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個隱約的念頭,在這樣的氛圍中,逐漸堅定起來。
她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卻有種不容動搖的堅持,“在他回來以前,我們還是彆見麵的好。”
應褚原本掛在臉上的優雅笑意逐漸消失,他嚴肅時有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你在害怕嗎?”
“害怕喜歡上我,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李言蹊平靜地瞥了他一眼,涼涼道:“不好意思,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
應褚眼皮跳了跳:所以青梅竹馬的壞處就是,想說點謊話都不容易,分分鐘被拆台。
李言蹊眼神忽的變得溫柔起來,“隻是不想他到時候又喝一壇子醋。”
彆看應褚看起來很成熟,但在一些方麵卻很小氣,他連譚演、溫喬的錯都吃,更彆提彆的男生了。她要是真和這位走得近一些,等他回來後,隻怕要鬨彆扭。
應褚看著她唇邊溫柔的淺笑,那抹笑意比蜂蜜還要甜蜜,他眼神暗淡了下來。
“你也早點休息吧。”李言蹊和他說道,便回去她家裡了。
……
她拿出鑰匙,將門打開,伸手按下開關。
應應小跑著來到她腳邊,衝著她喵喵叫。
李言蹊將門關上,彎下腰,將它抱了起來,輕輕撫摸著它的後背。她將鞋子換下,讓自己整個人陷入柔軟的沙發中。
她將應應舉在她麵前,同它碧綠的眸子對上。
“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我想知道應褚的事情。為什麼他會消失?他去哪裡了?”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今天的這位應褚,更傾向於裡的那位大佬。
應應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喵嗚了一聲。
李言蹊捏了捏它的臉,“請告訴我原因。”
她隱隱有個猜測,應褚的離開,應該是同她有關的。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以前的場景,當時他們兩人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應褚的反應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真的是為了她的話……
在心情沉重的同時,李言蹊手不自覺握成拳頭,那她到時候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還要和他冷戰!
她回過神來,再次問道:“真的不能說嗎?”
應應拚命搖頭,這種人性化的舉動放在它身上,顯得更萌了。
李言蹊咬牙:看這個樣子,應褚以前絕對交代過它的!
她隻能想彆的法子了。
……
明旌打了個哈欠,“還有兩周就要期末考了,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跑來旅遊。”
現在她和李言蹊,在鬆山上,被夾著雪的冷風吹得直打哆嗦。
沒錯,李言蹊這次特地出門,尋找上次那位老道長玄明。
對方既然能一眼看出真相,這回應該也能給她解惑。雖然她也可以找譚煙,但譚煙要是知道了,估計要先去找應褚算賬。
李言蹊雲淡風輕道:“就一門科目,到時候抽出兩天時間複習就差不多了。”
等等,李言蹊身子不由僵住了。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應褚。這位大佬……應該已經畢業十年了吧,讓他參加期末考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害得應褚掛科吧?
想到掛科這個詞放在應褚身上,李言蹊便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應褚若是真回來的話,會氣炸吧,他性格那麼驕傲……
所以還是努力讓他在考試之前回來吧!
她下定了決心,和明旌繼續走。
“哎,戀愛中的人還真可怕,像你這樣理智的人,居然也會做出跑到幾百公裡之外求平安符的行為。”
沒錯,李言蹊是以幫應褚求護身符為理由,將明旌約出來的。
李言蹊淡淡道:“等你談戀愛了,說不定也會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為。”
明旌想象一下那場景,打了個顫抖,“那還是彆了。”她拉了拉背上的包,說道:“不過你怎麼也把應應給帶出來了,不怕它半路鬨起來啊?”
李言蹊瞥了應應一眼,隨口就扯了一個借口出來,“嗯,順便幫應應也求一個。”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到了道觀前麵。
當再次看到玄明道長的時候,李言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上回見他時,他穿著袈裟,打扮得像是一個和尚。今天他則是一身的牧師服,像是教堂裡禱告的神父。
哪天這人被看不過去的神明給雷劈了,李言蹊一點都不稀奇。這一刻,她可以體會到譚煙那時候一言難儘的心情了。
玄明越過她,目光落在明旌特地放前麵的背包上,盯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這個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