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夫斜覷了銀寶一眼,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能有幾分本事?
不過,他們如今束手無策,所以並沒有阻攔銀寶給秦澤做檢查。
“不是苗阿國的毒,”銀寶仔細診過脈,又用銀針觸了露在皮膚在箭矢,浸泡在一個裝了藥液的小瓶子裡看了看,“是我們大慶國的毒,這種毒毒性強烈,如果今日無法解開恐怕就……”
“可有辦法解毒?”福元圓打斷了她的話。
銀寶凝眸細思:“需要幾位藥材熬解藥。”
她念了幾味藥材的名字,旁邊的大夫聽了,點頭道:“這些藥材軍營裡有。”
“請帶我去一趟,要儘快將解藥熬製出來。”
那大夫卻不大相信銀寶,打量了她兩眼:“這位兄弟不如先講解清楚這毒的情況?讓我們幾個大夫聽聽再說?”
中毒的可是太子殿下,哪能讓這見都沒見過的人說治就治?
萬一救出毛病來算誰的?
安順卻是不同意了:“周大夫,殿下中毒未解,你怎的還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趕緊帶銀寶去配解藥?萬一拖延了病情你能負責嗎?”
“安順,這可不是老夫浪費時間,”周大夫不高興了,“這小子是誰都不知道呢,誰知道他是真懂還是假懂!”
“你!”安順擼起袖管,雙目含怒,居然敢質疑他的銀寶的醫術!
福元圓見狀忙拉住安順,將手中令牌高舉:“銀寶是太子府的專用大夫,請諸位大夫放心,太子中毒,時間緊急,還請諸位配合。”
幾位大夫仔細看了她手中的令牌,互視一眼。
周大夫道:“請隨老夫來。”
銀寶去了熬藥,餘下的大夫又開始討論起秦澤的情況。
“這箭頭上有毒,”一人道,“得儘快將箭拔出來才行。”
“不能拔,”另一人反對,“這箭頭卡的位置離胸口太近,冒冒然拔出來,萬一血噴不止,恐有生命危險。”
“這……”那人沉吟,“但箭頭不拔,就怕毒素持續入侵肌體,就算喝了解藥也無濟於事,而且箭頭始終要拔的。”
“那也最好在殿下毒解清醒後再拔箭為好。”
眾人各執一詞,福元圓聽得眉頭越擰越深。
銀寶很快就回來了:“公子,小的已經配好藥材,讓安順親自盯著熬煮。”
福元圓頷首:“殿下後背的箭頭,是否需要儘快拔出來?”
她不通醫術,信賴銀寶的判斷。
“小的趕回來就是要先給殿下拔箭。”銀寶言簡意賅,走向圍在床前的大夫,“箭頭有毒,在體內留得越久越危險,必須即刻拔出。”
“萬一……”反對的大夫正欲說話,銀寶卻挺胸打斷,“在下是太子府的大夫,由在下親自拔箭,請諸位安排配合準備熱水和相應藥物。”
“聽……銀寶的……”
本以為陷入昏迷的秦澤,不知何時竟然睜開了眼,他深深地看了眼福元圓,嘴唇翕動:“我沒事,彆擔心。”
福元圓霎時淚流滿麵,撲到秦澤跟前:“阿澤,你不會有事的,你要堅強些。”
秦澤勾了勾唇角,雙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