢敬的上完香,這才施施然走過來。

此時孟媽媽等一幫老太太在哄臭小子起來,已經費了好半天口舌。臭小子看他奶奶沒吭聲,所以坐在地上瞪著腿依舊在哭嚎。

孟香過來不說哄孩子起來,而是對著昊昊和孟蕊來了。“姐,你怎麼教的孩子啊,怎麼能動手打弟弟呢?”

孟蕊剛要說話,她娘已經率先開口:“哎,你這話可不對。我孫子可沒打人,是你家小子自己坐地上的。這麼大點兒孩子訛人的本事從小學到大,比學校裡的知識可學的紮實。”

孟媽媽話音落地,一旁一個老太太立馬附和幫腔。“那是,聽說期末考了三十多分。哎呀呀,把老師都愁哭了。這要是學校考訛人,這孩子保管得個滿分。”

“那是。跟家裡老人一脈相承嘛。”

“哈哈……”

一幫老太太全都笑,笑的孟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孟蕊家人緣這是又上一個新台階啊,一個小爭端居然這麼多人給幫腔。

女人咬咬牙蹲下,她兒子望著媽媽止住了哭聲。到底多年隔閡,這些年又被欺負著長大,孩子望著她的眼神帶著怯畏。看她伸出了手,下意識的往後側身子。

“彆怕。兒子你跟媽媽說摔疼哪兒了,媽媽看有沒有摔壞。彆怕啊,媽媽回來了,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

“媽媽、”

母親那溫柔的話語讓孩子卸下心防撲進她懷裡,孟香拍著兒子後背,再次開口引導。

“摔哪兒了,彆怕啊。哥哥可能不是故意的,下回哥哥想要你就給他玩,玩壞了媽媽再給你買一個就是。”

“哦,媽媽你真好。”

這母子倆在煽情,孟蕊冷眼望著開口。“明明是你兒子妨礙我兒子,如今倒讓你說成我兒子爭搶玩具?孟香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可沒長進啊,但凡是個睜眼睛的,也知道我家不缺這一個兩個破玩具。”

“我沒要他的玩具。”昊昊看媽媽開口了,作為當事人他也跟著解釋:“他拿著玩具跟我炫耀,我就是讓他讓開路而已。這種玩具我家裡多的是,我早都玩膩了。”

“就是,我孫子缺啥啊稀罕你個玩具。自小就眼饞我孫子的好東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孟媽媽絲毫不給孟香麵子,說完拉著孫子走,賴得跟她糾纏。“走,咱們上香去。”

孟蕊冷眼看著堂妹被擠兌的那精彩臉色發笑。大年初一自己找不痛快,你這是不是犯賤?

“姐、”

孟蕊剛邁步,身後女人又開口叫她。每次聽到這女人叫她姐,她都煩躁的好似貓抓。不過這些年曆練,她養氣的功夫深有長進,腳步都沒停徑直進了大殿。跟孟香糾纏都屬於無用功,這種浪費時間的事兒懶得做。

已經明白她此次回來是為一雪前恥,想要超過自己。那接下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倆人走的是不同的行當,那就各自努力看誰更勝一籌。

大殿供奉三清祖師,跟著母親給祖師爺上香,供桌邊緣放下一張十元人民幣。

看廟宇的老太太看這麼大麵額,臉上的笑深了幾分。普通人大多放一毛兩毛,今兒也就她放了這麼大麵額。孟香在村裡開煤窯,供奉老君爺都隻放了五塊。

從大殿出來進了一旁的觀音殿,上香後又放了一張十元。昊昊有些好奇這是乾什麼,剛想問看媽媽搖手指,他趕快點頭什麼都沒說。

廟裡都上了香,出來後往外走。孟蕊這才開口小聲給兒子解釋之前的行為。娘倆兒說著話出了寺廟院子,大路上孟香他們站在一輛小車旁在說話。

“叫爸爸、”

我的天,孟香讓她兒子叫那老頭爸爸。媽媽呀,那老頭真的比她爹都不小,這麼一句出口,周圍多少人都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爸、”

“吳明宇、”

孩子剛要聽話喊,吳強從裡頭上香出來。男人一聲吼,孩子嚇的一哆嗦。趕快躲到了媽媽身後。孟香迎麵對上吳強,這對昔日的夫妻全都麵露寒霜。

吳強如今養殖業做的也湊合,可跟前世的發展還是差一大截。前世有孟蕊全家的支持和鋪墊,他的事業發展的極為迅速。她每次見他,他都衣衫光鮮十分風光。嘴上抹了蜜一般說話特中聽。

那時她十分替吳強抱不平,覺得他那麼有錢卻配了堂姐那麼個女人。如今倒是明白了,沒有孟蕊支撐,他臉上皺紋多了,事業也做的不咋地。而且這還是受了巨大刺激才奮發的,前世一直都喜歡的麻將也戒掉了。

“小宇是我兒子,我的丈夫當然是他爸爸。”

“你她娘的還有臉說這個?就你那逮住男人就上炕的尿性,你這兒子得認多少爸爸?”

“哈哈……”

大家一笑,孟香頓時回到了當初離開時的屈辱。重新回到這裡,她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曾經想過忘記這一切平淡度日,可當初那傷疤它從未結痂,每日都鮮血淋漓痛的她難以入眠。

苦心積攢了錢想販貨到北方,結果路上連人帶貨全被劫了。辛苦一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甘、痛苦、一日日的在折磨著她。前世的嫉妒,今生的失敗。如果不能將孟蕊踩在腳下,她覺得自己活著都沒了意義。

臉色白了白,她很快調整好心態。伸手拉一把老頭的胳膊討好一下讓他彆生氣,然後回頭狠狠瞪一眼吳強。

“兒子的撫養權我會爭取,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說完她冷笑一聲,鄙夷的望著他:“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欺負虐待他。想讓他證明你有生育能力,卻連好好對他都做不到。吳強,你他娘的就是個渣子。”

“你她娘的胡說什麼呢?”

吳強這一聲吼,和孟香後頭的話重疊在一起。果然一提這個,男人立馬跳腳。看他那傷痛的模樣,孟香終於痛快了。

“胡說?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清楚。告訴你,我兒子我是一定要要回來的。你要再敢欺負他,老娘告你去。”

吳強猙獰著臉,轉頭一眼就讓那孩子瑟縮一下。“老子有兒子,你以為我稀罕他這個母親偷人的孩子?不過,到底是我老吳家的根,由不得你說帶走就帶走。”

吳強一句話挽回顏麵,大家都知道他後娶的媳婦給他生的也有兒子。看來不待見這個老大,純粹是因為孟香這個媽太讓他丟人。

他們在爭兒子,孟蕊則被他們口中一口一個小宇給氣著了。他娘的,之前這小孩不叫這名字,這是上學後上戶口改的?吳強這家夥給兒子取名字這是故意的吧。故意占她老公便宜。

咬咬牙拉著老娘走,讓她帶著昊昊回家,她自己先去了養殖場。進去告訴孟山,她給新下的小狗取好名字了。

“叫啥?”

“公的叫吳強,母的叫孟香。”

什麼?孟山哭笑不得的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拿人的名字叫狗,而且還是一個村子的。這兩口子到底咋得罪她了?

樊愛芳從屋裡出來,伸手拍拍好姐妹:“那倆王八蛋咋惹著你了?”

“你知道吳強他兒子叫什麼嗎?”

村裡人都叫小名,冷不丁這麼一問,樊愛芳也被問蒙了。搖搖頭說不知道。一旁的孟山也搖頭表示不知。一天天忙的要死,哪有功夫關注旁人家孩子大名叫啥啊。

“吳明宇。或者乾脆叫小宇。”

“我他媽的、”

樊愛芳這暴脾氣開口就罵,孟山也一言難儘的氣憤模樣。有這麼損的嘛,拿人男人的名字給自己孩子取?這要是大家互不認識離的也遠,那名字重複的多的是。可明明兩家這樣的關係,你這麼乾那不是存心膈應人,欺負人嘛。

“從今天開始,讓咱場子裡的人輪流出去溜這倆狗。我她娘的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一公一母叫吳強和孟香。把大狗也帶上,就叫吳強他爹娘。”

“知道了。還有孟香他爹娘。他奶奶的,不給他兒子把這名字改了,咱就跟他杠上。”

“對,跟他們杠上了。咱一遛一窩,主要是吳強一家子。改名的權利在他手上。”

“行,就這麼乾。姑奶奶跟他杠上了。”

氣衝衝的從養殖場回家,陳明宇已經聽嶽母說了這事兒。吳強他兒子這名字大家還真不知道,如今這情況真是讓人膈應。

“彆氣了,一個名字而已。”

“那不行。他要不給他兒子改名,老娘絕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一早一晚出去遛狗,人越多的地方越大聲喊。不要兩天,吳強家知道孟蕊的反擊了。出門遛狗遛一窩,大聲的喊那大狗是吳強他爹娘。得,你膈應我,我更膈應你。

“孟蕊這死女人,缺大德了她。”

吳強他娘氣的在家大罵,吳強則有些不耐煩。當初他就說這樣做孟蕊知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娘偏偏要逞能。如今好了吧,她做的比你更絕。

“給他改名。我去找孟蕊。”

吳強說著就往外走,他娘伸手拉住。“就這麼算了?她孟蕊能給狗叫咱,咱就不能拿狗叫她嘛。咱又不是沒狗。”

他那個媳婦也拱火:“對啊,咱還有貓呢。”

吳強閉閉眼睛,壓抑著不耐。“她家狗多還是咱家狗多?你惹急了她,她敢雇人天天在大街上牽著狗那麼叫,難不成我們也雇人天天這麼乾?或者你自己去,然後吵起來再被狗咬幾口。她要急眼了放狗咬死你,你死的冤枉不?”

“她,她不敢吧?”

“她有什麼不敢的。她敢開著拖拉機撞你,她不敢放狗咬你?狗咬死了頂多賠你幾個錢,你覺得她如今是缺錢的主嗎?”

兒子一番分析,老婆子頓時熄了火。一次次在孟蕊麵前吃虧,本想暗暗占個便宜,結果對方剛知道就打了他們個無力招架。彆說做了,光想想就隻能撤。

倆女人都不吭聲了,吳強抬腿出了屋子。一路上想起孟蕊來,心裡是真的懊悔不跌。他當初到底是被什麼蒙了心,放著這麼能乾利索的媳婦不要,偏偏娶了孟香那麼個東西。

越想越咬牙切齒恨的不行,如今娶的這個還不如孟香。孟香至少有腦子,這個簡直是個白癡。不過也就是她笨,要聰明的他在孩子這事兒上不一定能騙過去。

“我改名字,這事兒到此為止吧。”

這家夥,說話還挺橫。孟蕊看他說完就走,冷笑一聲理都沒理。遛狗計劃照舊,等他發現後想了想就知道孟蕊要的是什麼。

提著男人都愛的煙再次上門,對著陳明宇就彎下了腰。“對不起。我給孩子改了名了,讓你媳婦住手吧。那是我父母,作為晚輩這麼侮辱他們不好吧。”

孟蕊從屋裡出來接話茬:“長輩?他們有一絲做長輩的樣兒嗎?而且這事兒是你這個做兒子的惹來的,要說侮辱,那是你替他們爭取來的啊。他們要謝就謝你好了。”

“孟蕊,你彆太過分。”

“是你彆太過分。”

孟蕊迎著他憤怒的雙眸絲毫不讓。你算哪根蔥啊想讓姑奶奶給你服軟?吳強對著她這強硬又乾脆的模樣又愛又恨,每看一次就更後悔一次。這些年老是想起當初找對象時的情形,跟她現在合在一起,讓他揪扯的越來越難受。

“對不起。我已經把孩子名字改為吳誌封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好嗎?”

他說完放下東西轉身走,孟蕊提起那個網兜給他扔了出去。“誰稀罕你的破東西,都給我拿走。”

吳強回頭瞅了一眼,轉身一腳將網兜踹開後揚長而去。飼料今兒拉回來了,他要去親自看著。好好喂養他的鵪鶉,男人隻有事業成功在女人麵前才有麵子。

陳明宇,一個教書匠而已,他會將他遠遠的甩在腳下的。

“吳強最後那一眼,充滿了不甘啊。”

陳明宇笑笑提起那網兜扔進了垃圾桶。他對這事其實也生氣,不過他媳婦太火了,雷厲風行,手段強硬有效。他聽說後剛想這麼乾,他媳婦已經率先讓人執行了。

“姑奶奶管他甘不甘呢。要競爭儘管放馬過來,暗地裡使這些齷蹉手段,老娘絕不會放過他。”

昊昊本來跟爺爺奶奶在屋裡給木雕上色,聽到動靜一家人全出來了。老太太看女婿將那東西扔進了垃圾桶頓時有些可惜,過去想要重新拿出來。

“娘,不許拿。你要什麼我給你買,混蛋的玩意咱不要。”

老太太回頭:“你看你這孩子,東西又沒錯,乾嘛跟東西置氣。”說著話老太太伸手去撿,被孟蕊一把奪過抬手扔到外頭大街上。

“誰愛要誰要,反正姑奶奶不要。不許去撿啊,你想要我下回回來給你買。”

孟媽媽一臉可惜,一輩子省吃儉用的人,有些看不得這麼糟蹋東西。透過街門看有人撿走了,這才算了了心事。不管誰拿吧,彆糟蹋東西就好。

“卷煙,我才不要呢。看你爹吧。”

老漢看提到自己了,在院子裡剛點著煙吸了一口趕快說:“我還多著呢,暫時不用買。”

“娘呀,這麼好的……”

外頭鄰居撿到,先是興奮的喊出了聲兒,緊接著沒了話語隻餘遠去的腳步聲兒。

孟蕊想起之前飼料的事兒,到養殖場問孟山和堂哥準備的咋樣了。堂哥掀開一個大箱子給她看,那吱吱叫喚密密麻麻的東西讓她看了都頭皮發麻。

“我先把他家貓逮住扣起來,然後再放這玩意。吳強剛進了一批飼料,這回這些耗子能飽餐一頓了。”

樊愛芳笑笑:“豈止是飽餐一頓。這玩意可是會打洞,會儲糧的。隻要數量夠,夠吳強喝一壺。”

孟蕊笑笑,等著吳強接下來吃癟。混蛋玩意,你以為就你會暗中下手是不是。陰溝裡的耗子一樣,這回讓你嘗嘗同類的厲害。

吳強家養殖場養了兩隻大貓。一隻狸花貓是公的,被孟山用隻母貓給引了出來。另一隻是母的,聞到香噴噴的魚肉,饞的跑來一起進食。

兩隻貓全被扣下,接下來耗子大軍出動。餓了幾天的東西一被放進倉庫,立馬成群結隊的開始咬麻包。

孟山在房頂嗬嗬一笑,提著箱子從媳婦搭的梯子上下去。兩口子偷笑著回家。

等吳強發現麻包全被咬爛,飼料損失慘重時,耗子已經散的到處都是。倉庫了有窩,有些聰明的居然跑到外頭築窩。

“貓呢?都死哪兒去了?”憤怒的吼完,他衝著倆員工發火:“你們都是死的嗎,麻包漏了為什麼不早點兒回報?”

不順心就衝員工發火,倆男人默默翻了個白眼。“原來也有這樣的情況,你不是說一個兩個洞不要緊嘛。”

“這是一個兩個嗎?”吳強將一個到處是洞的麻包扔地上。“眼瞎了嗎,你看著是一個兩個嗎?”

“所以我們不是回報你了嘛。”

“我……”

吳強差點被員工氣成心梗,真恨不能開除了這倆傻逼玩意。可如今市場放開,好多人都到外地打工,或者在家自己乾。找員工也沒之前那麼容易。

孟山將偷看到的情況跟孟蕊實時轉播,孟蕊這邊樂的哈哈大笑。該,讓你暗地裡下黑手。這回也讓你嘗嘗啥叫陰溝裡的耗子。

孟蕊聽到人轉述吳強有多跳腳,這回損失有多大。開心的好像自己的損失都回來了。哼,你讓人偷我的,我就給你一堆偷賊。讓你知道被偷盜是個什麼滋味。我被偷了有罰款補回來損失,你呢,我看你怎麼找一堆耗子要損失去。

“什麼事兒啊,這麼開心?”

她在衛生間洗臉,不知不覺的笑出聲。臉上塗了滿臉的泡沫,回頭不管不顧的親老公一口。陳明宇乾淨白皙的臉頓時塗了許多泡沫,男人伸手抹,笑的無奈又縱容。站門口等她洗了泡沫,往臉上抹了雪花膏,他上去狠狠的親一口。

孟蕊嗬嗬笑,揚起另一邊臉。“這報複我喜歡,來,要不要再來一個。雙倍奉還才對嘛。”

男人一腳踹上門,這回抱著她肆無忌憚的隨便來。二樓洗漱間就他倆用,完全的私密空間想乾嘛就乾嘛。

完事回房鑽被窩,陳明宇望著老婆安穩的睡顏才想起來她還沒回答他呢,到底為什麼那麼高興,眼睛裡的隱秘快感到底是為什麼。

“算了,管她要乾嘛呢。高興就好了。”

摟著老婆安穩入睡,外頭好像又有颯颯雪落。屋內安穩靜好,溫暖舒展。一夜好眠後拉開窗簾,外頭果然又變成了白色世界。

孟蕊的好心情在持續,一大早係了圍裙做飯。父母屋裡門都沒敲進去問早飯要吃啥。老太太還在被窩,老漢本來要起床了,被她嚇得又縮回了被窩。結結巴巴的回答吃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