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旌越想越氣,“不行,我好氣!我要去揍她一頓!”
李言蹊黑線,連忙攔住了她,“好了,都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你現在回去打她,還要落把柄給她。”
譚煙點點頭,“沒錯!要套麻袋也要私下偷偷的來,而且最好借彆人的手,彆留下證據。”
李言蹊聽得滿頭黑線:大小姐一副“我有經驗聽我的”的語氣,她不會私下常常套人麻袋吧?
然後譚煙和明旌兩人便在角落中討論起了套麻袋一類的事情,嘰嘰咕咕的。對此李言蹊隻能提醒她們一句“彆留下證據”。
說真的,許南漪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曾經造成的傷口也早就結疤了。若不是許南漪今天出現在她麵前,她都要忘了這些事情。
她若有所思:從許南漪一回國就同池息蕪同謀一事來看,她似乎還沒死心。她也不是傻傻站在原地等著人算計的人,要麼一擊斃命,讓對方沒有設計的能力,要麼緊盯著他們,以防萬一。
嗯,等下還是去找應褚好了。應褚對許南漪的刺激作用可是一等一的好。
……
應褚聽說許南漪回來一事,隻是抬了抬眉,“我知道了。”
李言蹊想起了高中時期的事情,沒忍住說了一句,“她喜歡你。”
應褚淡淡道:“我知道。”
神色平靜,甚至帶著漠然。他忽的提起了另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那梳子還帶在身上嗎?”
李言蹊嗯了一聲,“帶著呢。”
畢竟是應褚特地開光過的,所以她便隨時帶身上。或許是心理作用的關係,李言蹊還真覺得自己帶上以後,運氣有好轉的跡象。本來許南漪和池息蕪的事情可謂是十拿九穩的,結果李朝如心血來潮去其他溫泉池逛了逛,正好撞了個正著。
李言蹊並沒有和他討論如何刺激許南漪的事情,這種具體的事情也不需要討論,到時候隨機應變即可,兩人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她看應褚一整天都呆在屋裡,忍不住說道:“你還不如回公司處理呢。”
應褚道:“這邊風景不錯。”
他都這樣說了,李言蹊也就隨他了。她家在這邊酒店一共定了兩天的房,等明天再回去。溫喬倒是得先走,她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間,能抽出一天時間過來慶祝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李言蹊讓人開車送她回皇朝,然後還真感到有些困了。昨晚鬨了半個晚上,今天太早起來,導致還不到晚上九點,她便已經犯困了。
她同其他人說了一下,便先去休息了。不知為何,這一覺她睡得特彆安穩,一夜無眠。她這邊睡得正好,許南漪則是截然相反。
……
許南漪眉頭緊緊擰著,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不時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掙紮著醒了過來,臉上依舊是殘存的害怕。
已經第六次了。她也隻剩下這一次的機會。
每一次她都失敗,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在上一個世界中,她甚至被毀容,四肢被廢,比乞丐還不如。應褚的狠比她想象中更可怕,更駭人。
然而……她所著迷的卻也是這份執著,即使他執著的對象是彆的女人。或者說在一次次的經曆中,這份執念越發深厚,最後成了她心中的魔。
像是想起了什麼,許南漪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前六個輪回中,李言蹊無一例外都早早死了,唯獨這個世界例外。以前是她想岔了。人死了,再多的不妥也變成了記憶中的美好。活人怎麼可能爭得過死人?
隻有活著,才能從白月光變成白米飯。
可惜她回來的時間不太好,若是能早回十多年就好了。
忽的許南漪發覺到自己周圍有些冷,寒氣凍得她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奇怪?她沒開空調啊,窗戶更是關得緊緊的。
她連忙要打開燈,但是無論怎麼按,燈都像是故障了一樣沒反應。她身邊也越來越冷,凍得她嘴唇發白。
鬨鬼了?許南漪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更是抖了起來。經曆得越多,她對神鬼便越加信服。尤其是她手中一點都不乾淨。
啪的一聲,燈總算是開了,隻是燈光卻是鮮血一樣的顏色,紅得滲人,許南漪忍不住發出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