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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鄧嬋玉之前,伯邑考一直都以為妲己便是極儘人間姝色、覺得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妲己還要好看的姑娘了,可直到今日憑借著自己出眾的眼視力對鄧嬋玉驚鴻一瞥,方知這世上竟然還有著這般容貌盛極、隻要她站在那裡,便能襯的周身的一切皆黯然失色的存在。

她騎在棗紅馬之上,一身銀甲,手握雙刀,眸中一片凜冽之色,那明明是一雙迷離的、猶如一汪春水的桃花眼,卻在她的眼中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滿天冰雪,使人瞬間置身於冰天雪地,不覺的發寒。

看著下方完全是哪吒被鄧嬋玉壓著打的戰況,楊戩微微皺眉,看向一邊的薑子牙和姬發,“哪吒昨天沒有這麼落下風吧?”

薑子牙摸了摸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的確是有點不對勁兒。”

這邊的幾個人在談論著戰況的蹊蹺之處,但就在他們旁邊不遠的伯邑考則是因為沉迷仙女小姐姐的美貌而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幾個人說了什麼。

而此時下方的鄧嬋玉似是也發現了伯邑考在看自己,她微微地抬起頭望向城牆之上伯邑考所在的方向,在那雙桃花眼與杏眼相對接的那一瞬間,眼中冰雪儘數消融、浮現出絲絲的暖意,也是在看向伯邑考的時候,她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唇邊漾起一抹淺淡、卻使人能夠看的清楚的笑容。

因為鄧嬋玉這一笑,坐在變大的哮天犬身上的伯邑考差一點沒一頭栽下去,她一手扶著哮天犬的腦袋穩定身形,另一隻手捂著胸口,此時此時滿腦子裡都隻剩下了一句話

——媽媽這個仙女她在撩我!

嗚嗚嗚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笑起來的模樣這麼好看呢?哦不、她不笑也好看。

而此時的戰場之上,原本正落下方的哪吒也是抓住了鄧嬋玉在戰場上“走神”的這一刻,抓住她的空檔舉起火尖槍直指鄧嬋玉咽喉,瞬息之間,鄧嬋玉兵敗。

但她就仿佛對於指在脖子上的威脅全然感受不到一樣,依然注視著城牆之上的伯邑考。

其實昨日她並非打不過哪吒,隻不過,在她隨大軍出發來西岐這邊之前心中便有一種預感:若是她與初戰的對手打成平手的話,會出現什麼意外的驚喜,所以便和哪吒打了個平手,而如今看來……那城牆之上的眼中有光的女孩子,就是她出現那份“預感”的原因了吧,說起來,這還是她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一個人便覺得她心生親近。

想到這裡,鄧嬋玉直接丟掉了手中的雙刀,不作任何反抗的被哪吒帶回敵方陣營。

而在城牆上方、就站在伯邑考身邊的姬發看著這兩個隔空注視彼此的人之間這莫名呈現出來的溫情脈脈的氣氛,在這個時候腦中也是頓時閃現出兩個加了崩塌特效的灰暗大字——完了。

昨天他在城牆之上觀戰見到鄧嬋玉的時候,那時就覺得,鄧嬋玉其人若是被阿姐見到,那必然是另一個蘇妲己、不,比蘇妲己更危險的存在,畢竟,她更好看,而且看她的那個暴力武將畫風,也是阿姐喜歡的。

實際上,昨天在伯邑考被哪吒說鄧嬋玉比妲己更好看的時候是有試圖勸過伯邑考要不彆去看鄧嬋玉了,隻不過到底他是沒勸住,最後隻能心中默默祈禱她們兩個畫風彆合——畢竟鄧嬋玉一身生人勿進的氣場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亞子,雖然說……他是感覺這樣的可能性挺小的。

彆問他是怎麼得出來這個結果的,這是歐皇的直覺,而且——他那顆心跳的突突的都快要蹦出來好嗎?

直到現在……他那不好的預感果然是成了真:)

在鄧嬋玉被哪吒擒回大營之後,伯邑考第一時間就去了關著鄧嬋玉的地方,在鄧嬋玉那完全就沒有進行任何反抗的“敗落”於哪吒之手的時候,伯邑考就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去勸降仙女小姐姐!

……隻是就是不知道她這麼多年完全沒用過的嘴炮技能、洗/腦**有沒有退化到lv0的初始等級。

路上,伯邑考有些憂球的如是想道,不過此時的她還完全沒想到勸降小仙女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她多花口舌多言一句,完全就是她隻說了一句話小姐姐就成功地被“策反”了。

“小姐姐。”伯邑考拉開門,從門邊向房間內探頭,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您的小可愛已經上線.jpg],輕輕的喚了一聲鄧嬋玉,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到她的麵前,看著那張美得過分的臉、本來過來之前簡單打出來的幾句腹稿瞬間全部望到腦後,直直的簡單而又直白、還有一點點磕巴的說了一句,“我、我是來勸降小姐姐的。”

“好啊。”鄧嬋玉一口答應下來,並且還額外的附送了她一個笑容,把伯邑考本來就不那麼清醒的腦子變得更加的七葷八素。

“誒?”伯邑考有些茫然的眨了自己一雙圓潤的杏眼,“你就這麼的答應啦?”

“不然呢?”她反問道,隨後稍微的給伯邑考解釋了幾句,她並非是大商的女將,人並沒有登記在軍籍,隻算是一介白身的平民百姓而已,若是她投了西岐性質其實也就是和如今在西岐的那些闡教弟子們的性質差不多,而算不上是“歸順西岐”,至於為什麼她不屬於軍營卻作為“先鋒官”出戰,那是因為在大軍出發前因為自己的預感、她和鄧九公說了要和他們一起去,鄧九公看中她的武藝、便也就直接應下了她率先作為對戰的第一人出戰。

“不過,我‘歸降’的可不是西岐,而是你個人。”她看著伯邑考,語氣很認真的說著,“我,鄧嬋玉,今後隻會聽從你這位西伯侯府的大小姐、伯邑考一個人的調遣。”隨後她柔和下來了自己那原本帶著冷意的眉眼,輕聲說著,“我之前在城下與李哪吒對戰之際,在一見到你的時候,便覺得心生歡喜,就像是……我們已經相識許久了的樣子。”

“或許我和小姐姐上輩子有緣呢?”聽她這麼說,伯邑考頓時偏了偏腦袋,笑的眉眼彎彎,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溫和無害的說著,“我也是見了小姐姐就覺得小姐姐親切的呀。”

任是準提於推演一道玩的再溜,也從沒來沒有想到,她會在轉世的失憶情況下說出那句她經過數年努力才徹底將其搞沒的“與我有緣”的fg。

但“有緣”fg重新現世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預兆——令非非提悔不當初、恨不得一頭把所有目擊證人都撞死的讓她“社會性死亡”事件發生的預兆之初。

“哎……這繩子怎麼綁的啊,怎麼連個結都沒有?”伯邑考看著把鄧嬋玉和她坐著的椅子綁在一起的繩子,想幫她解開,但是這繩子根本沒有結仿佛原本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是捆仙繩,它隻會聽命於自己的主人依據主人的心意來解開。”聽到鄧嬋玉這麼說,伯邑考的臉色頓時一變,終於想起來土行孫覬覦鄧嬋玉的這事了,“小姐姐你等等我,我去找薑先生給你解綁!”至於為什麼不是直接去找土行孫而是通過薑子牙曲線救國……那當然是她不想和土行孫說話啊,原本她之前以為鄧嬋玉也就是常規的顏值平均線上的美人,但現在……嗬,土行孫那已經不能叫簡單的一句癩□□想吃天鵝肉了,而是癩□□堆裡最磕磣的那個癩□□想吃天鵝群裡最美的天鵝的肉。

#種族歧視的元始的闡教門下出來的徒弟果然就是糟心#

伯邑考這個教主粉不禁忍不住的在心中對闡教上下開起了地圖炮。

“不必。”在伯邑考剛剛轉頭正要往外走的時候,鄧嬋玉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咦——?

伯邑考轉回頭,看著已經站起身的鄧嬋玉與散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幾截的繩子,有些迷茫的眨眨眼,隨後就聽到她說,“這捆仙繩困不住我,之前不解開,隻是怕嚇到你。”畢竟她是作為“俘虜”被抓到西岐的大本營來的,如果身上絲毫的桎梏都沒有讓伯邑考沒有安全感怎麼辦?但是現在伯邑考都想給她解開繩子了,所以她就直接弄斷了這捆仙繩。

“可是……”依據情報顯示,你不是沒有學過仙家術法嗎?看著那雙杏眼中傳達出來的信息,她把脖子上用一根線繩穿起來的小塔給伯邑考看了看,向她解釋著,這是她出生時伴生著的法寶,雖然她學不了術法,但這個塔可抵禦所有的仙法攻擊、萬法不侵,而施展在她身上的捆仙繩顯然也是仙法,也隻她一念之間便會被天地玄黃玲瓏塔所破去,不過實際上,平日裡天地玄黃玲瓏塔在感受到她受到仙法攻擊的時候會自動破解的,她這次被捆仙繩綁著還是她之前意念控製著天地玄黃玲瓏塔讓它先不要發動自己本身的被動技能,而也是由於這一點,無論是誰和她對峙對後都隻能演化為單純的凡間武藝的對決。

“這樣啊。”伯邑考點點頭,隨後她彎起眼睛,“那我就不用擔心小姐姐遇到什麼危險了呢。”雖然她自己是個死宅,但她也能感受的到,單論武藝而言鄧嬋玉很強,“啊,對了,”她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來什麼,和鄧嬋玉說著,“不管今後土行孫說了什麼,小姐姐你都不用搭理他,唔……土行孫就是那個用捆仙繩的小矮子。”

鄧嬋玉本來在伯邑考說土行孫的時候還不知道是誰——她現在對於西岐這邊的人是有點名字和人對不上號的,畢竟她是出戰前夕才從鄧九公那裡聽了一嘴這邊的人名,但也僅僅限於人名而已,至於為什麼她會認出伯邑考……那則是因為在西岐這邊這個年齡、有權限隨便就來看“俘虜”的姑娘也唯有西伯侯府的大小姐了,不過在伯邑考一說土行孫的特征的時候就立刻知道是哪位了,目光不覺有些冷了下來,聲音也染上了些許涼意,“他若是再敢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我一定把他的眼珠子剜出來。”

看著一身煞氣的鄧嬋玉,伯邑考的眼睛不由得有些變的亮晶晶的,對於她這樣的話非但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覺得小姐姐好剛她要給小姐姐打電話——畢竟鄧嬋玉再凶那也不是對她凶啊,而且……就算是土行孫死在鄧嬋玉手裡她也不覺得有啥問題——那叫活該啊,誰讓最開始是土行孫先對小姐姐有非分之想的呢,現在看鄧嬋玉的反應之前肯定是舞到正主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