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賀長盛不惜在眾人麵前丟臉, 也要將單景文找出來, 李言蹊有些好笑。
出乎她的意料, 第一個響應賀長盛的卻是羅少晟,明明在之前, 羅少晟很看不上賀長盛,甚至隱隱有幾分的厭惡。
“既然是賀總十分具有紀念意義的戒指, 那的確得找出來才是。一樓的大門有保安在, 我想單景文應該還是躲在這樓裡。既然不在二樓,那隻會是在三樓了。”
“我願意先從我那間房間找起。”
在場的人, 就算私下有和賀長盛過不去的人,作為生意人,還是會做做表麵功夫的,一個個表示願意從自己房間搜索起來。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還能順便看賀長盛笑話。
李言蹊眉頭微微皺起,望向羅少晟的眼神多了幾分的審量。單景文跑到他們房間求救, 真的隻是巧合嗎?倘若當時他真躲藏在他們房間, 並且被賀長盛給發現了, 隻怕兩家公司的關係會出現裂縫。
不過單景文早就離開了他們房間,倒是省去了這一樁麻煩。
應褚也跟著隨大流地表態起來,從他從容平靜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半點的端倪。
得了大家的允許, 賀長盛一間間房間看了起來。那恨不能挖地三尺的架勢, 看得眾人不覺好笑。今天他也算是丟了一回的臉, 被圈養的金絲雀捅了一刀。大家表麵上不說,私下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他呢。
很快就輪到了應褚的房間,賀長盛將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放過。最後的結果顯然讓他十分失望,彆說人了,老鼠都找不到。
賀雅婕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丟人現眼。
等賀長盛將所有的房間都搜了一遍,卻毫無所得後,他氣喘籲籲的,臉色黑如墨水。
大家雖然喜歡看熱鬨,卻也懶得陪賀長盛一直耗下去,很快便紛紛告退了。
賀長盛不到黃河不死心,依舊留在彆墅中。
應褚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走吧,我們也該走了。”
那笑容透著諷刺。
李言蹊點點頭,今天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好歹也看了一場的熱鬨。
他們幾個一起下樓,坐上了車子。他們來的時候,是開兩輛車,應褚直接讓謝時群和許靑他們一輛車,他自己開另一輛。
李言蹊很驚訝:“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應褚沉著回應:“三個月前考的駕照。”
李言蹊開玩笑道:“我該不該現在去買個保險?”
坐在後座的應橙複議,“嗯,加我一個!”她的腦袋趴在前座上,一雙大眼睛閃啊閃,“哥,你說那個單景文能順利離開嗎?感覺他還蠻可憐的。”
應褚顯然沒有他妹妹這些多愁善感的情緒,平靜道:“不知道。”
李言蹊想了想,還是提醒了這位單純的小妹妹,“橙橙,下次你若是遇到他的話,還是遠離他的好。”
今晚的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應橙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有點呆。不過她本來就是聽話的人,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應褚問道:“你今年春節還是和我們一起過嗎?”
距離春節隻剩下六天,以前春節李言蹊都是和應褚兄妹一起的,三個人一起過年,也不會顯得那麼冷清了。
“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開車開了一個小時以後才到家。
她到家的時候,譚煙已經睡去了,李言蹊洗完澡,抹上護膚用品,便躺床上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她做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夢。夢裡的她挺小的,看著才五六歲的樣子,經常和鄰居一個長得像女孩子的小哥哥一起玩皮球。
他們還約好了一起去公園玩的,隻是她後來因為發燒,所以放了小哥哥的鴿子。醒來以後,鄰居便搬家了。
醒來以後,李言蹊不知為何,感到了淡淡的惆悵。在她的記憶之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小哥哥在。
不過由此可見,她的顏控是從小就開始的,基本都是和長得好看的人一起玩耍。
畢竟隻是個夢而已,李言蹊惆悵了沒幾分鐘,就丟開手了。
快過年了,她也得開始做起過年的準備。新衣服一類的是不用買了,之前買禮服的時候,已經搞定。
她問譚煙,“你過年要回去嗎?”
譚煙思考了一下,“嗯,應該要回家一趟。”
她語氣多了幾分的認真,“你要不要回我家一起過年,很熱鬨的。會收到很多紅包。”
李言蹊覺得她的重點應該是紅包上。雖然很感謝譚煙的邀請,李言蹊還是拒絕了。人家父女兩過年團聚,她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鬨。
譚煙見她沒有這個意思,便沒有勉強,“嗯,我明天陪你去買東西,後天回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