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一時麵麵相覷。
“麗兒和晴兒坐在紅玉旁邊,”有丫鬟道,“但因為紅玉新得了漂亮的手鐲,用膳時大家都過去看過。”
也就是說大家都有嫌疑。
正欲說話,墨琴匆匆進來,在沈氏耳邊附耳幾句。
沈氏麵容一沉,看向福平遠,“夫君,妾身出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去。”
福平遠牽著沈氏的手,“滿滿,你繼續在這裡查,不用等爹娘。”
福平遠攜沈氏走到海天院門口,大丫鬟知書和曉畫正攔在門前。
大夫人帶著一群婆子仆婦氣勢衝衝,見沈氏和福平遠出來,大夫人唇角勾了勾,“二弟,二弟妹,大嫂聽說紅玉出事,立即帶了人前來幫忙,隻是這兩個丫鬟是怎麼回事?竟敢阻攔主子?”
“是我的意思。”
福平遠握了握沈氏僵直的手,往前一步,“大嫂,海天院有丫鬟中毒,為保儘快揪出真凶,一乾人等不得隨意進出海天院。”
大夫人緩了緩神色,眉眼一轉,“可查出真凶了?”
“尚未。”
“既然是下毒,定然有跡可循。”大夫人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首要的就是尋找證據,將嫌疑人等拘起來,好生搜索她們住的地方,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大嫂說得這般篤定,真是讓弟妹佩服。”
大夫人溫和笑笑,“操持國公府多年,一些經驗總是有的。”
沈氏扯扯嘴角,一臉好奇,“弟妹有個疑惑。”
“弟妹請說。”
“海天院出事後,”沈氏緊盯著大夫人,“為了怕嫌疑人逃脫,弟妹讓人將院子封鎖,不曾有任何人出去過。”
“大嫂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海天院出了事?又怎麼知道出事的人是紅玉?”
這話一出,福平遠瞳孔猛地一縮。
而大夫人劉氏頓時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大嫂正好路過海天院,見大白日地緊閉著院門,自是要過來看看的。”
“至於紅玉,便是聽守院門的婆子所說。”
沈氏將劉氏的局促不安看在眼底,懶得說破,隻隨意地應了一聲。
劉氏雖尷尬,很快卻正了正臉色,“人命關天,大嫂掌持國公府,還是要親自過問一二。二弟是否能理解大嫂的用心?”
福平遠淡淡頷首,“謝過大嫂。不過裡麵正在追查情況,大嫂最多隻能帶一個人進來。”
劉氏又欲分說,抬眸看到福平遠深不見底的眼睛,收回嘴裡的話,點頭道,“自該如此。”
一眾人又回到膳廳。
就聽的紫玉尖聲叫著,“不是奴婢!奴婢冤枉!”
劉氏一驚,快步跨入膳廳,瞥了一眼歪在角落嗷嗷叫不出聲的朱嬤嬤,又看到紫玉被捆縛著雙手涕淚縱橫的模樣,不由怒從中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扭頭看著沈氏,“弟妹,你這是怎麼打理的內宅?怎麼這般不便是非,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