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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年時光轉瞬即逝。

但這段期間巫族過的是真的不太好。

由於撞天柱引起的大劫難那件事而致使巫族處於弱勢被死對頭妖族壓了一頭自然不必說,此外這期間巫族還把已經成聖的女媧給得罪了。

事情是這樣的。

巫族因為種族特殊性本就繁衍困難,相較洪荒其他種族新生兒的數量一直都很少,而又鑒於巫妖二族一直都在持續而穩定的撕逼無數巫投身小戰場這一點,新生兒就更加稀少,在一群巫就要愁禿之際,在某次族內大會時出來了一個狗頭軍師向祖巫們獻了一個自認為很機智實際上餿到不能再餿的的計策。

——這個極度餿的餿主意也很快的就被一群傻大個內部投票以多勝少的給采納決定應用了。

這個餿主意是什麼呢?

這個瞎瘠薄出主意的狗頭軍師看著隔壁種族——人族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後代,於是便動了心思,覺得他們可以把人族的女子抓來部落為巫族繁衍後代,這樣的話族裡的一些女性巫也可以徹底投身於戰場。

而除開這兩點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人族的很多女性都長得特彆好看啊,簡直就是漂亮的讓巫為之見色起意。

一石三鳥,狗頭軍師覺得這個計策導致的結果簡直就是美滋滋。

於是,在這個餿主意被采納沒多久之後,巫族就出動了一群巫去劫掠了不少人族的女子回部落準備讓她們為巫族繁衍後代。

但是吧,所謂種族隔離,物種不同怎麼談戀愛、哦不是,物種不同怎麼繁衍後代,巫族和人族的結合根本就無法誕下巫人混血。

原本,按照常理邏輯的話這件事情應該就到此為止沒有後續展開了。

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們達不到自己最初的想要繁衍巫族的根本目的。

然而,事情有一必有二,見色起意這種惡劣根性真的是不分種族。

於是一群巫就再一次的組團去搶人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巫族這群倒黴玩意兒整族都還在天道黑名單之中呢,有著黑名單的dubuff加持他們想作死能那麼順利遂心嗎?

不能。

這群巫在乾這事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就偏偏碰上了不定期來看人族的女媧。

你們巫族不好好的自己部落或者巫妖小戰場待著跑到我的人族部落來這是要乾啥啊?女媧第一時間就感覺不對勁,而在隨口問了兩句聽著他們那磕磕絆絆的回答之後,一張好看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女媧對於由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又讓她成了聖的這個種族感情還是挺深的,他們真心的供奉著她這位人族聖母,而她也同樣願意給予他們庇佑。

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之間女媧就趕巧碰上了自己庇護的種族被巫族找麻煩上門了,一下子女媧的心情可就絲毫不美妙了。

彆的其他什麼都不說了,就單拎出來一點:你們巫族對我女媧聖人的人族下手是幾個意思,是看不起我還是當我好欺負的?

——這根本就是完全當她這個聖人是死的啊。

特麼的這都到了這個份上,女媧能忍嗎?

那肯定不能啊。

何況女媧也是妖族跟腳,雖然未加入妖族天庭但是成聖之前也是被這群討厭的巫找過麻煩的,這事一下子就讓她想起了以前發生過的一些糟心事。

我成聖之後都還沒和你們計較以前得罪我的事,你們可好,在我麵前不夾著尾巴做人又想要來打我的臉?那咱們今天就把新賬舊賬都清算清算好了。

於是,女媧隨手就乾掉了那一批去搶奪人族女子的巫,隨後又拎著他們的屍體跑到祖巫所在的巫族部落單槍匹馬就找麻煩去了。

我堂堂聖人不發威你當我是條病蛇呢?

走到巫族部落的時候,女媧動作乾脆利落又瀟灑的將那群巫的屍體從部落門口一個接著一個的扔了進去,整個人氣場兩米八像極了打上門的妖族小分隊,這個過於囂張的舉措直接驚動了一群祖巫。

然而,等到他們拿著武器出來了抬眼一看發現來的是誰的時候一群祖巫都覺得心頭一哽,打上門的就是遊離於妖族天庭之外的一個妖族,但是這位的身份卻過於特殊了。

而在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這是什麼意思,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女媧直接先發製人,開口就是把這些巫乾的破事懟到他們臉上,全程有理有據的占據道德製高點找他們討要說法,最後還要來質問一句。

“巫族如此行事,莫不是全然不將本座放在眼裡?”

對此,祖巫們的感受就是憋屈,非常憋屈,帝江都快要憋屈死了。

你搞死我們這麼多巫緊接著又上門拋屍,你還詰問我們,這事兒實在是令巫感到心梗。

但存在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和女媧撕,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而且事已發生,再追究也是無果,隻會真正令女媧這個聖人動怒。

最後還是後土替代他說了他開不了口的這個軟話。

“此事的確是我等思慮不周,但絕無他意,今後也儘當會約束好族中諸巫,還請聖人莫要介意。”

女媧點點頭,揚聲道,“看在你我同為女修的份上,我信你一次,但巫族若有巫膽敢再犯人族,屆時我決不輕饒。”

女媧這話說的極為微妙,反正是引起了後土之外其他九位祖巫的內心強烈不適,但是這還沒完,說完這話之後女媧轉身離去,離開之際還要釋放自己的聖人威壓,一瞬間除了他們十位祖巫之外的所有在場的巫都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讓一群巫跪一個妖族這種操作……

在幾個暴脾氣的祖巫那裡又是掀起了一波腥風血雨,隻不過女媧在離開巫族部落之後就不再關注他們那邊的事了,純粹就隻是巫族的內部爆炸而已。

這日,巫族部落來了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

“你是何人?”

看著被族人帶過來的光頭男人,帝江眯起眼睛不善的問道。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隨便往他們巫族部落跑,真當這裡是任意進出的地方了?

男人微微躬身,對他行了一個拱手禮,“在下燃燈,見過帝江道友。”

聽他自報家門,帝江反而是開始懵了,轉頭看向自己的兄弟們,“你們認識他嗎?”

他是完全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啊。

一旁好幾個祖巫同時搖頭,表示不知道,一瞬間燃燈的臉變得鐵青。

“我記得你。”後土看了他半晌,緩緩開口,“昔日在紫霄宮,你質疑道祖收準提為徒,而後你心境不穩因準提的話發生了境界倒退,從準聖境界掉回了大羅金仙巔峰實力。”

後土這一開口燃燈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仿佛再一次置身於那時的紫霄宮被公開處刑的時刻,身邊的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數雙眼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帶著嘲意。

若是平日裡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提到這件事,燃燈一定早就攻了上去開始撕逼,但是這次他此行是有求於人,他壓下心底那種煩躁的暴虐,隻得自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讓理智主導著自己。

“我們與你素無交情,你來巫族又是為了什麼呢?”

後土看著他,眼波中一片平淡,沒有看不起之類的情緒,隻是平靜的發問。

如果這件事本身不是她提起來的,她這種平平無奇不把他當珍稀動物的態度倒是對了燃燈的心情,“我是為求與各位道友合作而來的。”

“合作?”坐在一旁的燭九陰聽到他這兩個字,嗤笑一聲,“你區區一個準聖中期境界還不穩的洪荒生靈……和我們談合作二字?”

“你又能幫的上我們什麼呢?”

他這話中的不屑就很明顯了,燃燈深呼一口氣,忍著壓下自己的脾氣道,“我近日得了一件法寶,可以讓我完美掩飾成另一個人的氣息,而且此寶可屏蔽天機讓人無從推測出我的身份。”

帝江的眼睛銳利起來,“你想要說什麼?”

燃燈的眼中帶上了憤恨,語氣恨恨吐出五個字,“太陽星,湯穀。”

——帝俊羲和之子,居住在扶桑樹上的十隻小金烏。

燃燈繼續道,“我可以化作為妖師鯤鵬,去湯穀將十隻小金烏引出來到這洪荒世界,屆時你們可以擊殺他們,既能讓妖皇喪子,妖族失去十位小太子,又可以讓鯤鵬被懷疑引起妖族內部矛盾,這個建議聽起來如何?”

好幾位祖巫同時點了點頭,這種可以給死對頭造成重大打擊的事是他們最喜歡的,但是——

“聽起來是挺美妙的,可你又能得到什麼?”

聽到這句反問,燃燈眼中的憤恨更甚,同時又染上了些許的怨懟,陰鷙的吐出兩個名字。

——常曦,準提。

在燃燈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準提和常曦那兩個女人的錯,從當初與常曦的定海珠之爭,再到紫霄宮她被準提氣到境界倒退,他就是在遇到這兩個人之後才變得越來越不順的,而她們卻在蒸蒸日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不是嗎?他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而祖巫們在聽到了這兩個名字之後非常默契的統一都在內心緩緩打出一個黑人問號。

不是,這倆人都不是妖族天庭的人啊,前者還能扯上點關係畢竟她是天後羲和的妹妹之前也出現在戰場過,但是後者……就你提出來的這件事而言和你想報複她能沾上邊嗎?

然後接下來他們就聽了燃燈自認為的完美神仙邏輯。

十隻小金烏的羲和的蛾子,常曦是羲和的妹妹,和羲和關係特彆好,親生的蛾子們死了羲和一定傷心斷腸,到時候常曦也一定會陷入難過之中,他就趁此抓住機會去殺不在狀態內的常曦。

至於準提,燃燈表示引出十隻小金烏之後他要化身為準提的樣子射殺一隻小金烏,這樣就能讓準提和妖族交惡,然後被妖族追殺,等到她露出疲態的那一刻就是他下手的好時機。

祖巫們:……

這個人怕不是有毒吧。

請問他的腦子裡是不是充滿了坑?

人家一般都是曲線救國,而燃燈這是……先經曆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旋轉外加七百六十度空翻再妄圖曲線救國啊。

而且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如果沒記錯的話常曦和西方的準提可都是準聖巔峰的實力水平。

……這是活在幻想中的計劃吧,燃燈他倒是可以改個名叫燃·理想主義·燈。

後土突然有些無語,覺得燃燈的這個邏輯真的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