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一臉懵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打量著四周不熟悉的擺設。
蓬鬆柔軟的真絲被堆在她身上,房內的裝飾低調而又精致。
哦,她想起來了,這裡不是複聯大廈,是布魯斯為他準備的房間。
一身懶骨頭的伊恩又躺了下去,含糊不清的向係統問道:“係統統,現在幾點了?”
【已經十點半了】
“什麼!”伊恩瞬間驚醒,再次坐了起來,“都已經十點半了!”
“完了完了,怎麼睡到這麼晚了。”伊恩用右手順了順自己有些雜亂的頭發,翻身下了床。
要是她還在複聯的話,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畢竟她還有著賴床更久的記錄。
可在布魯斯家就不一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留宿在這裡呢,要是起床起太晚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太好。
伊恩穿著拖鞋衝進了洗漱室,手忙腳亂的打理著自己。
洗漱完畢的伊恩下意識的走到了衣櫃邊,拉開櫃門,準備換下身上的睡衣。
拉開櫃門伊恩突然想起了,這裡並不是她在複聯的房間,這個衣櫃也並不是那個塞滿了她衣物的衣櫃。
衣櫃門敞開,裡麵擺滿了一整排各式各樣的嶄新衣物。
裡麵大部分都是褲子,裙子很少,款式十分低調,和伊恩平時的著裝風格差不多。
她隨手抽出一件衛衣,套在了身上,衛衣十分柔軟,寬鬆合體,很明顯是提前清洗過了的。
穿好衣服的伊恩衝出房間,拖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白天看韋恩老宅和夜晚看完全是兩種風格,在窗外柔和的日光照耀下,整座宅子都洋溢著一種沉穩的氣質。
樓梯扶手的雕花,回廊間的掛畫,觸感溫潤的花瓶,無一不彰顯著貴族般的底蘊。
和複聯的那種高科技感完全不一樣。
“早上好,伊蒂爾小姐。”阿爾弗雷德看見了走下樓梯的伊恩,對著她微笑道。
“早上好,阿爾弗雷德。”伊恩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
在這位英國紳士般的老人麵前暴露自己起晚了這件事,讓伊恩感到有些丟臉。
“需要用些早餐嗎?”
“不,不用了,這太麻煩了。”伊恩立馬搖頭道。
——起晚了的人是不配吃早餐的。
——我們一般都是吃午餐。
“並不麻煩,伊蒂爾小姐,您先在這裡坐一會兒,馬上就好。”阿爾弗雷德笑著指了指餐桌邊的位置,對著伊恩說道。
伊恩坐在了餐桌邊,抬眼打量了下四周。
整座宅子都靜悄悄的,除了她和阿爾弗雷德以外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他們不會早就起床,然後出門了吧。”伊恩小聲嘀咕道。
“三位少爺的確是出門了,但老爺還在房間裡睡覺,並沒有起床。”阿爾弗雷德從廚房走出來,將手中的餐盤放在了伊恩麵前,“希望會合您的口味。”
“謝謝。”伊恩用叉子撥弄的一下盤中七分熟的荷包蛋,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地問道,“爸爸他還沒起床嗎?”
難以置信,居然連布魯斯都會賴床。
賴床果然是人類的本質嗎!
“沒錯,身為一個父親,卻並沒有為孩子們樹立一個好的榜樣。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老爺似乎並沒有聽進去。”阿爾弗雷德將牛奶放在伊恩手邊,臉上依舊帶著和之前差不多的溫和微笑。
但不知為什麼,伊恩總覺得這個笑容泛著黑氣,看起來似乎有些可怕。
另一個賴床典型*伊恩:錯,錯覺吧,阿爾弗雷德明明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啊!我在想什麼呢。
【不是錯覺,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老人】係統突然開口道。
“怎麼說?”伊恩在腦海中向係統問道。
【這麼跟你說吧,不帶技能單看身手的話,他打贏你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伊恩震驚的看了眼老管家的背影,不愧是蝙蝠家的管家,完全看不出來啊!
感受到了伊恩目光的阿爾弗雷德轉身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伊蒂爾小姐,記得喝牛奶。”
“是!”
……
哥特式尖頂:[嘿,伊恩,你以後是就留在哥譚了嗎?]
“不是啊,我還是要回紐約那邊的,不過以後可能會經常來這邊玩。”伊恩本想在街上逛一會兒的。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而是找了個僻靜的天台躺著曬太陽。
如果你在逛街的路上碰到了三個劫匪,四個小偷時,你肯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哥譚難得有這麼好的天氣,伊恩本想在這個天台上躺著眯一會兒,耳邊嘈雜的聲音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哥特式尖頂:[為什麼不留在哥譚呢?哥譚這裡這麼有意思,每天都有好戲看]
殘破的雕塑:[是啊是啊!每隔幾天還會有小醜放煙花看呢!多有意思啊!]
“喂!那玩意兒叫煙花嗎?那是炸彈!”伊恩簡直對它們無語了。
要是個不明真相的人聽到它們的描述,估計真的要以為哥譚就是這麼個歡樂的城市了。
好吧,它們描述的其實也沒什麼錯,哥譚這裡的確很“歡樂”,每天都有好戲看。
“光是那些收容物就已經夠我煩的了,我才沒空留在哥譚每天和什麼小醜啊,迷語人之類的打交道。”伊恩拆開一根棒棒糖,丟在嘴裡,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要是伊恩真的留在哥譚的話,免不了要和布魯斯一起行動,然而布魯斯的不殺原則又和她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