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這會兒的晚宴應該已經選出了QUEEN吧,顏時鶯邊慢慢朝晚宴地點走著邊想。

但她一點也不擔心商序淮會做手腳,這算是秦書瑤和耿聞安相識的既定情節,被選中的人必定是秦書瑤和耿聞安,就算商序淮想破壞原劇情也不會坐視不理,那次男女主初見的強行乾預措施她還曆曆在目。

想來這兩人現在應該已經在跳舞了吧。

顏時鶯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目光快速在裡麵掃了一遍。

大廳裡麵人流如織,人來人往都穿著筆挺的小禮服和西裝,不停有侍從端著酒杯四處走動,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顏時鶯掃了一眼,沒看到商序淮,看樣子應該已經被校長叫走了吧。

她又往舞池望了眼,發現正上方已經顯示出選擇完畢的字樣,KING和QUEEN分彆就是耿聞安和秦書瑤。

但劇情中兩人跳舞的段落卻沒有出現,秦書瑤黯然的坐在一邊,神情恍惚的聽夏繁易不停和她說著什麼。

但她顯然沒聽進去,不管夏繁易說什麼,她隻是時不時抬起頭往周圍望一眼,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人。

看到秦書瑤失魂落魄的樣子,夏繁易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略帶失落的低下頭盯著酒杯。

另一個主角耿聞安也不知道去哪了,倒是越修寧站在離秦書瑤不遠的角落,背對著她一眼都沒看她,隻是兀自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他身旁圍了好些鶯鶯燕燕,有意無意的在他身前展露風情,他卻連給個眼神的興致都缺乏,麵無表情的不停給自己灌酒。

顏時鶯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太好,看了眼秦書瑤的脖子,果然,她隻戴了季落青那條價格廉價的普通項鏈,這兩人送的項鏈她誰也沒戴,也難怪夏繁易也看著情緒低落的模樣。

這可真是有意思。越修寧和夏繁易為了秦書瑤黯然神傷,秦書瑤心裡卻隻想著季落青,而季落青……

顏時鶯在周圍一圈沒看到他,無聲勾起了唇。

她出來的比較早,這會兒季落青可能去找她了吧。

季落青這會兒的確在找顏時鶯。

他在後台逛了一圈都沒找到顏時鶯,在舞廳也沒看到她。找了個人問了聲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換完衣服出去了。

也不知道那盒藥膏她有沒有用呢……

正想著,季落青忽然看到麵前走過一個略眼熟的人影。

他有一點臉盲,但很快從那人大步流星的走路姿勢裡辨認出,他是那天跟蹤顏時鶯的暴力狂。

歐陽晉空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手裡用力攥著一個灰色信封沉著臉從季落青身前經過,他臉色陰沉,完全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季落青。

季落青下意識渾身一凜,忍不住想跟過去。剛走了幾步就在後台的垃圾桶裡看到了自己剛買的藥盒,季落青忍不住僵在了原地。

歐陽晉空邊捏著照片就開始捏著手機打電話,邊撥邊罵罵咧咧的不斷口吐芬芳:“他媽的到底是誰陰小爺,被小爺我抓到你就完蛋了……”

連續撥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接,歐陽晉空怒氣上湧,揚手狠狠把手機擲到了地上。

上次看見顏時鶯有男朋友他都沒像現在這樣慌過,現在隻是發現幾張照片被她看到,他心底就湧出了那日不可言狀的惶恐。

耳邊又響起她讓他不要再見她時,那冰冷的仿佛能刺穿他心臟的聲音。

不行……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歐陽晉空用力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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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時鶯悄無聲息走進晚宴時,誰也沒有打招呼,自己去了二樓尋了個地方坐下來。

要出風頭剛才在壓軸上已經出夠了,她沒想在宴會上再搶主角的風頭,因此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一字肩小禮服,頭發也沒動,烏黑的長發吹乾後就隨意散在了身後。

手機調成了靜音,顏時鶯也沒看,從侍從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默不作聲的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

顏父和顏母都沒發現她,還在樓下和不斷上來攀談的人隨意交談著。

饒是如此,還是有人一進來就盯住了她。

“我說彤彤這幾天怎麼悶悶不樂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絲絨沙發上,一個翹著二郎腿的棕發男人懶洋洋的問著坐在身旁的女生。

他是蔣若彤眾多追求者之一,和蔣若彤在一個院裡長大,從小就喜歡她。這幾天發現蔣若彤情緒低落壓根就不理他,他已經憋出了一身怨氣。

之後他旁敲側擊的從她閨蜜那聽到了點什麼,迫不及待的就想替蔣若彤出頭。

看見女生點了點頭,棕發男人意味深長的從顏時鶯那張漂亮的臉上掠過。

很好……他記住她了,給他等著。

顏時鶯全然沒注意有人暗中觀察著自己,她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底下的秦書瑤身上。

秦書瑤一直沒看到季落青,起身避開夏繁易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越修寧也跟著她一起出去了,顏時鶯連忙放下酒杯,尾隨這兩人出了宴會。

等顏時鶯找到這兩人時,正好聽到了越修寧略帶不甘的質問,“……為什麼?你收到項鏈時,明明表現的很喜歡。”

越修寧聲音頓了頓,苦澀的輕聲發問:“是夏繁易送你的嗎?這條……”

“對不起,”秦書瑤聲音有點冷,“我今天有點累,真的不想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那麼在意那條項鏈,我明天就把它還給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越修寧的聲音也立刻跟著變冷。

顏時鶯在角落聽得津津有味,隻是夜風有點涼,吹得衣著單薄的她有些發冷。

正想聽秦書瑤回了什麼,肩上忽然披上了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

顏時鶯悚然一驚,連來人是怎麼無聲息接近她都沒發現,她詫異的轉過頭,就對上了耿聞安含著淡淡笑意的臉。

他看了顏時鶯一眼,微張唇似乎想說什麼,顏時鶯生怕他一出聲害自己被發現,慌忙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唇。

耿聞安一愣,就看到顏時鶯有些緊張的朝他比了比轉角處傳來的爭執聲。

他半眯起眼,似乎是在笑,也沒挪開她的手,隻是無聲用眼神示意了下她的腿。

顏時鶯心思全放在了身後兩人的對話上,一時沒注意耿聞安到底表達了什麼,正走神著,指縫間突然被噴灑了炙熱的吐息。

柔軟的嘴唇在自己手掌下翕動,親昵的像是在親吻她的掌心。

顏時鶯分辨出他好像在問自己的傷口,連忙收回手,飛快向他搖了搖頭,邊想著等他離開她就把手往他西裝上蹭蹭。

實際上雖然她敢對自己下狠手,卻也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小心她身上的傷,每天各種祛疤和嗬護傷口的藥從不停歇,上次耿聞安送給她的藥她發現沒毒後也給自己用的很勤快,很快就用掉了半瓶,準備什麼時候用完了再跟他討一瓶。

正想著,耿聞安又是朝她一笑,輕柔托起她的手,掏出手絹慢條斯理的給她擦了擦掌心,然後又在她手心放了瓶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藥瓶。