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拯救豪門殘疾男主(2 / 2)

看到謝東霖滿臉不可思議,秦海又輕蔑一笑,示意了一下楚宵的手腕道:“你也不看看彆人手上戴著的是什麼表,還需要你送這破東西。”

伴隨著秦海的話語,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一瞬間發出哄堂大笑,因為他們都已經認了出來,不禁為謝東霖的愚蠢而感覺到可笑無比。

謝東霖在眾人的嘲笑中,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更不利他的情況,他轉過頭看過去,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他辨認出楚宵的手腕上的那塊表,正是一塊上個月最新出的一款限定,隻發行了十條,接近三十倍的價格差。

謝東霖這時才明白過來,他之前完全看差了眼,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收他的東西。

而聽到秦海的話語,謝東霖想起之前聽到誰提起一耳朵,他妹妹住院的事情,沒想到那麼巧竟然是楚宵治好的!

謝東霖幾欲吐血,他哪裡想得到這種情況,難道楚宵真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是一個光風霽月般的人物?

雖然謝東霖不想相信,但無論是從第一次見麵還是現在的這種情況,都由不得他不相信。

可是那又如何!謝東霖想到這個人和閆生明不可告人的關係,他不相信,這兩人就是普通的兄弟。

但這事,謝東霖一沒有證據,二他還準備當做對方的把柄,怎麼可能就這樣說出來。

謝東霖最終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確實是我誤會了,可是他也不該打人!”

秦海其實也沒看到全程,不大明白楚宵為什麼要打人,但秦海不是沒看出來楚宵是個多淡漠的人,能讓他打人,必然是有原因的。

秦海不悅道:“你在背後亂造謠,難道不該打你嗎?我還沒叫你向楚醫生道歉!看看楚醫生怎麼說吧?”這樣,人情就還的差不多了。

其實秦海也是真的覺得謝東霖不知好歹,要是誰敢在他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

而且謝東霖針對楚宵的原因太好明了,秦海現在很理解閆家為什麼要打壓謝家了。

這時秦海看向楚宵,從剛才起,楚宵就一直站在旁邊,他臉上的表情是秦海不喜歡的平靜。

而楚宵是真的有些迷茫。

他對於這一切的來龍去脈都不清楚,隻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塊表。

閆生明之前要挑選這樣的表,是不是有這個原因呢?

想到這裡,楚宵忽然眼中含著幾許清淺笑意。

也不知道閆生明談的怎麼樣了,他要去找他。

*

閆生明進入休息間,一點都不意外地看到了時隔十年才見的母親。

曾經閆生明將謝珊的所有照片都藏了起來,想讓自己不再去想她。

而現在,對方的臉終究還是和記憶慢慢地重合了起來,隻是有些不一樣的是,閆生明再也不會對這張臉叫出那句“媽媽”。

當謝珊臉上愧疚、思念、期待各種複雜的表情彙聚在一起,一臉欲言又止,閆生明隻覺得不耐煩。

他剛剛喝了一大杯酒,漸漸來了一點後勁,之前閆生明也喝過酒,他酒量一般,但也不會喝紅酒就這麼就醉了,隻是畢竟不常喝,反應比常人大。

當後勁一來,全身都有些發熱和出汗,腦子裡莫名開始興奮起來,又有點煩躁不安。

他隻想快點結束,然後去找楚宵。

而閆生明迎著謝珊那期許的眼神冷漠地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謝珊見閆生明並沒有叫自己,她心頭不免失望。

這十年來,謝珊都克製自己不要去回想過去,因為她一旦想起閆生明,心頭就會湧現出那些幸福的回憶,與噩夢般的痛苦。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輕信他人,閆生明又怎麼會遭到綁架呢?

這是謝珊不能提及的秘密。

當時,謝珊在閆生明十歲的時候,越發有想和閆立離婚的念頭,可是遲遲下不了決心,她喜歡繪畫,在網上認識了許多同好。

有一個人誇她有天賦,一直鼓勵她去追求夢想,漸漸的,謝珊就和他聊了起來,並且向他傾訴了很多東西。

後來這個人知道了謝珊的身份便歹念叢生。

當知道閆生明被他綁架之後,謝珊又驚又懼,是她害了明明。

而對方提出要500萬的時候,謝珊答應了他,但對方再要求加錢的時候,謝珊知道對方一定不會罷休了,因為那個人在知道她的全部底線,會更加貪得無厭。

謝珊必須要讓人攔下他最好殺死他,如果這個歹徒活著,謝珊不敢想象後果有多嚴重。

而一切是那麼地陰差陽錯,歹徒本就不專業,路上窮極末路出了車禍,人是死了,隻是閆生明也因此殘疾。

這一刻,巨大的痛苦和愧疚壓垮了謝珊,她連自己都沒辦法麵對,又怎麼麵對閆生明呢?

要是自己早一點離開就好了,明明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被這種想要逃避一切的念頭所影響,謝珊一去就是十年。

這十年裡,她也時常被這種愧疚折磨的很不安生,當回來再次看到她的孩子已經長大了,謝珊不敢看他殘疾的雙腿,隻能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喚道:“明明,媽媽就是想你了。”

閆生明的眼珠漂亮又無情地盯著她,似乎與他完全不相乾一樣。

謝珊在這樣的目光中也很難再繼續傾訴下去,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道:“明明,媽媽以後不走了好不好?媽媽陪著你,你能原諒媽媽嗎?”

閆生明唇角顯出一絲譏嘲:“不需要,我不想見你,至於原諒,”閆生明低垂下目光,長睫掩去眼中的情緒,語氣是那麼地絕情:“永不。”

像是被這兩個字的冰冷之感刺穿了心頭的厚厚防線,謝珊怎麼也想不到閆生明竟然這麼拒絕自己,無論是電話裡,還是見麵起,謝珊都沒想到閆生明真的如此無動於衷。

這十年來,她曾經乖巧又聽話的明明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到底是什麼原因?

謝珊無法理解,她再次開口道:“明明,我是你的媽媽啊,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話。”

見閆生明毫無動容,謝珊見以情動人不行,隻好說起彆的來:“明明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你......爸爸新娶的妻子對你好嗎?”

此時,那股喝酒的後勁已經完全湧來,閆生明頭腦微微有些暈眩,不像剛才那麼清楚,還有一種心跳加速,血液沸騰,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情緒也變得比以前外放。

他更加不耐煩了:“好,我過的很好,她比你對我好,行了嗎?以後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

當這句話說完後,閆生明也不再理會,準備離開這裡。

這樣的情況深深刺激了謝珊,她不敢相信閆生明竟然會這樣說!

想到父親提起過的,如今閆家對謝家的所作所為,謝珊有些口不擇言:“明明,你是故意氣我的,還是真這麼想?你難道還沒懂嗎?閆立已經再婚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地愛你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打壓謝家了,你難道不知道?”

閆生明仍然漠然地轉過身,他當然知道這件事,不過謝家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著閆生明的背影,謝珊一邊上前追了幾步,一邊繼續道:“明明,相信媽媽,現在,我是最愛你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閆生明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可笑,好像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怒火,再加上酒精的催動,差點讓他幾乎要伴隨著心頭的惡氣脫口而出:

她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年那個綁匪虐待他的時候,就得意洋洋地說,你母親說你三四歲就沒哭過了,如果你哭了一定會給更多的錢吧?

之後的一些小細節也證明了綁匪和謝珊是認識的。

隻是閆生明誰也沒有告訴,他醒來之後想著如果母親來看他,他就不問。

但謝珊走了,這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十年,他也不過是想問一句為什麼罷了。

此刻閆生明的神色陰鬱地像極了連綿的烏雲,轉眼間快要落下水來,他垂落的目光是那麼地晦暗幽冷,好像永遠都見不到陽光,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還敢來要求他的原諒?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大步朝他走來。

楚宵走的很快,他在侍者的帶領下,趕到了休息間,隻見閆生明根本沒有換上衣服,他已經朝門外走來,但還有一個女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旁邊,那個人應該就是謝珊了。

楚宵從來沒有見過閆生明的臉上出現這麼明顯的難過,他的眉心好像皺起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明顯疲倦和厭煩的表現。

楚宵幾步走過去,然後將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把閆生明的整個上半身攏住,將人抱了起來。

謝珊突然看到麵前出現整個俊美的年輕男人,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個男人用冷淡的語氣吩咐侍者等會把東西帶走,她才意識到,這個人應該就是楚玉的兒子楚宵。

謝珊不免有些忌憚起來,這個人看起來過於優秀,不是那種好招惹的人。而且他把閆生明抱起來乾什麼?

謝珊正準備要攔,隻見剛才對她一臉漠然的閆生明竟然很乖地將頭枕在男人的肩頭,還閉著眼睛攬住對方的脖子,一看就是很信任對方的樣子。

謝珊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時間覺得不可置信的同時,又有點說不清的異樣。

*

楚宵一路上抱著閆生明坐上了車,少年就這麼靠著他的肩頭,他的臉上仍然帶著一抹紅暈,因為喝酒的緣故,呼吸比平常急促,時不時地噴灑在他的頸側。

楚宵覺得頸間的肌.膚有些莫名酥麻,但看到少年已經閉上了眼睛,又不忍心打擾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當車內的空間變得幽閉起來,楚宵還聞到了對方口鼻之中若有若無的氣息。

紅酒的氣味並不重,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這段到閆家的路程,比來的時候,還要短很多。

等車子停了之後,楚宵就抱著閆生明從車上下來。

他往二樓走去,這時閆生明已經在中途睜開了眼睛,當楚宵詢問他是否要一些醒酒的東西時,閆生明又搖搖頭。

等楚宵將人放在軟綿的被褥上,他輕輕地脫下閆生明的衣褲,而期間閆生明一直很配合,隻是脫到最後的時候,閆生明的表情愈發難受,他揪著楚宵的衣角,不放他走。

楚宵斜坐在他的旁邊,無聲地注視著他,他沒有將閆生明攢的不算緊的手指拿開,而是用一隻手將他的手握住。

當看著少年那緊皺的眉頭,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楚宵也能夠猜測他現在身心有多難受。

他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對方此刻的痛苦,隻好用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而少年的臉龐就這樣在他的手心裡無意識地起伏,間或觸著他的手心,讓人實在沒辦法放開。

楚宵最後也躺在了閆生明的被中。

在他躺進來之後,閆生明仿佛察覺到了他身體的溫暖,和他靠的很近,兩人的臉龐就這樣緊挨在一起。

而對方口鼻間的紅酒氣味能夠很輕易地聞到。

楚宵並不討厭這股味道,他偏過頭的時候,輕輕地嗅了嗅,而這時少年似乎有些難受,他醉的薄唇開合,發出微微呻.吟。

那股氣息就這樣順著楚宵的鼻尖流入,楚宵也不免有一種微醺的錯覺,仿佛自己剛才吞飲著少年體內的一切,和他一起陷入醉意。

楚宵看著他薄唇張開的時候,唇色比平常顯得更紅潤,不知為何剛才淡淡的水光已經消失不見,反而變得乾燥起來,看上去想讓人用什麼給他潤開。

而少年隱約的呻.吟斷斷續續高高低低,沙啞中帶著一絲清甜,撓著人的耳膜,癢癢的,讓人有些心亂。

就在楚宵心頭歎息的時候,少年的鼻尖忽然離的越來越近,他像是下意識地循著自己的呼吸,不知是貪戀著那點溫暖還是汲取什麼氣息,緩緩地湊了上來。

伴隨著鼻尖和鼻尖的輕蹭,兩人的呼吸密不可分地交.纏在了一起,下一秒,楚宵的唇上避無可避地印上一道溫涼的觸感。

此刻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那是少年的唇。

當一道帶著濕意的柔軟順著唇縫滑進來的時候,他又意識到,這是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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