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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空空這邊踏上了征服星辰大海、哦不,陪著師兄金蟬子的轉世去往西天取經的征途,但此刻的西方、準確地說應該是西方大樓內的學生會這邊卻是在犯著難。

讓仿佛無所不能的學生會所發愁的不是彆的東西,正是八十一難的事兒,小師弟都已經出發了,可是歸他們設計的十六難還差三難。

當然,至今還差三難才湊齊並不是因為符合報名條件的三教弟子們不積極參與,實際上的事情與此其實恰恰相反,當初報名被選中即可加學分這事一出,立刻就有無數在讀的三教弟子前仆後繼的主動前來報名,仿佛這參與到最後的一定會受傷的‘課外活動’是什麼天大的美差。

可雖然說報名的人不缺了,但問題是,學生會也不是來一個就收一個直接讓他們去做八十一難的分子之一,這種事總得考核一下能力的啊,其中最為主要的就是得考核武力值、要不然金箍棒一頓毒打下來當場就可以去辦休學養病了,然後是看申請人的提交報告——讓你去造‘難’你總得對自己造了個什麼難有個定論吧?而在經審核後,學生會的大家隻從或單人或組團報名選手們之中選出了十二組、也就是隻能為西遊之路貢獻出十二難。

不過因為之前多寶直接包攬了一難,所以也就是還差三難,而正因為這最後的三難湊不出人頭,所以學生會這邊就準備開會商討一下他們之中由誰去頂上——反正人在佛教的一堆“菩薩”和“佛”是直接排除了,畢竟空空在路上要是遇到什麼解不不了的事情那他們就都是空空的救兵啊、一群救兵預備役自然是不方便去湊合一難的、萬一剛好趕上了自己的那一難空空來找自己、那精分什麼的可太難了吧。

至於說為什麼多寶能去湊這個人頭,那自然是因為,他是如來佛祖啊,劃重點:佛祖,佛教門麵、老大、boss,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找到他頭上來、有事找到老大的頭上來難道佛教的其他人都是擺設嗎?這太掉佛教的分了,事關顏麵、他們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而就在學生會的這群人剛剛集合才說完了議題正要開始討論的時候,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坐在門口最近的人說了一句請進。

敲門的人並不是他們所所想象中的三教弟子,而是一個他們都比較熟悉的人,或者更準確一點應該說她是一名女阿修羅,並且還是女阿修羅之首、所有的女性阿修羅都以這個名為婆稚的姑娘為尊。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這也是個資深準提廚,挺多時候都是和學生會共享準提聖人的相關信息,之所以她不在學生會內部、還是因為她不屬於四教、而是身處冥河老祖所創立的阿修羅教,但說起來也能算是個學生會的編外人員。

看到熟人,慈航立刻她輕輕的招了招手,變魔術一樣的從身後搬出一個椅子,“稚稚來這邊坐。”而坐在其他不同方位的幾個姑娘也都是抬頭朝著她笑了笑。

因為她們這個高度上的姑娘數量比較少、所以女孩子們之間的關係都非常好,除了現場包括婆稚在內的女孩子之外,她們這個小圈子還有一個女媧親傳弟子的楊嬋,不過因為小姑娘相較她們而言是真的年幼、所以大家都把她當做小妹妹——畢竟按照聖人們之間的師門關係算起來的話她原本也是小師妹嘛。

婆稚走過去到慈航的身邊緩緩落座、先是和幾個女孩子打了招呼,而後才看向自帶c位氣場的多寶,“我……”對於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隨後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以一種飛快的語速一股腦的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我對金蟬子劫難之數有所耳聞,聽言還差三難沒有湊齊,便想著來自薦一下。”

“情之一難麼……”一聽到婆稚這麼說,多寶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如果是婆稚去負責一難會是哪個範圍的考驗,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婆稚和金蟬子的關係了,友情以上、戀人將滿,為什麼要用將這個字呢?因為兩個人是很明顯的雙向箭頭了、隻不過之前金蟬子不知道出於什麼考量拒絕了婆稚,但反正、不管是以怎樣的理由、肯定其中不會包括“不喜歡她”這一點就是了。

隨後多寶把目光投注在婆稚的臉上,發問,“既是來自薦,那想必阿稚已經想好自己的負責那一難該如何做了?”雖然說他大概已經能猜到一部分了,但是該走的流程也還是要走的。”

“是。”她點點頭,緩緩的說著自己的打算,“我欲在西行之路立一個女兒國……”

待她說完之後,手裡正搖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大蒲扇的太乙忽然犯二的問了一句,“有個問題,為什麼是女兒國。”

聽著太乙這個問題,婆稚回答的乾脆利落,“因為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隨後她發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歧義,於是補丁道,“我沒說你們。”

“我們都懂得的。”坐在太乙身側的玉鼎朝她溫和的笑了笑,“太乙在熟人麵前不帶腦子,你彆和他計較。”一般情況下而論,婆稚如果是公開地圖炮diss男人,那麼她話中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特彆指代的男性的阿修羅們,隨後玉鼎就維持著這種溫和的表情,手中的動作絲毫溫和的把自家關係最好的師兄弟按著腦袋讓他被迫趴桌、順便拿走了他手裡的大蒲扇,“彆玩芭蕉扇了你個傻子,就沒發現屋子被你扇的特彆冷嗎。”

和婆稚隔了兩個位置的碧霄有兩分感歎的說了一句,“還是這麼討厭男阿修羅啊。”

聽到這句話後,婆稚冷哼一聲,然後繼續diss男阿修羅們,“他們就是一群蠢貨。”

其實,關於阿修羅一族為何男女關係如此之差這件事也是有著曆史因由的,不過要算起來的話就比較遠了,時間線還得追溯到當年阿修羅一族剛來西方打工的時候說起,眾所周知,阿修羅一族男性極為貌醜,有礙觀瞻,所以他們來西方便被送去了西煤窯挖煤或者做一些其他的反正是見不到人的臟活累活,而女性的阿修羅則是一個比一個妍麗,她們在西方做的工作也是相對比較輕鬆、一個兩個的都在西方待的樂不思蜀,這樣形成強烈反差的比較也就造成了男性阿修羅們心中的極大落差與不平衡,在好不容易得到一百年假期之後,回到幽冥血海的阿修羅男性們立下了幽冥血海的血海一日不乾涸,上空一日不得見天日,阿修羅一族便一日不得踏入西方的誓言,導致阿修羅的女性們也不得再入西方,自此,阿修羅一族內部無止境的撕逼便正式的拉開帷幕。

隨後在激情diss了一波同族的男性同胞後,婆稚重新看向多寶,“到目前為止,這個計劃還隻是一個初步的設想而已,如果我能拿到這個資格,會將其進一步完善,畢竟,雖說婆稚的本意是為自己的一個私心,但對於自己該做的事情向來都是會儘心儘力做好的。”

“阿稚辦事,一向是穩妥的。”聽到多寶的這句話,婆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進來學生會之後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看著她這個笑容,坐在她對角的石磯突然想起什麼,有兩分促狹的朝著她眨了眨眼睛,說著,“說起來,稚稚,你這算不算和我師兄公費戀愛?”

聽到好友的打趣,婆稚也不害羞,隻是大方地回了她一句,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柒】

婆稚在確定自己拿了一個名額之後,就離開學生會不在繼續打擾他們商定最後兩難的分配問題了。

而就在她剛離開不久的時候,後腳房間門就再一次的被扣扣扣響,木門被直接推開,露出一張學生會成員們萬分熟悉的臉,這是一個他們見到她恨不得舉起應援牌的人——準提。

“聽說你們還差三難未有人選能做這個事情。”準提倚在學生會的木門上,很隨和的問著。

多寶站起身,回答著,“剛剛婆稚來了一趟、接下了一難,是以如今還差兩難。”

“那正巧,”聽了多寶的話,準提忽然就笑了,隨和繼續道,“我給你們找了個人,最後的兩難都可以交給他。”

多寶一臉自責,“沒想到最後要讓您費心這件事、這是我的過失。”竟然麻煩到愛豆,這是何等的粉絲失職啊。

至於說準提送過來的人辦事的業務能力行不行什麼的,多寶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這個——聖人扔來的空降兵可能不好嗎?不可能。

這自然不是無腦吹,畢竟,能讓聖人專門跑上一趟的,其實人選範圍真的就直接是明擺著的。

而下一秒事實也果然是如同多寶所想,靠在門邊的準提直接轉頭、手一伸、從門外拽進來一個學生會的大家也都很熟悉的人

——滿臉寫著不情不願的鎮元子。

鎮元子臉上的神情可謂是和和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的準提形成鮮明,“近兒剛好人參果成熟了,鎮元他就想著,把人參果拿出來作為西行的一個‘難’的道具。”

“如此,那就麻煩前輩了。”多寶朝著準提身側的鎮元子行了一個晚輩禮,有禮貌的如是說著。

而在多寶的這句話落下之後,鎮元子的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哦不,是職業的假笑,“哪裡哪裡,這都是為了西方。”

這都是黑心老板殺他!

而且婆稚那姑娘來的也真不是時候,本來他和準提商量好的是,那剩下的三難是他管倆準提管一個,可萬萬沒想到,非某人、哦不,提某人竟然在這一刻的突然轉了運、完美躲開了她的新工作。

鎮元子覺得,他又雙叒叕一次的對黑心老板起了殺心。

……就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擺在他的眼前:他打不過黑心老板:)

【捌】

所謂做戲做全套,既然鎮元子要去‘刁難’空空,就不可能在西方、而是得去去往西方的路上,而他包攬的兩難都是和人參果有關,所以勢必要帶上人參果樹。

於是,就在紅雲和接引還在幫他算著都要攜帶上什麼行李的時候,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大半天、終於回神的鎮元子乾脆一拍板,決定直接搬家算了。

反正又不是沒整體搬過,他當年來西方不就是那麼搬的嗎?

再說了,他們家裡麵三個聖人、哦不,現在是四個,四個聖人來回搬兩次五莊觀還不是輕輕鬆鬆?

……雖然說他就是自己一個人搬也是輕輕鬆鬆來著。

但他都做了最艱巨的“下場去表演”的工作了,搬家這種活肯定不該再讓全西方(老年組中)最為柔弱的他來做了吧?

唉,想他身為四教天庭戲精表演公司副董事,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還要做這種事。

他可真是太難了。

【玖】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空空他們該經曆鎮元子負責的這兩難的日子。

彼時,西遊四人組已經成功會和,身邊跟著諦聽和被當成騾子用的抗行李的白龍馬敖丙。

“哎呦,老豬我走不動了。”八戒直接往地下一癱,就摘下頭上的帽子試圖扇風,一邊扇一邊和幾個人抱怨著,“這天兒真的是太熱了,還沒有水喝,老豬我都快從小豬豬變成一隻烤乳豬了。”

沙悟淨去伸手拉地上的八戒,勸著,“師兄,你再堅持一下,你看咱們師父都沒說什麼呢,你好歹也是個有法力的。”

空空被準提收為了徒弟,直接和金蟬子成了平輩,所以自然不會是成為唐僧的徒弟,但豬八戒和沙悟淨依然是走的原著路線,認唐僧為師,西行結束後直接入佛教而不是回天庭。

“不起,老豬我不起!”

沙悟淨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而後在放下手之後,突然抬高了聲音,“哎,師兄你快看,前麵好像有一座大房子。”

坐在地上的八戒不為所動,“你彆想騙我起來。”

“八戒。”因為天氣酷熱所以沒有坐在諦聽背上而是自己徒步走路的唐僧低頭看向地上的徒弟,好脾氣的說著,“前麵真的有一幢房子。”

“啊?真的有房子啊?”聽了師父的話,八戒趕緊用手撐著地麵借力站起來,做了一個眺望的姿勢,“哪呢,哪呢?”

而空空的反應和他們就全然不一樣了,從剛才聽到沙悟淨的話之後,他就在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如今聽了八戒有些雀躍的話,涼涼的澆了一盆冷水下來,“荒山野嶺的房子,肯定又是妖怪。

“我不管,就算是妖怪我也要喝水,我都快要渴死了!”八戒一副不講理的模樣。

最後,還是唐僧下了最後的定音,“先過去看看吧。”

“行。”空空點頭,“反正俺會保護師兄的。”

於是,一行人就充滿了警覺、哦不,是隻有空空充滿了警覺的開始朝著房子的方向走去。

而等到走近房子、到了門口之後,空空給大家表演了一個自家師父父同款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三連表情——隻不過因為唐僧是失憶狀態、所以現場隻有諦聽一隻狗子能認出這個同款了,順便情緒激動地發出了懵逼的三連問,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