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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子手裡捏著一塊剛剛拿起來還沒來得及吃的小蛋糕、看著蔫蔫兒的垂著頭,就像是兩隻鬥敗的公雞的孔宣和大鵬也是驚了,“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孔宣和大鵬這兩個西方一向都最嬌氣的崽崽的臉上何曾有過這種表情啊?特彆是孔宣,宣宣小王子向來都是最驕傲的,鎮元子完全想象不出來能有什麼讓連身為聖人的元始都是絲毫不怵敢直接開懟互撕的小王子露出這種“失意”的表情。

而準提則是在發懵的同一時間,也在心裡開始分析起了是這究竟可能是個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欺負了他們家崽崽,還是給他們兩個委屈受了?

甚至非非提當場就開始數起了那些四教之外的野生的準聖巔峰和準聖後期們的名單。

隻等著崽崽一說出名字她就可以去對方的家門踢館、哦不,找場子,畢竟“打了小了勢必會來老的”這種事在洪荒之中也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認定律了嘛,最後到底誰能夠占理就端看誰家的長輩更能剛了。

“提提,鎮元……”大鵬先是看了看準提,而後又看了看她對麵的鎮元子,委委屈屈的喚了一聲他們的名字,這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可把兩個擁有著無腦護短特質的長輩給心疼壞了,朝著兩個崽崽揮了揮手,讓他們兩個過來坐下,因為準提和鎮元子是坐在彼此正對麵,所以孔宣和大鵬剛好都是坐在他們兩個中間、使四個人整體呈現出一個正方形的空心方陣。

兩個小夥伴很有默契的分彆給兩個崽崽手中放了一杯果茶,讓他們兩個慢慢說發生了什麼。

大鵬小口的啜了一口果茶,然後小聲道,“我和哥哥與人扯上因果了。”

準提:???啥玩意兒?

看著歪了歪頭,瞳孔地震,整個人一看就是不可置信的準提,情緒依然低沉的孔宣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給準提和鎮元子講起了他們身上所發生的這個悲傷的故事。

事情大概也就是需要和十幾年前開始說起,因為再往前的時間他們在外麵都挺順利的完全沒有出現任何事故,而十多年前的這事其實也就是很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概括下來。

眾所周知,孔宣和大鵬的本體都是屬於鳥類,而鳥類……有著他們的換羽期,十多年前的時候就是剛好趕上了孔宣和大鵬兩個人的換羽期,因為羽毛一直都在掉所以兩個人也就不願意動,於是他們兩個就找了個地方降落了下來、兩人降落的位置剛好是人族的部落,而因為那些人族都很友好、根本就不會來打擾他們、他們兩個也是因為換羽期而變得蔫噠噠,所以就在那個地方停留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故事到這裡聽起來還沒有任何毛病,但是——

就在孔宣和大鵬停留在那邊第三年的時候,變故突生,那個部落的首領因為被另一個部落的首領抓了起來,所以他們開始進入全麵戒備狀態、準備打仗了,並且整個部落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開始多了一個“打倒暴桀”的口號,不過這種事對於孔宣大鵬而言和他們完全無關,根本就沒在意——雖然那些人有的時候很吵鬨,但這就是一個消音術可以解決的,反正他們也沒有準備長期待在這邊、等換羽期過了也就走人了。

就這樣的,時間到了兩個人在那個部落的第九年,那天,閉目小憩的兩個人乍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這個部落的人全都跪在了他們麵前朝著他們跪拜,嚇得二臉懵逼的孔宣大鵬連忙解開消音術看看這是個什麼情況,然後就發現那些人都在說他們是“神鳥”,而且還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什麼“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後來,那個叫湯的人類創立了個什麼商朝,再然後我們就被這些人給供奉了。”孔宣把吸管插到果茶裡,“原本我和大鵬對於這件事是沒有在意的,隻等著換羽期結束就直接離開,畢竟被人族供奉的神仙多了去了,隻不過……”

孔宣和大鵬的換羽期一共經曆了十年的時間,在換羽期一結束他們就直接離開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一離開那個人族部落的範圍之內後,就立刻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多了一份因果。

——那個供奉他們的部落的人們與他們之間的因果,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商朝”與他們之間的因果。

“然後我們就回家了。”大鵬做了最後一句話的總結,但實際上,他和哥哥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份因果到底是怎麼結上的,因果一事,向來講究雙向,按理來說在這些人供奉他們的情況下想要建立出因果關係還需要另一個前提:他們有對這些人許諾會庇護他們,這才會產生因果,可他們這……因果就來的有點不明不白的。

“草。”在大鵬這句話的話音落下、表示故事說完了之後,準提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從喉間蹦出一個剛剛聽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把個字的時候就想說的字,然後思及起現場還有兩個崽崽在這、她罵人不太好,於是又狀似冷靜的補充上了四個字,

“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