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見搬出劉氏不僅壓不住福元華,更讓她直接對綠柳動手,一時心亂如麻。
”還請二姑娘吩咐。“
“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嬤嬤不必如此緊張,”福元華笑著壓低聲音,“嬤嬤明日去鎮國公府送簽文時,將大姐的名字換成元華的名字就成。”
胡嬤嬤聞言,雙手一抖,顧不得主仆尊卑,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福元華:“二姑娘,你是說,你是說……”
“沒錯。”
福元華勾唇一笑,“嬤嬤無需驚訝,對嬤嬤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對綠柳來說,那可是性命之憂呀。”
“孰輕孰重,相信嬤嬤隻能掂量得清楚。”
“綠柳的性命,元華就先留到明日。一切,就看嬤嬤怎麼做了。”
胡嬤嬤頹然地坐倒在地,心念頻轉。
福元華自知拿捏住胡嬤嬤的七寸,定然隻能乖乖照著她的意思去做,倒也不著急,端起涼了的茶抿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胡嬤嬤。
許久,胡嬤嬤抬頭決然道:“不瞞二姑娘,此事重大,老奴若真按照二姑娘的吩咐去辦事,回來就無法向大夫人複命。”
劉氏絕對饒不了她。
“二姑娘答應老奴一件事,”胡嬤嬤直視福元華,“老奴就隨二姑娘的話做。”
福元華挑眉:“嬤嬤請說。”
“老奴明日午時前從鎮國公府回來後,要帶綠柳離開,還請二姑娘恩準。”
擅自改了鳳命之人的名字,這種事情怕是不出三五天就會被劉氏發現,屆時她怕是小命難保。
唯有走為上策。
福元華垂眸,瞬間便明白了胡嬤嬤的忌憚。
她揚唇一笑:“嬤嬤為元華做事,元華自當有回報。隻要事成,明日午時嬤嬤儘管來倚月閣領走綠柳。”
太子府書房。
安順笑眯眯地小跑進去請了安,給秦澤遞上一個紅木匣子:“主子,這是福二姑娘遣人送來的銀票。”
秦澤眉一挑,放下手中的書,了眼紅木匣子裡躺著的厚厚一摞銀票:“可是霓裳樓的入股分紅?”
距離上次見福元圓已有半月之久。
時值冬日,京城已是時有大雪紛飛,這樣的天氣福元圓似乎在平國公府躲懶的時間越來越多。
甚少聽到暗衛回稟福元圓出府之事。
“主子,這裡頭共有五十萬兩銀票。是霓裳樓和對酒當歌兩大產業的分紅銀子。”
秦澤一滯,上次會麵福元圓提到過霓裳樓業績甚是不錯,今年的年底分紅應該比較可觀。
但亦沒有料到,短短幾個月便讓他達成了父皇布置的任務。
再次刷新了他對福元圓經商之才的看法。
噌地起身,秦澤道:“走,隨我去父皇那一趟。”
安順笑嗬嗬地應了,抱起紅木匣子屁顛屁顛跟在後頭。
“福二姑娘真真是了不得,”安順一路小跑,忍不住出著主意,“主子,您說咱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下為好?”
秦澤頓足,扭頭睨了眼安順:“把前些日子父皇賞賜的雪狐毛給福二姑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