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安全,安全。”托尼走過一個又一個收容室,看著收容室外的那些監控屏幕,小聲嘀咕著。
而伊恩則是跟在托尼身後,在做好萬全準備的情況下,打開那些收容室的門,看看裡麵收容物是否處在正常狀態中,以免收容物發生什麼監控拍攝不到的變化。
托尼的速度很快,伊恩還沒檢查完幾個收容室,就已經被托尼給遠遠甩在身後了。
托尼快速略過拐角的一間收容室,又忍不住慢慢倒退了回來,抬手在打開了收容室門上的密碼鎖。
他看著裡麵的收容物,開口道:“喂,疫醫,記得給你的花施點肥,你看看你這些薰衣草長的,怎麼都矮得跟雜草似的?”
疫醫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冒出頭來的托尼,這家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過托尼說的話也有道理,疫醫思考片刻片刻後,慎重地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會記得給它們施肥的。]
疫醫的薰衣草才種下了沒多久,現在的長勢是十分正常的,可托尼這種沒有種過田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他的經驗全部來自於哪些在花店裡麵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盆裝薰衣草,自然不了解生長中的薰衣草是什麼樣子的。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托尼很顯然對自己十分自信,他開始向疫醫傳授著他那不知道從哪聽來的種田經驗。
單純的疫醫聽著托尼的“經驗”,十分認真的點著頭,看他那那副恨不得做筆記的樣子,似乎是把托尼說的話全部記住了。
看到疫醫這麼捧場,托尼十分滿足的點了點頭,隨後推出了疫醫的收容室。
本來被托尼遠遠甩在身後的伊恩,快步跟了上來,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從疫醫的收容室中出來的托尼,開口道:“托尼,你剛才在疫醫的收容室裡乾什麼?裡麵還正常嗎?
要是正常的話,她就不用再開門去檢查一遍了。
托尼回頭看了一眼伊恩,開口道:“裡麵挺正常的,我剛才在教疫醫怎麼種薰衣草。”
“你還會種薰衣草啊!”伊恩對托尼的這方麵不太了解,有些震驚的開口道。
她還以為托尼除了做實驗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會呢。
“開
玩笑,我是全能的好不好!”托尼十分自信地開口道,話剛剛說完,他又尷尬地低咳了兩聲,“而且這種事情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種花不就是澆點水施點肥什麼的嗎?”他的語氣十分不確定。
伊恩:搞了半天,原來你不會種花啊。
伊恩看了眼在她身後那間屬於疫醫的收容室,低頭思索著要不要去提醒一聲疫醫,讓它不要盲目去用托尼說的方法來種薰衣草。
算了,反正疫醫也搞不到肥料,不提醒他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此刻的疫醫:我得去搞點肥料。不然薰衣草就要長不好了。
化學合成的肥料在收容所裡麵肯定是找不到的,那剩下的就隻有……農家肥了。
疫醫若有所思地看著緊閉的大門,他好像聽說雕像那家夥也被關進來了吧。
那家夥似乎是會排泄的吧?不知道它的那些排泄物能不能用?
疫醫低頭思索著,嗯,得找個機會試試。
“差不多了,就剩下占據麵具的收容室沒有檢查過了。”伊恩從萬能咖啡機的收容室中走出來,看著托尼說道。
“行,那咱們趕緊去吧。”托尼點了點頭,開口道。
自從上次占據麵具將自己的收容室毀壞了之後,伊恩就做主將它關到了另一個防禦更嚴密的收容室當中。
現在那個收容室連牆壁都是防腐蝕的高強度合金製成的,裡麵還夾了一層玻璃,絕對不會再讓占據麵具有機會逃出去了!
上次逃跑失敗之後,占據麵具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向之前那樣,想儘方法地蠱惑伊恩和托尼。
因為黑霧的事情,伊恩不想在占據麵具的收容室中待太久,所以她的動作比檢查前幾個收容室時要快上一倍。
她打開門,走到收容室中心那個大玻璃箱邊傷,匆匆掃了一眼占據麵具,確認它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就迅速退出了占據麵具的收容室。
“看完了嗎?”靠在牆邊的托尼看了伊恩一眼之後,站直了身體,抬腳向著外麵走去。
“看完了咱們就走吧!和這群怪物呆在一起,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行,那咱們先走吧。”伊恩應了一聲,跟上了托尼的步伐。
她倒是沒有托尼的那種感覺,
畢竟她在原世界時經常和這些收容物待在一起,早就習慣了。
而且再過一段時間,世界裂縫就要合攏了,到時候這些收容物都會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也不會再有新的收容物降臨這個世界。
托尼在前方走了幾步,卻並沒有聽到伊恩的腳步聲,他轉過身,有些疑惑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伊恩,開口道:“怎麼了伊恩?不走嗎?”
“沒,我馬上過來。”落在後方的伊恩皺了皺眉,手指下意識的按壓在了心臟的位置。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的心臟突然抽搐了兩下,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這種感覺來的快也去的也快,那種沉痛感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在那之後,一切都恢複正常了,就好像剛才的疼痛感隻是伊恩的錯覺一般。
防禦森嚴的收容室中,一張慘白的陶瓷麵具,陡然拉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伊恩]
[……真有趣]
占據麵具的話語像是觸發了某種奇怪的開關一般,各個收容室裡的收容物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疫醫放下了手中的花鋤,寬大的兜帽遮住了它臉上的鳥嘴麵具,也擋住了它望向空中的視線。
一直蹲在牆角的害羞的人,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話滑稽麵具,猛然仰頭望向未知的某處。
毛茸茸的泰迪熊撐起了下巴,歪著頭看向半空中,可愛的臉上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雕塑停下了手中摳牆的動作,僵硬地向著一旁側過身,幾秒過後,又默默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