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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捉了十幾窩兔子、確認這大概是夠家裡人吃的量之後,準提和接引這對兄妹倆才回西方。

兄妹倆到家的時候鎮元子正躺在竹椅上在大門口進行光合作用,看他這幅優哉遊哉的愜意樣子準提有些奇怪,“當著三百個學生的麵兒就躺這兒你形象不要啦?”

鎮元子從搖椅上站起身,比準提還奇怪,“哪來的學生?他們還沒回來呢。”

聽到他的話,準提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她沒記錯的話,這批新生是在她和老子回到不周山的三層小樓之前就被金蟬子他們帶著回西方了,而後來她和她哥回家的時候中途先是去看過風景後又捉過兔子,就這……他們還沒回來?而且在她的記憶裡家裡的崽崽們就算是一路摸魚也不至於慢成這個亞子啊。

鎮元子一眼看透小夥伴想法,嫌棄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批新生的速度?”他現在都不需要懷疑,完全就能確定準提是真的沒想過還有三百個新生來拉低平均速度。

鎮元子吐槽道,“就算是你把他們都當工具人也應該稍微上點心吧?”

對於小夥伴的這句話,準提隻是攤了攤手,表示對這個說辭不置可否,畢竟眾所周知,工具人沒人權嘛。

何況眼下比起這些個她還沒見過的工具人們,對準提而言更重要的顯然還是把美味的兔兔做成美食啊,而且她剛好一到大門口就捕捉到了一個現階段無所事事的鎮元子,當然是要把他拉過來做苦力乾活了。

甚至這次連兩個傻白甜都沒逃過被抓苦工的命運,雖然說他倆工作效率低但是好歹也算是個勞動力不是?

主要是,準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們西方,雖然說有學生宿舍,沒有名為“教學樓”的那個建築物啊。

最開始在列動工計劃的時候是因為不小心把這事兒給忘了,等到想起來之後又因為犯懶想著偷個懶就徹底把教學樓的安排給放下來了,當時那會還想過以後直接露天上課,不過依照現在的形勢的話,顯然就是補建一座教學樓比較好——第一屆就三百個學生了,今後隻會隻多不少,而且同一期間在校生不可能隻有一屆的,那麼老多人都在外麵露天上課得占多大一塊地方又得有多礙事?所以還是把建教學樓安排上日程吧。

準提讓鎮元子把家裡的石鍋與久違了沒用過的調味料們全部都搬出來拿到五莊觀,當然,走之前彆忘了把自己大門口的搖椅收起來——這玩意放在大門口回頭讓新生們看到了多不好,而準提和接引直接坐著滅世黑蓮飛去了五莊觀找紅雲準備處理這十幾窩被他們逮回來的兔子。

為了省事又加上這些兔子毛色都挺雜的做點什麼毛絨手套之類的也不好看——嗯,除了定光,定光的本體是個沒有一絲雜色的大白兔子,隻不過定光就一隻兔原材料太少了,所以準提就統一的一件毛皮都沒準備留,再者說他們西方也不下雪毛絨類的衣服也沒什麼用,就算是衝著好看穿那她還嫌熱呢。

鎮元子回來的很快,準提業務熟練的點起幾個篝火,又把兩個石鍋分彆洗了好幾遍才把鍋架在篝火堆上,加入清水和各種靈植與調料等到湯熬好了就開始往裡麵加兔頭煮著麻辣兔頭,同時也不忘記在其他的篝火堆上把串好的兔子身子架上烤架。

“說起來,我之前又想起來一件事……”

原本突然吃到了加餐很開心的鎮元子在聽到準提的這句話之後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吃東西的動作都頓住了,他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準提的下一句就是讓他帶領著兩個傻白甜去建學校,還是要建的規模相對而言大一點的學校,鎮元子頓時就覺得在小夥伴說話之後就連兔兔都不香……哦不,兔兔依然香,現在隻有多吃兔兔才能安慰一下他了。

而看看自己手裡的兔兔,再想想準提這一給他安排新的活計的操作,鎮元子的腦子裡頓時就冒出了幾個大字:糖衣炮彈。

隻不過現在糖衣——可愛的兔兔他已經吞掉了,炮彈——去蓋房子他要是想擋回去……這是不可能的,誰讓他隻是個隻能在西方武力值方麵排到第四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準聖呢?

於是鎮元子就眼睜睜看著準提的臉上露出一個周扒皮的冷酷笑容而後從一個儲物袋裡取出三個橙色施工小帽子業務熟練的扣在他和接引紅雲三個人頭上。

鎮元子:這個操作簡直就是像極了給我扣黑鍋的模樣。

隨後準提又表示了關於教學樓選址在西方哪裡鎮元子就自己看著挑好了,他辦事自己很放心,以及在稍微思索了一下後提醒他在施工前記得在附近加個屏蔽結界、省的回頭讓一群新生們看到倆聖人一個準聖忙裡忙外搞建設瞅著不太好。

鎮元子……鎮元子已經吐槽無力了,他的小夥伴已經懶到選址都直接扔給他了他還能說什麼呢?也隻能再多吃幾口兔兔了。

#這冰冷而又無情充滿了無理取鬨的世界隻有麻辣的兔兔才能給他這個無助的果一點溫暖#

不過就算鎮元子不想說話但是總是會有願意說話的人存在的,就比如——

“話說提提放在身邊的那個切成一盤的兔兔是乾嘛的啊?”正在啃著一個兔頭的紅雲突然問出聲。

“這個啊,說來話長。”準提瞄了眼被紅雲提到的兔兔,正準備長話短說的概括一下就發現她哥已經開始給紅雲解釋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個特意被她擺了盤的兔兔自然就是定光,她從一開始就把它給單獨區分開來了,她準備把“加工好”的定光兔子郵寄到昆侖,雖然說之前是打算等龜靈事件被她抖出來這事過的稍微久一點再寄東西,不過現在特產都有現成的了就直接寄嘛。

不過加工定光這件事又不急,等他們吃完了她再開始搞就好。

等到老年組的其他三個人離開五莊觀去開始搞建設之後,準提才慢悠悠的把定光的兔頭扔進一個石鍋裡開始煮,又把四個腿兒和被她裁成一個圓形中間還有五個窟窿的兔子身上一起放上烤架,最後把另一個石鍋的湯汁倒掉隻剩個底把盤子中被她切丁——這些丁就是身子被劃成圓形和戳出那幾個窟窿之後的“邊角料”部分倒在鍋裡爆炒。

準提覺得,她這份給愛豆的禮物可以說是肥腸上心了——她這麼劃分定光,可是有特意的參考了仰望星空的擺盤呢,等到那個五個窟窿的身子烤好把它鋪在盤底,四個腿兒和腦袋立起來插在窟窿上,剩下的那些丁則是鋪在上邊不要讓這一盤麻辣兔頭版的仰望星空顯得太過空蕩蕩的,可惜現在還沒有麵粉,要不然的話直接隻留腦袋和腿兒身子全部切丁加點雞蛋和麵送到麵包窯烤一烤什麼事都省了。

而她的這一行為,從定光的角度上,準提還給它起了個名字,稱之為

——截教叛徒定光的專屬排麵。

最後,看著自己的擺盤成品,準提思索了一下,最後決定再揚上一層辣椒,這樣就顯得好看多了,完美,不愧是她。

……然而自我感覺良好的準提並沒有意識到實際上這隻是顯得開始向黑暗料理仰望星空迫近←_←

用法術把自己的擺盤固定好,又弄好了包裝,準提就收拾了一下這邊的篝火現場準備去找他們西方的那隻大白鵝寄快遞了,不過在收拾的過程中,準提忽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事,之前她和她哥抓了這麼多兔子是按照全家人的量來的啊,但是現在竟然一點都沒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