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懂了,這是來拉投資的。
她眨了眨眼,很無辜說道:“我手上現在沒那麼多錢,最多就幾萬。”
衛璿根本不相信,“怎麼可能?爸爸一個月給你的都不少吧。”
她這兩年,在家裡一個月也就是拿個十萬左右的零花,不比李言蹊這個正經女兒,那點錢還不夠她買當季奢侈品。李言蹊平時又不是會花錢的人,她可不相信她手中都沒錢了。
李言蹊淡淡道:“我錢都拿來投資應褚公司了。”
正好這兩年應褚公司投資了不少項目,需要資金。李言蹊對他賺錢的本事十分信服,在問過應褚意見以後,同朋友說過這事,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投資了一些。譚煙最多,其次就是明旌和溫喬。明旌將她所有的零花錢都拿了過來。
衛璿知道李言蹊和應褚是男女朋友,聽到妹妹將錢都砸了進去,忍不住說道:“你全都投他身上,不怕血本無歸嗎?”
李言蹊說道:“譚煙爸爸也投了,明旌的媽媽也參股了,我相信他們的眼光。”
衛璿聽到譚半山的名頭,頓時沒話說了。明旌她媽也是X市有名的女強人,眼光毒辣,她今晚也是見過她本人。而這些人都選擇應褚,她也無法指摘一二,隻是心情注定好不起來了。
李言蹊說道:“唐珈潼……你還是遠離她一些吧。”她將溫喬和池息蕪的恩怨提了提,“無論如何,她牽線讓池息蕪過來我生日宴會,本身就不安好心。她家的麵膜,我也聽說過一些問題。”
李言蹊懶得和她拐彎抹角——擔心她聽不懂,索性將話給說明白。至於她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衛璿抿著唇,一臉的不高興。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那炒作也是池息蕪公司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你就算不喜歡他們,也沒必要這樣說他們。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明是互相炒作的事情,娛樂圈不都是這一套嗎?”
尤其唐珈潼還是她的好朋友,為她引薦了不少人。她和李言蹊不一樣,想要的東西必須自己去爭取,因此也格外地看重。
李言蹊現在有些明白李朝如麵對衛璿時暴躁的心態了。
她語氣冷了下來,“你站在你的朋友那邊,我也站我的好友,我們之間便沒有什麼好說了。”
和衛璿見麵以後,李言蹊給她的印象是性格溫和,甚至有些軟綿綿,這還是頭一次直麵李言蹊的冷臉。她怔了一下,氣道:“你要為一個外人衝我發火嗎?”
李言蹊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外人。”
相比較而言,衛璿才是那個外人。更何況,衛璿也沒真正將她當做自己人吧。在她和唐珈潼之間,她同樣更傾向於唐珈潼。
“從最初見麵開始,你對我的朋友便缺乏最基本的尊重,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想我們現在不適合共處一室。”
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開始是譚煙,然後現在則是溫喬。唐如譚煙沒有那樣的家世,衛璿也不見得會改變態度,前倨後恭。
衛璿簡直氣炸,“憑什麼我出去,這酒店還是我定的呢。”
李言蹊輕笑一聲,“可以,那我出去好了。”
她把身份證、手機等物品拿了,直接離開,背影利落得不給衛璿懊惱的機會。她先去前台,重新開一間房。等開了新的房間後,她才覺得自己被氣傻了。
這酒店是她定的,但是付錢的是她爸啊。她跑出來做什麼?而且她完全可以跑去和溫喬、明旌她們蹭一張床啊。
隻是房間都重新訂好了,總不能浪費了。
李言蹊心中懊惱,麵上依舊維持著從容的表情,跟著服務員過去她定好的新房間。
等開了門以後,看到客房,李言蹊產生了拔腿就跑的想法。
為什麼是情·趣房間啊!!那張水床就不說了,天花板上還有鏡子,這讓人怎麼睡?
她回憶了一下,回想起當時訂房間時,櫃台小姐提示說沒有普通客房,她那時候心情處於煩躁狀態,沒仔細看便選了一間最貴的。
李言蹊有種以頭搶地的衝動。她隻能安慰自己:這房間可是有單獨的溫泉池子的,完全沒辜負它的高價。
這時候,張範走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顯然他完全沒想到,在他心目中清純形象代言人的李言蹊,居然會定這樣的屋子。
李言蹊頂著他的目光,默默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溫喬,“喂?喬喬要過來打撲克牌嗎?我有個不錯的場合哦?”
在這房間裡玩撲克牌,整一個蘇爽了得。順便讓大家一起見識一下,挺好的。
張範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她:和前女友藕斷絲連,再續前緣,渣女!
然後他看著李言蹊繼續撥打電話過去,給譚煙,給明旌,給朱梓。
貴圈太亂,他還是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